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眉头紧皱,他不明白沈轩究竟想做什么。
那时他刚承袭王位,府里大小事务都需要他来Cao持,许晏宁早就被许氏送到乡下做了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那个地方想来沈之俞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而他也实在无暇顾及许晏宁,毕竟他认为在当时许晏宁不在沈王府反而是最好的。沈之俞一死,他在朝堂上几乎是单枪匹马,披荆斩棘,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许晏宁就是他唯一的软肋。可就在这个时候,沈轩却将许晏宁灌醉,下药,带了回来。
“你下了什么药?”沈清河沉声问道。
“自然是好药。”沈轩冷笑着说道。
许晏宁面色chao红,像是感觉到热意,一边低声念叨着要喝水,一边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沈清河瞬间反应过来沈轩给他喂了什么药。
沈清河接过许晏宁放在床上,给他脱掉外衫盖上被子,随后扯着沈轩的后颈将他带到书房。他一把掐住沈轩的脖子,怒问道:“沈轩,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清河曾经是幻想过对许晏宁做些什么,可他一直忍着,也不屑于去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获取些什么,他从来要的是许晏宁的心甘情愿,如果不是那他宁可不要。
沈轩也不挣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答道:“王爷,沈轩不求其他,只求沈轩应得的。”
沈清河眸光闪过一丝惊讶,放开了手。
沈轩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王爷,我沈轩为沈之俞冲锋卖命十多年,却不曾有丝毫应有的功名利禄,永远都是个被人唾弃的无名小卒。”
沈清河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他当是什么,原是为了功名利禄。
他掀开外袍坐在凳子上,用脚尖勾起沈轩的下巴,低声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本王让这沈王府易主?”
沈轩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不急不缓地回答道:“许晏宁对我有救命之恩,王爷您也不曾加害于我,我没有理由害你们。”
“哦?看来你还记得许晏宁对你有救命之恩,那现在这唱的是哪出?你把人迷晕了送到本王这里来又是何意?”沈清河在故意激沈轩,他想知道沈轩是何时知晓他对许晏宁心意的。
沈轩勾起唇角,一向温润的眸子突然凌厉了起来,说道:“王爷,您一向是直呼大公子姓名的吧。”
沈清河嗤笑道:“本王本就与他不是一路人,一个称呼而已也值得你起了猜忌?”
“那王爷看这是何物?”沈轩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宣纸。
打开一瞬,沈清河眯起了双眼。
沈轩太熟悉那眼神了,在战场上沈清河每次要取敌将首级前就是这个眼神。
沈轩决定赌一把,他深吸一口气,徐徐说道:“王爷,这是沈轩收拾您房间的时候在您枕下找到的。”
沈清河的手已经探向了腰间的软剑……
沈轩决定再赌一次,毫不畏惧地说道:“王爷,其实像这样的物事沈轩这里还有很多,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曾经写过一句诗。”
寒光乍现的一瞬,剑刃抵在沈轩咽喉处。
“够了,沈轩,你只是一介小厮,在王府只要我一声令下,世上便再无沈轩这个人。”沈清河说道。
“正是海晏河清日,便是修文偃武时。王爷这么喜欢这句诗,想来这么多年被心魔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沈轩笑问道。
沈清河根本不惧任何人的威胁,直接手腕一抬,沈轩的脖颈瞬时便留下一道血印。
沈轩也不怕,开始同他做起了交易:“王爷,沈轩贱命一条不足为惜,可沈轩知道一个您最在意的事情,关于许晏宁的身世,要是告诉您了是否可以许诺沈轩想要的?”
沈清河没有说话。
见他动摇,沈轩决定再下一剂猛药:“许晏宁并非沈之俞所出我想王爷你早有耳闻,但苦于没有人证物证来证明这些谣言吧?”
“你有?”沈清河问道。
沈轩自信一笑,继续说道:“王爷,沈轩告诉您一个地方,您可以去问一问那里的人,许晏宁中的是七日醉,您知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在七日内与人交合即可解毒,而从王府到那里只需两日,您的时间还很充裕。”
见他不答,沈轩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心里得意地很,兴奋地连比带划给他描述确切位置,连沈清河越来越冷的眼神都没注意,就在他讲完的同时生生挨了沈清河一圈倒在地上。
软剑抵在沈轩的脖子上,他问道:“说!解药在哪里!”
“没有解药!就是有我也不会给你!你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却不想被我知道你对许晏宁的情意。你也不想想为何你娘着急将许晏宁送出去?你以为她真的看不出你对许晏宁的情意吗!就算许晏宁不是沈之俞亲生的又怎样!他和你还不是同母异父?你顶多是心理上自我安慰而已,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龌龊不堪的东西,你在军营里说的梦话都和许晏宁有关,晏宁晏宁一句句叫得这个缠绵,听的人想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