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半空中挂着,要掉不掉的昏黄模样。
小溪边拿着棒槌洗衣的妇女丫头们有说有笑,说叨着村里的新奇事。
“欸,听说村东边的老孙头拎来了个大学生当老婆嘞!”
“了不得咯 ,这是铁疙瘩开出了金莲花呀。要知道他这个丑样子!”
“耐不住人家家底厚,半百的懒汉也能有个老婆伺候。”
李嫂用肩膀撞了一下旁边的人,揶揄道:“不如你也从了,做个小。”
“招打,没羞没臊的老嫂子!谁不知道他是个不行的窝囊废!”
小翠用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衣裳,一双葡萄般大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这大学生图什么呀?”
这最后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田地里,小路上,房子的屋檐上。
这是谢桉榆第一次下乡,他打小就没了父母,小时住孤儿院长大靠资助。大学期间的资助人就是老孙,老孙他半个地主才没有这好心,送出去的东西不得加倍回报。这回报不就来了。
谢桉榆站在屋前头,看着地里干活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老孙从后头走过来捏了一把谢桉榆的屁股,“看啥呢?不进屋歇着。”
他的脸黝黑,五官不甚协调,浓眉小眼塌鼻子,两片蒲扇般的嘴唇嗒叭嗒叭的,牙上带着常年抽烟的黄渍黑斑,人倒是肥肥胖胖,不能说长相普通,是有点让人讨厌的长相了,不然也不至于四十出头还打光棍。
谢桉榆别扭地别开身,“叔...别这样。”
“装什么,今晚还得入洞房呢。”老孙笑得一脸猥琐,对着谢桉榆挤眉弄眼,酸腐的气息吐在谢桉榆脸上。
“...”谢桉榆没有说话。
老孙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走了。
也就在前几天,老孙把谢桉榆出租屋内zw的视频甩到谢桉榆面前,脸上笑得都要起皱了,“哟,一个人玩这么欢啊。”
谢桉榆吓慌了神,看着那张丑脸不知所措。
“不想让你周围的人都看到你这副样子吧。”
“不...不想,求你,不要发给别人....”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跟我回我家。”
“回你家?”
“就是给我当媳妇。”
谢桉榆直摇头,”叔...我是男孩子。”
“男的?你看看视频里那发浪的小/逼,是不是你的?”老孙手机几乎怼到了谢桉榆脸上,视频里自己发出的yIn言浪语臊的谢桉榆不敢抬头。
“就这样说了,几天后跟我回家,记得买几身女装穿着,我可不想被人笑话。要是不听话...你的大学同学老师们可就要有眼福了。”
谢桉榆瘫坐在地上,跟这样一个人走他心里千八百个不乐意,但他更怕被周围人发现。
小时候在孤儿院,他还不懂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上了学,老师给讲了/性/知识,他才知道,自己是个双/性,下面有女人的构造。高中又接触到了电脑这个新物件,从里面学到了不少东西。除了上学和打工,剩下的时间他就呆在家里研究琢磨,竟学会了摆弄自己下面那东西,省着的钱买了道具搞各种花样,他也食髓知味,沉迷其中。
收拾行李时,谢桉榆带上了那些玩意,还去买了把小刀,那人要是敢来强的,就鱼死网破。
所以今天的谢桉榆,戴了假发,瀑布似的搭在背上,发尾打着卷儿。白净的小脸,垂着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楚楚可怜地撒娇摸样,嘴唇时刻抿着。身上穿的是素色旗袍,微微挺翘的nai/子耸立,滚圆的屁/股在旗袍的包裹下显得俏生生。白色玛丽珍鞋中高跟,虽比平常女人的鞋大了些,并不显得突兀。这路过的人谁不夸一句仙女下凡,老孙祖上积德。
在地里干活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孙的干儿子沈齐。今年二十出头,猛如虎的年纪,干起农活比谁都在行。眼见太阳快下山,沈齐放下锄头,用脱下来的上衣抹了把汗。他原本是村里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没钱混日子,就图谋上了老孙这老光棍的家产,又是门前磕头又是帮忙干活,就差直接披麻戴孝给老孙送走了。老孙看他也确实能干,就认了这干儿子,免费送上门的苦力谁会不要。
沈齐看向屋前头立着的谢桉榆,这就是昨天老孙说的新媳妇吧,这身段苗条高挑,真不错。他舔了舔唇,更想弄/死老孙了。
老孙拿着瓶白酒和一包集里买的凉菜拌牛rou来了,招呼着沈齐和谢桉榆进家吃饭。
桌上谢桉榆和沈齐面对面坐着,老孙坐前头正对着大门。
“媳妇,这是我干儿沈齐。这是你小妈,来,喊声人听听。”老孙几杯酒下肚脸涨得通红,牛气得不行。
“小妈好啊。”沈齐皮笑rou不笑的,直勾勾盯着谢桉榆。心里是嫉妒疯了,怒骂老孙好大的福气,竟能讨到这样的媳妇,谢桉榆这小脸小嘴漂亮眉眼,不就是可着他沈齐的喜好长得吗。
“你...你好。”谢桉榆掐着嗓子,被沈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