威压之下将空气压缩煮沸,玄衣男子凭空而立,衣襟鼓动,眉目肃杀狂躁。
“放肆!”
他怒喝一声竟能使众人定在原地。
其下一锦衣少年不但气势不减,还隐隐有与之对峙之势。
施相虚神识扫视却不全看得清其境界,不禁皱起眉头。他手掌虚摄黑气蒸腾,蓄力飞速一击,对掌瞬间抽出腰间的软鞭直接劈抽门面。
戚叡顺势后退,保持对掌的姿势右手擒拿,蹲姿拧腰撤腿,靠着韧性闪过攻击。四两拔千斤反倒把施相虚拽了过来。
对上这般滑不溜手的人物,施相虚脸色微妙,转而攻击下路,逼迫二人拉开距离。戚叡却是个难缠的,好似一条水蛇,即不窘迫也不主动攻击,死死擒拿着施相虚的手腕,左右都拿他没办法。
而戚叡本人依旧言笑晏晏,端的个谈笑风生轻而易举的富公子模样。
施相虚气头更盛,一转攻势掌劲气势如虹,招招直捣死xue。逼得戚叡招架的手和胳膊都震得发麻。
势如破竹的攻势之下,“噗”的一把紫色烟尘朝面扑来。戚叡一把甩开捂住口鼻后跳,飞出一张风息咒将烟雾吹散。
隔着烟雾,施相虚站在另一侧在袖子中收紧拳头,他板着脸目光逼人地盯着对面的少年。
什么纨绔,什么闹事,都是引他出来的。施相虚看得门清,眼前这少年人从头到尾连那张脸都是假的。
戚叡满脸写着计谋得逞,笑容谗佞施施然对着施相虚行了个拜礼,“拜见城主大人。”
施相虚抿着嘴冷哼出声,“哼,虚情假势。剥尽几个山头的狐狸,把皮披在身上,倒觉得自己人模人样了。”他劈头盖脸的臭骂,可见心里怒气爆表。
戚叡不气反笑再拜一拜,告歉道,“在下所为情有可原,还望城主大人息怒。”
“情有可原?是砸了我不宴城的招牌,还是甩了我施某人的面子?”气浪以施相虚为中心激荡扩散,飞起砂石砸向戚叡。
戚叡面前自动形成一面水镜将一切都遮挡了去,眯起眼睛不让尘土吹进眼睛里。
“论结果而言是在下不厚道,但论原因是掌柜的不仁义。”戚叡身正影子不歪,好似一棵在风中抽条的松柏,上赶着顶着压力与狂风抗衡,风吼他三分,他抽长一丈。
“哦?”施相虚嗓音低沉目光闪动。
“以鄙所言,在下以为先将小事化了……”戚叡自觉有戏,暗自窃喜。
“城主大人!呃!”
谁想刹那之间形势急转而下,施相虚捏着脖子将软成面条的人甩到一旁。戚叡看着脚边气若游丝不久就咽着血沫断气的死尸,表情僵固在脸上。
“现在就要清算你我之间的事了。”
施相虚此人喜怒无常,嗜血主杀伐,脚下皆蝼蚁。把他当成正常人算计倒是戚叡失算了。
“你到底是谁?”施相虚步步紧逼,泰山般的权威不容轻易撬动。戚叡不禁咋舌,不愧是原着里只手遮天的最大反派,仅次于主角攻的男二。
戚叡叹息,装作无奈服软模样,“在下晏乘风,是灵通子座下亲传弟子。”
“那老东西什么时候有号这么能耐的弟子了?”施相虚句句讽刺他。
“机缘巧合罢了,在下的气运与仙途也于此而止了。”他好像惋惜又好像懊悔,低着头看不太清真假。
“本座凭什么信你?”
“城主大人请看。”
戚叡隔空收回那颗墨绿色的晶石,灵力运转将里面的能量都抽取出来,再翻手展现出一柄短刃,让能量覆盖在上面。
施相虚看着少年人手中光芒流转,不久修复出一柄镶满翡翠的金色窄匕首。
少年人拧开顶端,一缕金光闪到空中,留下一段文字。
施相虚了然,这确实是灵通子独门手段,除非本人万不可能作假。
灵通子的是天下第一的隐士,拥有天下唯一的情报收集模式,天下事无其不知无其不晓。只是门徒稀疏,行踪诡秘,常人难以窥见。灵通子一环在前期一直是男主的任务目标。
但通读原着的戚叡却提早得知,灵通子早就死了。
身份是假的,证物更是挖的。
文字呈现片刻,不久就变得模糊最终消散,而戚叡手中的窄匕首也粉碎为沫。
“师命难违,时间紧急。在下觐见受到阻拦,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戚叡将晶石收回纳戒,再行拜礼,“鄙自知此为必将激怒尊驾,自愿接受城主大人一切责罚。”
施相虚沉默盯着少年人低下的头颅,一甩衣袖,“带走!”
“诺!”一队黑衣人钻地而出,瞬间将其包围起来,捆绑收押跟在施相虚身后。
戚叡四肢束紧,躺倒在稻草垛子上,张大嘴打了个流眼泪的大哈切。与捆仙绳接触的皮肤酥酥麻麻的,用上一点灵力便有气流逆行阻碍难耐的感觉,用多了就要逆功爆体而亡。在这别人看都不愿意看的肮脏地牢里,也没人多上心他,反正进了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