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你在和女朋友发短信吗?”俞成揶揄道。
我微不可见地点了头,我在报备行程,给罗瑎,虽然他从来没有要求我这样做。
今晚酒吧值班,起码要到凌晨两点才打烊,情人节之后我就和罗瑎在外面租房住,房租也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为两人共同承担,所以我又再找了一份工,这就是养家的感觉吗?不会累,源源不竭的力量输入。
“诶,你应该把刘海撩上去啊!这不是帅爆了!”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就见识到了俞成这个人有多自来熟,孩子心态的他给了我一把糖果,对别人永远有用不完的热情,即使是对闷葫芦的我。
“俞成,你能不能不要对别人动手动脚,什么破习惯,你没看见步年僵硬得都顺拐了。”是领班。
“可是你看啊,这么帅的一张脸,就被刘海盖住,不是很暴珍天物吗?小刘的定型喷雾呢?赶紧拿来使使。”不仅热情还会用错成语,不过我倒想起来有次和罗瑎去游泳,头发上的水都流进眼睛里,我把shi漉漉的头发往后梳,但罗瑎在那之后就明令禁止我不许刘海后梳。
“步年,7号小包的酒送过去。”及时雨领班。
俞成看没戏,又把魔爪伸向了别人。
酒吧最常见的就是喝得烂醉的人,他们像是一副副弯曲的支架,由酒Jing化作的燃油驱动。
在我身边就是两个酒鬼互相搀扶而过,连厕所都找不到在哪里。
“我可去他妈的……死穷酸鬼……呃……”
骂声太熟悉以至于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谁,陈暨远。
“要不要……看点好货……要知道……给罗瑎开苞的,可是我,是我啊!sao货……死穷酸鬼……他凭什么……”陈暨远和另一个醉鬼说。
“什么好货?罗……”
厕所远离热闹的前厅,再激烈的DJ音乐传到后面都只剩闷响,现下再无其他局外人,我心中隐隐不安,一个箭步冲到醉鬼面前,其中一个果然是陈暨远,陈暨远大概是喝多了,眼神无法对焦,脸色坨红,下巴冒出胡渣,浑身酒气,深色的衣服皱皱巴巴,与他平日里的作派完全不同。
“你谁啊?拽我衣服,你赔得起吗?你,有点像……那个穷酸鬼,怎么Yin魂不散啊,艹!”陈暨远被我拽住前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点醒。
我眼中的怒意简直要化为实质,罗瑎就是我的底线。
“我就是你口中的穷酸鬼啊!喝了点酒就耍横,罗瑎是你能喊的吗?”平时讷言的我在愤怒的驱使下说了长句。
“我当谁呢?你算老几,看看这是谁?是你的罗瑎吗?”陈暨远说完把手机举到我的面前,发出疯子一般的笑声,他眼睛发红,恍若魔鬼,“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凭什么!他该死!”
手机里上百张照片全是同一个人,罗瑎,照片中的他还是稚嫩纤细的样子,染了黄发,肤色还没有晒成麦色,外表纯洁得仿佛是个天使,却做着与之不匹配的性暗示动作,我的眼眶不可抑制地红了,鼻子犹如被木塞塞住无法呼吸到氧气。
“看到不同的简写了吗?不止是我……当年真是个sao货……哈哈哈哈……”陈暨远笑完又哭,状似癫狂。
这一张,罗瑎浑身上下只穿了三角内裤,他坐在桌子的斜角上,窗外的光照得他莹白,他的一只手捏住还娇小红艳的ru头,另一只深入内裤套弄,薄薄的布料上是一块令人发疯的水渍,他眼神迷离又无谓看向镜头,又似在看向镜头外的任何人,左腰处是油性笔写的5.19.dr。
7.30.tpw——罗瑎睡着了,他躺在床上,出镜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手,那只手手里握着油性笔,罗瑎的ru头沾满了Jingye,在他的tun上落满了青紫的掌印,下面的rou洞只堪堪漏出一角,已经肥胀不堪,他整个人蜷缩着,充斥着脆弱。
8.5.经期——没有露脸,标记写在大腿内侧,罗瑎埋头抱膝,照片给了门户大开的私处一个特写,经过修剪的Yin毛短短的,圆润的脚趾点踩在了镜头上,鲜红的rou唇下有血块从深处的小洞涌出,血丝更是流出了取景框。
12.7.qx.cjy——罗瑎嘴中吞吐着一个男人的Yinjing,菊xue则插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
出现了超过五个以上的缩写,随着时间推进照片中的罗瑎愈发与当前我熟悉的他的样子重合。
最近的一张照片时间停留在去年6月底,罗瑎在与我交往时还在进行着他的性爱游戏,我点开图片,他上身光裸下身穿着牛仔裤坐在低矮的木凳上,眼底映着疲劳的神色,眼神闪躲,不再似之前的照片那样无谓镜头,手中夹着未燃的烟,日期写在了右手中指上,没有缩写字母。
我删光了相册里的所有照片,一拳一拳打在陈暨远身上,懦弱的人有懦弱的解决方式,我的表情僵硬到无法牵动脸上的任何一块肌rou,很可悲的我不是为了罗瑎被其他人占有过而产生厌恶羞耻,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如chao水般冲刷着我的理智,一杯水过多只是不断溢出没人会想到水更想使杯子爆裂成齑粉。所以我勃起了,我需要另外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