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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应律自是没有放过他,两人虽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Alpha依旧在他夹紧的双腿之间狠狠发泄了欲望。
一番折腾下来,磨得他大腿根处火一片辣辣的,轻轻一碰就疼。
第二天,顾怀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轻薄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腰部,完全将他遍布吻痕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混蛋!”顾怀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懊恼地闭上眼睛,回想起两人昨夜的疯狂,又忍不住红了脸。
这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背后拥住他,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炙热的胸膛。
“早安,怀怀!”应律亲密地同他耳语,一双大掌不安分地沿着他那略微有些硌人的脊椎骨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腰窝处来回抚摸,爱不释手。
其实,早在顾怀醒来之前应律就已经醒了,只不过不舍得叫醒对方,索性就躺在床上盯着Omega看了一个早晨。
“哪里早了,都快中午了!”顾怀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随即推开男人起身下床。
几分钟后,两人一起站在镜子前刷牙。应律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非要从后面抱着顾怀,不仅体贴地帮他挤好牙膏,还时不时地凑上前去亲上两口。
在此之前,顾怀从来不知道对方原来这么粘人,完全颠覆了他对眼前这个Alpha贯有的认知。
“应律,我好像没说过要原谅你吧?”
实在受不了对方一直跟着自己,顾怀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说道。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应律捉住Omega柔嫩的双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与你错过的那五年,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也不想为自己辩解。
曾经的他,偏执,冷血,觉得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用和算计。
从出生那天起,他的父亲就只教会了他两件事情,一是如何拿枪,二是怎样杀人。
年少时谈了一场恋爱,几乎倾注了所有感情,最后却换来爱人的背叛,像个傻瓜一样沦为别人的笑柄。
他的父亲骂他太愚蠢,说这个世上最难捉摸的就是人心。
除了自己,永远都不要相信任何人。
就算对待自己的子女,他也是同样的自私、冷血,稍有不顺心便非打即骂。
应律还记得五岁那年,自己偷偷养的小狗被父亲发现,无论他如何哀求,一再保证小狗很乖,绝对会不乱跑。
可那个冷血的男人,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当着他的面一枪将狗打死。
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应家的孩子,是不会为了一只狗流眼泪的!
而应律,就是在这样一种畸形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
顾怀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心中思绪万千,“你傻不傻啊,这样值得吗?”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当年的无心之举,却让眼前这个少年一直记挂到今日。那时的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应律那近乎扭曲而偏执的爱,让他避无可避,犹如飞蛾扑火般,明知不应该,却还是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对方。
应律低垂着眼眸,毫不迟疑地说:“值得。”
只要是你,一切就都值得。
顾怀笑了笑,骂了他一句疯子。随后,便主动献上了自己柔软的嘴唇……
严格来说,他们都算不上什么好人,为了生存,也曾做过许多违心之事。
因为无法摆脱命运的桎梏,所以他们不可避免地走上了一条血腥之路,至此以后便再也没有归途。
戴上虚伪的面具,披上坚硬的盔甲,从不将真心示人。
直到彼此的出现,就好似遥远的南北极两端,哪怕再难,也要冲破一切阻碍,紧紧相拥在一起,至此不再分离。
入秋后,天气逐渐开始转凉,白昼变短,夜幕却越来越长。
苏家的地下赌场内,此刻正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擦踵,一派畸形的繁华之景。在这里,既有赌徒,也有杀手亦或是娼ji,鱼龙混杂,纸醉金迷。
哪怕你腰缠万贯,身家数亿,也只需在顷刻之间,就彻底沦为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律哥,那个姓秦的老家伙,隔三差五就会带着自己的情人来这里豪赌一把。一般都在2号包厢,不到天亮绝不会离开。”
苏祈哲站在大厅前,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他们对方所在的位置。
“嗯,带我们过去会一会他。”
应律搂着顾怀的肩膀,随着苏祈哲来到了二楼的包厢内。
不大的空间内烟雾缭绕,几个衣着暴露的Omega,似是无骨地依附在Alpha身上,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容,任由那些油头大耳,秃了顶的老男人对他们为所以为。
“秦叔,好巧,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您!只是……今个尊夫人怎么没陪您一块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