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被她牵着往前走，伸手勾住被这幅情景逼得有些丧气的少女，看着攒集的人群主动提出了撤离，“下次再来坐摩天轮吧。”
不能再多了。
云鹤失笑，倒也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神秘兮兮地科普：“知不知道什么叫吊桥效应？”
门透出一条小缝，局促伸出的手还带着水滴，姜木声音颤颤的：“不好意思！麻烦学
失重感觉传来的时候，她的手背被轻轻覆住。
姜木逃得飞快，自然落下点东西。
姜木被她顺了毛梳，听话地换了出去的方向，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羞涩的浅红。
说完，看见少女耷拉下的脑袋，云鹤又开始后悔自己把语气放得太重，“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做这些脏活。”
她想钻进姜木的怀里，却又有种自我下坠的不真实感。
昨天才刚告白，今天就睡在一块。
她不合时宜地记起妻子疲惫的眼睛，眼底淡淡的乌青。更无法忘记姜木咬着牙踩着点回来做饭的日日夜夜。
姜木的耳边只有风声。
无措的女孩手上还有没有甩干的水，下意识想拉云鹤的衣角求饶又缩回去。
云鹤在安全带的束缚下伸出手拍一下少女的腿，“我知道。”
她蹩脚地转移话题，把这当做安抚，跳过这个微小的不愉快。
心脏像是被藤蔓缠绕，勒得厉害。
女孩不知道想到什么，摆摆手，急着叫出原来的称呼，脸色又红得明显一点。
自然地叫出熟悉的昵称，不习惯的反而是门内的女孩。
“今晚我可以去你家里睡吗？”
云鹤攥白了指尖，在心里暗斥自己，盯着姜木离开的背影发愣。
好纯情。
湿润的发尾垂进姜木的颈侧，她也学着昨天的云鹤轻拍对方的背。
新买的浴巾没拿，云鹤隔着氤氲的热气敲了敲浴室的门。
最高点，耳边嘈杂的尖叫声里，掺杂着姜木的呼喊。
青涩的少女似乎有些懊恼自己不自觉的轻佻。云鹤摇摇头，心想，成年人的世界要比这发展快多少倍，即使是先上车后补票也大有人在。
“我那里好像没有换洗的衣服。”云鹤没有直接拒绝。
直到两人拎着袋子从店里走出去，姜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把手又攥紧了一点，有些小心翼翼，“我们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我已经足够喜欢你了。
仔仔细细一想，她和姜木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做了。好累啊，别说性欲了，连别的欲望都被工作消灭得一干二净。
——好累啊，你也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好累吗？
少女一下顺着杆子爬上来，捏捏她自己红得不行的脸，“我带了钱的，我们等会路过商场的时候顺便买一身。我，我也是时候买新衣服了。”
淡淡的桃子味萦绕在鼻尖。姜木参不透恋人这几日反常的原因，却也被恋人乖乖抱着。
“没关系的。”她安抚姜木，也安抚着自己。
云鹤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一顿。
云鹤洗澡的功夫。姜木不知从哪找了她都不清楚位置的围裙，一板一眼地在那替她洗碗。
“洗个碗而已，我不辛苦。呀，阿鹤发尾的水都滴到我脖子里去啦，好凉，你快点吹头发，我也要去洗澡啦。”
“姜木木，你浴巾没拿。”
密闭房间里产生的甜蜜感被指尖生出的尖锐刺痛占据，她快步走上去，语气严肃，“说了不要那么殷勤，家里都不舍得让你洗碗，你为什么上赶着来洗呢？”
“阿鹤——我喜欢你——”
她声音不大，像回应，也像自言。
即使事情的发展偏离了预想的轨道，云鹤现在也有些无力，沉溺在此刻的氛围中。
想像不到那样姜木会困倦着往她怀里钻，手不老实地从衣服下摆伸进去。
云鹤感觉自己的鼻子像是被这样的话重击，再次发酸起来。左肩披着的浴巾被夹在两具躯体中间，双臂还散发着刚出浴的热气。
“我也喜欢。”
记忆里姜木带着水汽的氤氲双眼闪回。
云鹤一哂，安抚她还带了那种迷人的慵懒调调，“只要是和你一起来的，就不算浪费。再挤过去我们俩都要成肉饼啦，再排一会儿也该饿了，先去吃饭吧。”
她刚披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少女弯着腰在那擦桌子。
少女有点小倔强，“来游乐园不坐摩天轮！浪费票钱！”
“没有。我以为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我不会做什么的！明天早上没有课。我就是想和学姐一起起床。”
话语突然一转。
“你很好。但是我不想你辛苦。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
白天坐摩天轮没有气氛。晚上人逐渐多起来，把路都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