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怀不过百岁,还是少年之形时曾做了个梦。
是在偷喝了观凛星藏在月宫当中的一大罐酒后大梦一场的。
喝完酒罐里最后一滴前,他便一直在在亡母的屋中转悠着,抱着酒坛地来回转悠。
这是月宫的主殿,只有月宫的主人能住的地方。这里曾经的主人是抱月,抱月便是长怀的母亲。她曾掌管月宫,还曾职太Yin星主,这里也是生下长怀的地方。
母亲在诛仙台里陨落后,她唯一的徒弟观凛星继承了神位,保下了这间屋子。
太Yin星主掌管天辰星宿,可算天下命数,可窥天机。
长怀抱着那坛紫红色的佳酿便直饮而下,偷尝酒味的少年,很快就会吃醉。
他站在母亲房中的书架前,那桂木所做的书架上放满了的画,他记不得母亲的模样,他不是母亲抚养长大的,所以从小,他都很少来真正了解他的母亲,那真正生下他的女子。
他只听观凛星说起母亲,说起母亲喜好丹青,落笔有神。
他随手打开一卷长轴,卷轴铺开,画面徐徐入目。
白纸丹青,却见一男子,侧身端站在小洲间,仰首望月,月光皎洁,如敷金光。
夜色深重,画卷之中,唯有那男子的半面脸庞透着光亮,可却看不清他究竟是何模样?
小洲四处芦苇低垂,水清无鱼。
画看了多久,酒反正喝尽了。
枕着画卷就入梦了。
是画里的小洲上,那月下男子。
男子转过身来,冲他轻笑,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
那月光下的男子,半脸为月色所遮,他衣衫轻薄,敞开的衣领处露出光洁的肌肤,他却开口道:“长怀太子,yIn色本是困恼凡人之物。可你得此见我,便是为云雨之事而来。这巫山之会,便要以悦色、恋情为所致,不然只得其欢,不得其美。”
长怀只觉头重脚轻,昏昏欲倒,全然听不进眼前的男子说了什么话,可他觉得腹部热涨,他向那男子靠近,嗅到其身上有种新竹雪梅般的清新味道。
“二太子,你可知我是谁?你可知你做了此遭,便不只犯了巫山之事的忌讳,而是与云霄之上的重阙天宫做对。”那男子轻言细语地说着话,他一字一句都带着笑意。
长怀那顾得着这么多,便走到男子身边,与其解衣宽带。
这河中沙洲不知何时变成了一间屋子,那身上未着一件衣裳的男子叠腿坐在床榻之上,他大大方方地冲长怀笑着。
从未做过情事的长怀反而有些扭捏,但他却见眼前人那一身白皙的肌肤与胸前凸起丹色ru尖,便觉得心里发痒。
那男子却拉过长怀的手拂上他的侧脸:“长怀太子,何必客气呢?”
长怀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魔怔,对方那句话就像是噬心毒药一般。
他头脑一热,竟然用双手掰开对方的双腿。
长怀知道对方同自己一样都是男子,他却扶起自己身下早已挺立的下身,直直戳入对方的后xue当中。
没有任何的滋润,那有些干涩的后xue让少年欲望饱满的Yinjing难以进入。
身下的男子却极力地配合着他,将双腿缠在长怀的腰上,用后xue一点点的将对方的下身吞入体内。
长怀能感觉到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xue道的shi热包裹着他,来回的抽插刮蹭,让他很快就射在了对方的xue口里,可下身并未疲软下去,他便抓着对方的双膝,一次又一次,来回地抽插着,他的指甲甚至在男子的皮rou上留下了红血痕。
通学云雨事,便是在少年的一场梦里。
长怀梦醒后,只探得衣下一片shi润,而他身边是喝干净的酒坛,他怀中抱着的是那张画。
若非是从外回来的观凛星惊扰到了长怀,不然他便把那画偷走了。
只是后来,他的母亲,那养育他长大的太妙天君禁止他再出入月宫。
长怀也明白,是太妙天君不愿意让他再去找寻他亲生母亲的踪迹。
大漠黄沙间,疾风卷起,沙尘过境,平沙万里绝人烟。
日轮半垂,无垠的沙洲在日色的照耀下显得昏黄,唯有天际线处有几束炊烟升起。
炊烟燃起的小村里,不过只有几十户人家。
那炊烟却不是农家烟囱里升起的灰烟,而是村外的祭坛上燃烧起的灰尘。
村中的男女老少都跪拜在祭坛之下,他们的衣着打扮完全不同与中原人,他们的肤色也多深些。
——叮铃、叮铃
不是驼铃声。
是无数个金铃铛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通身雪色的白鹿,硕大的双角犹如琉璃般透亮,如枝丫般生出的角枝上悬挂着白纱勾着的金铃铛。
鹿一步步走在软沙上,鹿背上披挂这水蓝色的绸垫。
那侧坐在鹿背上的少年穿着异域的服饰,裸足之上绑着红线缠绕的金铃铛,白鹿每走一步,他脚踝上的铃铛也随之摇曳。
白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