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趋于平静不久,闫嘉许眼神波光流转,看着熟睡中的纪舒。
纪舒睡觉时总是蜷缩着,眉眼舒展,身体还在微微发烫。闫嘉许一直使用异能力浇灌生病的身体,早上起床纪舒就会完全的好了。
闫嘉许仔细地用目光描绘纪舒的五官,从眉毛到唇。闫嘉许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个人完全的深入他的内心,截取了他所有的呼吸,一举一动全由纪舒控制。只有看着纪舒,闫嘉许脑海里才有处理事物的动力。
若不是为了建立一个完全安全的保护罩让纪舒活下去,闫嘉许根本不会在乎其他人,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自私到恨不得把深爱的人囚禁在自己伸手就能够到的床上。但是爱人温和的目光落总能及时打断他恶心的念想。
闫嘉许亲了亲纪舒紧闭的唇,顶开,然后长驱直入。
纪舒累的不行,不仅没有任何反抗,他甚至没有醒过来。
看啊,就是这么一个对他没有防备的人,闫嘉许目光深邃,在纪舒的口腔里横行霸道,蛮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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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醒来,床的另一边又是空荡荡的,纪舒虽然身体发软,但是感冒发烧什么的已经完全好了。
纪舒把头埋进枕头里,他昨晚上作死勾引闫嘉许,现在腰软得几乎没有力气起床。
下午的阳光正好,纪舒不上班,就把床单被套全给洗了晒。幸好这栋小别墅全天提供电力,不然按照纪舒现在的身体,恐怕洗枕头都难。
然而洗的干干净净的枕头没有迎来他的主人,纪舒在卧室等到了凌晨也没有看见闫嘉许回来。
纪舒实在等不了就睡了,早上起床直接去上班,期间闫嘉许一直没有回来。
看见边姗,纪舒忍不住想开口问,但是觉得边姗应该不会知道,于是闷着没说话。
兴高采烈来接纪舒的边姗一下子收得一干二净,她感觉现在的纪舒和闫首领的冰渣子有的一拼。
冬天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入凡间,纪舒打着伞,才发现基地的每一个角落都已经铺满了雪。
厚厚的一层雪让纪舒走起来颇为困难,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到种植区。
幸好种植区已经架起了大棚,时时刻刻有人守着除雪,才没有被大雪淹没。
纪舒刚坐不久,不远处的田里又发生了sao乱。
旁边的人解释一通,纪舒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今天轮到基地里第三队长阮乐语来看守种植区,他的前情人齐向又凑到跟前去卖弄,关键是今天阮乐语还带了新情人来,现在新情人和旧情人闹得不可开交。
纪舒支着下巴远远观望,他知道阮乐语是那个手插裤口袋吊儿郎当的青年,他看好戏似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在他面前争吵,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阮乐语的新情人是个很漂亮的男孩,看起来才刚成年,在末世里也衣着洁白,脸色红润,还带着一点婴儿肥,不用想也知道阮乐语对他有多好。而齐向经过那么多天的劳作,手术沾满了泥土,一身污黑,手臂也被晒得黢黑,两颊凹陷,黑眼圈那中,显然过得并不好。
任谁都觉得软乐语会偏袒新情人,纪舒也是这样想的。
果不其然,嚣张跋扈的小情人就对情敌动了手,把人推到在地后,还踩了齐向一脚,警告他不要再sao扰他的男朋友了。
齐向这半年来已经受够这些侮辱了,刚开始被阮乐语丢弃的时候,他不在意,他认为阮乐语只是在生他的气而已,但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感觉委屈,也不想再理阮乐语了。但是在经过被人打骂,没有吃的喝的,也没有足够的贡献点上缴,差点就要被放出去搜寻队之后,他再次去寻找阮乐语,被人打了回来。他终于意识到没有人要他了,一夜伤心过后,他去寻了分工作,工作四个月的时间里,他被人以各种理由打了30多次,他憩息的小房间连被褥都被偷了, 只剩下一个床板。
甚至前晚他被人摸黑强压在床上强jian了,没有监控,没有人作证,也没有人相信,他崩溃到在房间里大哭,在打听到阮乐语今天会来种植区后,他不顾身后的疼痛,强忍着走到了这里,他觉得阮乐语还是喜欢自己的,只要自己低下头……
纪舒看到齐向双手并用的爬到阮乐语脚下,说了什么,阮乐语嘴角微勾,一句话也没说,却伸脚把齐向的左手狠狠地踩在地上,用力碾磨,没两下齐向就晕过去了。
阮乐语拍拍手让人把齐向抬走,自己理理衣服,没管新情人怎样开心地要过来抱他的手,径直向纪舒走去。
纪舒正看热闹呢,发现热闹中心的人发现了自己,尴尬地对阮乐语笑了笑。心里想的却是他和阮乐语不熟,仅仅是见过几次,而且说话不超过二十个字。
“最近怎么样?”阮乐语打了个招呼,一脸趣味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让人教训齐向那么多次,自然知道闫首领在种植区里安排了人在这,他对闫首领很尊重,但并不看好纪舒,毕竟现在闫首领身边有那么一个又漂亮又有能力的副首领,让人不心动佩服都难,除非闫首领也像他一样“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