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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杀害巴爷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但本着死者为大的想法,众人还是决定先让老人家入土为安,余下的事情只能等着以后再慢慢解决了。
葬礼一切从简,除了寥寥无几的亲眷之外,来的大多都是利益相关之人,别看他们表面上一副无比悲痛的样子,实际却是心怀鬼胎,各有算计。
毕竟巴氏集团家大业大,涉及产业众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又有谁会不动心呢?
悼念仪式还没有结束,便有几个耐不住性子的人率先发难起来,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
“艾米小姐,现在集团内部早已乱作一团,大家都希望可以尽快推选出一位代理董事,出面主持大局。”
“秦叔,不是还有顾怀哥哥在吗?”
艾米心思单纯,又不善于揣度人心,根本听不明白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
毕竟在她心里,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顾怀都是接管巴氏集团的最佳人选。
可眼前的这些叔叔伯伯,为什么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呢?
“大小姐,你要知道,很多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只见秦叔砸吧了一下嘴,目光不善的斜视着顾怀的方向,满脸鄙夷地说道:
“若是换作以前,大家肯定没有任何意见,可顾怀他现在毕竟一个Omega,不再适合参与集团内部的事情。依我看,咱们还是另择他选吧!”
“可爸爸在世的时候明明……”她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一个满脸横rou的中年男子打断。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嘛,艾米小姐!”对方来者不善,横叉一嘴道:“之前,大家可都是看在巴爷的面子上才没有给他难堪。不过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不成?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任何一个Alpha愿意屈从于一个Omega的管理吧?这事若说出去,岂不让外人笑掉大牙!”
他故意提高嗓门,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其目的就是为了让顾怀难堪,叫他知难而退。
这群人好似早就排练好了一样,你一言无一语,让艾米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有胆,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讲一遍!!!”
这时,一句颇具震慑力的怒吼突然从门厅传来。
应律绷着一张脸,来势汹汹,带着一众手下闯入灵堂。
随后走到顾怀身边,一把将人搂在了怀中,轻声安抚地说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接着又抬起头,冷眼环视了一周之后,十分不耐地开了口:
“在场的各位,如果有谁活腻了不妨直说,我应律不介意现在就送他一程,正好连葬礼都省了,今个就在这一块办了吧!”
他的话刚一落地,四周便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个开始装聋作哑,已然没了刚才的气焰,全部偃旗息鼓了。
毕竟谁都知道应氏不好惹,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罢了,没有人会傻到去得罪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最后白白丢了性命。
顾怀被对方搂在怀中,看着众人那副可笑的嘴脸,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从始至终,他都面不改色,不曾为自己开口辩解过一句。
不过是一群势利小人罢了,还不值得他顾怀放在心上。
头七过后,案件的调查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大家也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遗产的利益分配上,没有人愿意再花时间来关心一个死去之人。
根据巴爷留下的遗嘱,他将自己持有的83%股份分成了两份,其中29%留给了自己的小女儿艾米,剩下的54%则全部给了他的干儿子顾怀。
这份遗嘱一经公布以后,便引起了股东们的强烈不满,但碍于顾怀背后有应氏撑腰,谁也不敢当面发难,顶多在私下里发发牢sao,暗搓搓搞搞小动作而已。
夏日的夜晚,繁星璀璨,皎洁的月光倾泄而下,为万物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
晚间,应律陪同顾怀在巴爷的庄园内散步,走累了,就在花圃中央的玻璃花房中休息。
顾怀还记得,巴爷曾跟他说过,他的母亲生前最爱的便是玫瑰。
一簇簇娇艳的玫瑰,灼灼如火,花瓣层层叠叠,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相比之下,其他的花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只能沦为陪衬。
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摘一朵回去,却不料被上面的尖刺扎破手指,指腹瞬间渗出血来。
“嘶!”他应激性地收回手,茫然地盯着指尖上的血珠。
应律见状,急忙拉过顾怀的手,将被刺破的指尖含进嘴里,用灵巧的舌头卷过伤口,轻轻地吸允着对方的指腹。
淡淡地血腥在口腔中弥散开来,却好似染了蜜糖般甜美,叫人欲罢不能。
停下动作后,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对顾怀说道:
“我们结婚吧!”
“什么?”顾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