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晗如愿在六角巷45号拿到了他的东西,虽然云端已经有备份,但这样金贵的小东西,能找回来还是找回来的好。说不定下次还能派上用场。
“怎么?没什么收获?”郁淞看见许晗分析视频资料时眉头就没松下来过,问到。
许晗抿着嘴嗯了一声,“只有几个模糊的画面能依稀看到实验台上躺着东西,但没办法判定是活人。”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保证能一举挖出背后的根。
应该是实验室里装了防窥设备,破坏了Swallow15的主摄像镜头,而备用的镜头因为角度和灯光原因,无法拍摄出清晰度完全的视频。
最让人忧心的是,经过今天的事,薛城一定会加强安保,展销会过后,再也不能有苍蝇伺机飞进去了。
许晗有些泄气,拿下眼镜闭眼揉了揉攒竹xue,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坐垫里,rou眼可见矮了几分。
“不过还有机会,你今天放的狠话如果真的做到了,不排除他们有病急乱投医的可能,只要他们乱了阵脚,就一定会有纰漏,盯紧了就行。”
郁淞转动着中指上的戒指,盘算到。
当务之急,是找到今天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的另一波力量。
许晗的云像地图重新展开在两人面前,一条蓝色的轨迹图清晰的显现出来,最后消失在贝克撸23号。
郁淞记下坐标,立刻发给李青。“暗中查探,不可打草惊蛇。”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许晗也彻底放松下来,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等下,熟悉的?
“你带我回家干什么?”许晗一把坐直,疑惑到。
郁淞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礼数。”
切,许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可拉倒吧,还不是大选在即,你和我哥有要事相商,没由来拿别人做什么幌子。想到父亲老一套的说教,许晗就觉得头疼。
于是他凑到郁淞面前,“要是我现在和你说,我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吗?”
郁淞没看他,而是从驾驶位的暗格里拿出一整堆无副作用的药剂,小到头疼感冒,大到止血止痛,应有尽有。花花绿绿的包装,整齐的一座小山塞到许晗面前。
许晗没好气的推开,扯过后座毛毯盖在头上,闷头睡觉了。
进门果然是数落先到,许委员长先是说许晗乱遭糟的发型没半点名门的教养和规范,又是说他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甚至把锅甩给了郁淞,“你就该好好给他上点规矩。”
许家长子,许墨,也不免笑出了声。
父亲向来是宠爱这个弟弟的,说是说的多一些,但也从未认真苛责过,唠叨的话里十句有九句是关怀。
“爸,咱们自己个儿下不了手,推给郁家主算怎么回事,咱家这个小混球您还不清楚,别到时候把郁家戒堂给拆了,咱们又要赔礼又要替人家修房子。”
一席话说的在场的人都绷不住笑了。
郁淞用过饭,进书房和许墨商讨了一下一个月后大选的事。
许墨已经是内阁成员,接触的都是政务要事,前两年刚从地方历练回来,回来就直升内阁。但这次他的目标却不是内阁里的第一把交椅,而是位列皇室之左的政商大臣。历史以来,还从未有过他这样年纪的人进入候选之列。
郁家和许家联姻,无疑是添了一把猛柴。而郁家在此过程中,通过许家的关系,成功向政要机关输送了不少自家的人才,再次巩固了郁家在上京的地位。
大家族里的婚姻,大多和利益捆绑。
封凛然一直是他们同学里在情感上最让人羡慕的,与现任公安部部长秦霜见一见钟情,之后两人自然而然的结了婚,没有任何个人利益夹杂,完全是纯粹的感情。
但前提是,秦家与封家,是门当户对的世家。
郁淞聊完要事就先离开了,许晗被他三岁的侄子缠的脱不开身,索性在家里住下了。
“明天来接我!”许晗追出去对郁淞的背影大声喊到,好像怕被抛弃的恋家犬。看的许父连翻白眼,指着他对自己大儿子说,“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玩意儿?”
许墨笑着把扯着小伯裤腿不肯放的儿子抱起来交给佣人,示意让许晗进屋。
郁淞不在,许父说的就是一些别的话了,他看着低头认真给侄子挑选礼物的儿子,冷不丁来一句,“你们俩什么时候要孩子?”
许晗一下子便炸了毛,手里的无线屏飞出去摔个粉碎,紧接着就有家务机器人上来打扫干净并且又给他递上个新的。
“我说爸,您是吃太多了吗?”
“臭小子,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许父气的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过去,于是许晗刚拿到手的全新无线屏因为替主人挡灾,又成了一堆废品。
“你们都清楚,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双方拿到自己想要的就适时退场,谁也别缠着谁,您是觉得郁淞这样的乘龙快婿今后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我就和您交一句底,假戏真做,不可能。先别说抢别人的东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