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得厉害,站都站不住,已经滑下桌子好多回,唱刑人才堪堪报到“四十七”。这当然不是装的,行刑人各个都受过训练,能做到屁股打烂了表皮都不破。
我挨不住了,林予川想,真的太疼了,太疼了。他浑身都在颤栗,只觉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我……”他终于有一滴泪流下来,“严沛森……我好疼……”
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
负责人低声问是否现在就上刑架,严沛森撇了撇嘴唇,望向瘫倒在桌边的人。林予川着地时撞到伤处,这时半跪着靠在桌边喘息,他是想揉一揉屁股的,自受刑开始他便没再碰过自己的屁股,可他不敢。
他不敢在摄像机面前,去做出揉自己屁股的事情来。
“既然站不住,就跪趴着挨吧。”严沛森说。
那是相当羞辱性的姿势了,工作人员把林予川抱上桌面,要他分腿跪着,腰压下去,肩和脚踝都被锁在桌面上。林予川强迫自己只去当一个机器,强迫自己忘了这里有人在看,可是不行,新姿势摆好,板子刚挨上身,他便疼得眼泪滚落下来。
他弓起身子想要躲,却躲不掉,整个屁股都被板子撞击,他却被锁住双肩动弹不得。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裳,双臀像是无时不刻被紧紧攥住。
唱刑才唱到了“八十一”。
他挨了三百多下板子了。双臀越发肿胀,在布料的包裹下也可以清晰看到泛紫的臀肉。腰与臀,臀与腿的界限越发分明。原先大小腿现在经过时间的沉淀也已经遍布黑紫。这样看来,下半身竟然没有一处好皮肉了。
他开始哭喊,即使徒劳无功,唯一的理智只是让自己不喊出严沛森的名字。惨叫与喊“疼”的声音越发嘶哑,最后连“疼”也喊不出来,只能呜呜地哀嚎。
“一百。”最后的唱数。
他像是卸了一口气,刚被解除桎梏身体就不受控地往一边倒。跪久了的双腿,还有腰,都从骨头里泛着酸痛。他哀哀地看向严沛森,突然发现那个男人真的起身向自己走来。
一双滚烫的手掌贴上被打得更加烫的屁股,疼,林予川下意识缩了一下,可腰腹很快被一只手臂捞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严沛森按了按他的臀面,打肿了,泛起硬壳,淤血泛紫,揉不开,但还是要狠狠地揉。林予川几乎立刻就想要爬开,比挨打还疼,挨打,至少一下算是一下,揉屁股,却始终延绵不绝。他很快发现严沛森竟然是捏住那一小块溢在短裤外的臀肉,在往裤子里塞。
“不要……不要……求求你,好疼啊,别碰,别碰……”他语无伦次,那裤子一点弹性都没有,穿上身时就已经紧紧贴合,现在屁股肿了,哪里还能裹得住?
“这也是受刑的一部分,不是吗?求饶没有用。”
臀肉相互挤压,摩擦,林予川不敢去抓住严沛森的肩膀,即使他现在太需要一个依靠。他捂住自己的脸,只怕严沛森看到现在的自己。
“疼……疼!!!啊!!!啊啊!!!”他咬紧了牙也没有用,那满涨出来的肿胀伤处,竟然真的被严沛森塞进了窄小的短裤里。工作人员看时间差不多,上前要开始下一项刑责:“鞭大小腿各一百,大腿前侧坐桌受刑。”
林予川还没回过神来,严沛森已经摁住他,要他整个坐在了桌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一项附刑要这时候开始,大腿后侧和屁股,哪一处都被打得碰也碰不得,这时候硬生生压在桌面上。林予川双手撑住桌沿,脖颈向后仰去,惨声和抽泣声一道在会议室响起。
有旧时和他交好的同僚已经心有不忍,却又见林予川双手被缚起吊在头顶。双手不受力,只是为了让他屁股和双腿无处接力,坐了个严实。
“快些吧,怎么说从前也是少将,怎么能如此折辱?”说话的人向来是心肠软的,“别再遭这罪了。”
旁边人却掐了他一下:“谨言慎行。”
藤条“哗”地抽在大腿前侧,一道红痕立刻在白皙的大腿上隆起。林予川疼得要弯下腰去,双手的绳被向后拉,便再不能向前。他不敢动,脸扭也不敢扭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藤条抽落在大腿上。肿痕一道紧贴着一道,最后腿上无处可打,伤痕便交叠起来。
受刑的时间太长,林予川已经开始又些神志不太清明,这时疼得一抽一抽的,也只是头歪垂在一边,挨了打才动一动。
“强心针。下面上刑架吧。”严沛森吩咐负责人。
大腿前后都开始夸张地肿起来,颜色可怖,谁能想到一具白皙的躯体竟然能被打成这样。医官给他推了一剂强心针,林予川猛然咬住了唇,逸散的思维被强行聚集,闷哼了一声。
围观直播的人里终于有一小部分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说……那是强心针吧?林予川好歹以前也是军部的,身体有这么弱吗?”
“想什么呢?都被打成这样了,没看到现在叫都叫不出来了吗?军部怕他撅过去吊着呢。”
“这也太狠了,还有好些没打完呢,要我说他也罪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