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
锣鼓喧鸣,鞭炮声响,皇宫张灯结彩。
沈轩一身大红喜服同苏芸熙在大殿行过拜礼后众人举杯共同庆祝。
“沈郎将一表人才,与义妹承欢才子佳人,朕以茶代酒祝福一对新人。”元朗举杯一饮而尽。
“谢陛下圣恩!”大臣举杯,齐声应贺。
大殿上觥筹交错,苏芸熙被宫人领入新房,沈轩拿着酒杯挨桌敬酒。
他今日有些放纵,凡是来灌他酒的人都来者不拒。
沈轩酒品实属一般,饮多了酒就开始与达官贵族侃侃而谈自己在战场上的丰功伟绩,不少大臣看他是新贵上位卖他面子,与他把酒言欢起来,大家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背地里对沈轩其人却是褒贬不一。
且不说沈轩当年朝堂迟到衣衫不整的丑态弄得皇城人尽皆知,他这一娶承欢公主,人也开始趾高气扬起来,再没往日低眉顺眼的谦卑之态,言辞间撵腔拿调,一言一行颇具驸马爷威风,这做派不止达官贵族,连宫人都在底下议论他沈轩名不副实,外强中干,没有沈王府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云云。
一群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只是眼红而已。
他现在是驸马爷,正三品的官位,连堂堂公主都要下嫁与他,这些人凭什么瞧不起他?
沈轩愤恨地想着,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恭喜沈郎将。”
沈轩步履虚浮地来到一张桌子前敬酒,眼前映出了许晏宁的面容。
许晏宁说完,举杯一饮而尽,只是仰头的一瞬,那灿烂的笑容中隐约可见闪闪泪花,他与沈轩终归是有缘无分。
这一杯敬他自己,也敬沈轩。
敬自己多年的错付,敬沈轩多年的虚情假意。
由于喝得太猛,许晏宁不胜酒力,身形一晃向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沈清河见他身形不稳,上前搂住他的肩膀,而与此同时沈轩也抓住了许晏宁的胳膊。
沈清河凌厉的眼眸盯着沈轩的手,沉声提醒道:“驸马爷,承欢公主还在新房里等着你呢,饮这么多酒一会儿可怎么洞房啊。”语毕,他挥开了沈轩的爪子,将许晏宁用力揽进怀里。
一句调侃的话逗得在场的人哄堂大笑,沈轩气地面红耳赤一甩衣袖去旁桌敬酒。
许晏宁不愿在人前失态,在桌下轻轻捏了捏沈清河的手心。
沈清河趁机掐了一把许晏宁腰上的软rou,装作喝醉的样子贴在许晏宁耳边暧昧低语:“小野兔,回去再同你算账。”
沈清河在外面也一向毫不避讳与许晏宁肢体间的亲密接触,他不要脸,但许晏宁要。许晏宁抬头环视四周,还好,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松了口气。
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放眼满朝文武谁能惹得起沈王府呢?看到也只当做没看到而已。
许晏宁见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无奈小声道:“别在这里。”
沈清河不满地哼了一声,将自己的披风给许晏宁披上,倒了杯茶喂给他醒酒。
冷酒入愁肠,觥筹交错间,沈轩嘴里苦涩,他的余光不时触及到沈清河与许晏宁二人亲昵的动作,连喉头都觉着哽住。
酒水太烈,沈轩有些头晕,忽而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了李全。
李全带着笑意走了过来,倒了一杯酒给他,“驸马爷,该为陛下敬酒了。”
沈轩闻言人都清醒了三分,拿起酒杯朝元朗的方向走去。
“以后朕同郎将就是一家人了。”元朗说道。
沈轩喝得脸红脖子粗,一脸醉态,高举酒杯大声说道:“臣敬陛下一杯!”
随后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好酒,再满。”沈轩一挥手,让李全再倒一杯。
沈轩的失态被众人瞧了个一清二楚,元朗却仿佛视而不见,嘴角仍是带着浅浅的笑,优雅地轻抿一口茶。
沈轩又喝了一杯,脚步愈加虚浮。
夜深了,大殿上只剩下了收拾残局的宫人,李全叫两个太监扶起了醉倒在桌旁的沈轩。
沈轩意识全无,感觉自己被人架了起来,他几乎是整个人被拖在地上,经过了很长的一段路,随后被扔在榻上。
大门一开一合,李全走了进来。
“喝!再喝!嗝……”沈轩躺在榻上,松开衣领,打着饱嗝翻了个身。
李全跪在地上,朝着屏风后的人说道:“启禀陛下,人已带到。”
一身喜服的元朗走了出来,Yin沉地开口道:“你做得很好。”
李全暧昧一笑,起身退了出去。
大门被彻底关上,元朗坐在床边,解开了沈轩的腰带。
他回想起了第一次在沈王府见到沈轩的时候。
那时的沈轩又瘦又小,没人看得起他,也没人在乎他,备受欺凌后脊却依旧挺拔。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段不堪的回忆,眉宇间Yin郁地厉害。
大殿上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