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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应氏那边临时出了些状况,所以应律只能连夜赶回A市。
正巧宋锐刚刚结束任务从国外回来,应律在临走之前单独跟他见了一面,但期间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外人就无从知晓了。
几天之后,顾怀亲自去了一趟九区第一监狱,在林肖寒的安排下与正在服刑的祁关长见了一面。
如今的祁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祁关长了。
只见他两鬓斑白,目光无神,身形佝偻,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手上还带着一副手铐,形容憔悴,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两人面对面坐下,中间隔了一块厚厚的玻璃。
“祁先生,对于您儿子的不幸遭遇,我深表遗憾。”顾怀看着他,似是惋惜地说道:“但逝者已逝,还望祁先生能够早日走出悲痛,重新振作起来。”
祁关长绷着一张脸,抬手扶了一下眼镜,“顾先生,事到如今,也别再跟我绕什么弯子,有话不妨直说吧!”
顾怀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的平台上,目光锐利地看向对方,“据我所知,祁先生除了祁铭之外还有一个私生子在国外,是您和情人所生的孩子。”
“我还听说,白帮的人一直在找他们。至于为什么要找他们,想必您心里比我更清楚。现在摆在祁先生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同白帮纠缠不清。二是跟我合作,只要您肯将白帮的罪证交给我,我不仅可以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还可以趁此机会将白帮一网打尽,让您和家人再无后顾之忧。”
祁关长转了转混浊的眼珠子,忖量的片刻后这才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也希望顾先生可以信守诺言,保证他们母子安全。”
当初,祁关长之所以留下白帮犯罪的证据,就是怕有朝一日自己罪行败露,那帮人会为了撇清关系,而对他和他的家人痛下杀手。
事到如今,他早已无路可走,只能选择与顾怀合作以此来保证家人的安全。
“当然。”顾怀胜券在握地说。
从监狱出来后,顾怀坐上了宋锐的汽车。
一路上,他都表现的异常沉默,只是无意识地用指尖轻点着大腿,目光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子缓缓驶上大路,宋锐一边开车,一边问他:“小怀,你还在调查自己父母当年的死因吗?”
宋锐口中所说的白伯仁不是别人,正是白郑奇的父亲。
当初,白伯仁从一个名不见经传,只能靠街头收取保护费度日的小混混,一跃成为了A市第二大帮派的老大,一时风光无两。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跟顾怀父母的死有关。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顾怀得知消息的当天晚上,白伯仁却突然遭人杀害,死在了自家的浴缸中。
而那个杀人凶手,至今都没能找到。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桩悬案,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好友的一句话,终于让顾怀回过神来,点点头说:“只可惜,白伯仁已经死了。”
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很多事情早已无从查起。
应律这次回A市,差不多隔了半个多月才回来。
当顾怀再一次见到对方时,不由得被他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
那张依旧俊美的脸上,此刻却透露出难掩的疲惫,双眼布满了血丝,下巴上还冒着青青的胡茬,摸起来有些扎手。
一见面,应律就抱住自己的Omega吻了起来。
“唔!”顾怀被动地承受着Alpha炙热的吻,心里却始终七上八下,无法完全投入。
“怎么了?”趁着喘息的片刻,顾怀关心地问道。
应律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神色复杂地看向他,沉默了片刻才说:
“怀怀,如果你发现你最在乎的人,却做了一件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顾怀微微蹙眉,用双手捧住对方的脸,一脸认真地问。
“我只是说如果……”应律偏头蹭了蹭Omega柔软的手心,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话。
“阿律,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顾怀不安地看向对方,“还是说,这件事和我有关?”
面对怀中人的询问,应律只是摇了摇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直接抱起对方回了卧室。
洗过澡后,顾怀本以为那人会先同他亲热一番再睡,毕竟两人这么久没见,说不想肯定是假的。
可今晚的应律却一反常态,上床后,便老老实实地抱着他睡下了。
耳边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顾怀轻轻地叹了口气翻身背对着男人。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树影,心中划过无数不好的念头,下一秒又被他一一否决了。
他知道,应律一定有事在瞒着他,却不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理由。
在他翻身的同时,应律也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两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