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瑞被拘束住性器四肢,泡在加了催情药的浴池里整整一夜,被捞出来后皮肤不止没有泡出褶皱,反而更加光滑幼嫩,像剥了壳的鸡蛋。他又被人彻底清洁一通,去掉了身上所有的道具。然后他第一次得到了一件衣服,——一条洁白到圣洁的长长纱裙。
那裙子缀着宝石珍珠,华贵非常,哪怕在室内也泛着光彩,晃痛顾嘉瑞的眼睛。
被细碎的情欲折磨一晚上,顾嘉瑞已经没有反抗的神志,只能随着调教师的指令穿上纱裙,任人戴上长长的假发,装饰上各色款式典雅的女士珠宝,甚至被塞进一双有七八公分高的白色高跟鞋里,站在镜子前面。
镜子里的“女人”气质高贵,眸如点星,俊朗中难掩媚态,与生俱来的傲气并没有被痛苦彻底摧折,而是小心地被保留下来,在此刻反而和华贵长裙相得益彰,像个初尝情欲的高门贵女。配合着他的身份,更显得矛盾又有趣。
调教师们满意的欣赏着眼前地作品,导演组和保镖们也为自己工作的圆满完成而高兴。他们不是不同情这位尊贵的小王子,甚至在过去的这一周里不可避免的动过心,纯洁的羔羊死前的哀鸣声,谁能不动容呢?但他们到底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一时的恻隐什么都无法改变。
就像门外被屈家护卫牢牢看住的屈家大少爷。
屈生是来亲自押送顾嘉瑞进宫的,虽然看上去他自己倒更像被押送的那个。
但没关系,屈昭良要的不过是借此对新皇表明屈家的态度,屈氏继承人把顾氏的小王子从皇宫救走?没关系,他会再把人送回去,送回去的还是调教好了的,被打扮成女孩子的小王子。
屈生痛苦的看着被搀扶着一步一步送到自己面前的小王子,他知道顾嘉瑞经历了什么,那些Jing心剪辑的录像里,自己心口的白月光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他愤恨过,嘶吼过,最终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顾嘉瑞已经被弄脏了,屈生却还有母亲,还有家族,父亲向他保证顾嘉瑞也许会受很多苦,但至少不会死,但他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去,就只能被剥夺继承人身份。屈生的母亲只有他一个孩子,屈昭良却不止一个儿子。
屈生只能狠下心,他告诉自己,自己依旧是屈家少主,还能有照顾小王子的可能,真被庶弟夺权才是满盘皆输。
“送殿下,送殿下上车。”屈生勉强说完,不敢再看面前人一眼,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他身后顾嘉瑞被送上宽敞的车座,眼神迷蒙,神志不清。
屈生跪在殿上,恭敬地表示自己过于年轻,被感情蒙蔽了头脑才把“昏君之子”带回家,被父亲训斥后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只能把“昏君之子”亲自敬献给王上弥补一二,求新王看在自己年轻的份上愿意将功折罪宽恕自己。
新王栾安暨高高坐着,听他说完后面上隐隐的不悦消失,哈哈大笑起来。
屈生忐忑的心这才放下,栾氏一直在世家中不显山不露水,作为顶级世家位置尊崇但并不高调,栾安暨这位家主比屈昭良和先皇年纪还大上一轮,今年已经将近六十,一直以来寂寂无名无功无过。但转眼间取代顾氏稳稳坐上皇位的,却是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栾氏家主。
栾安暨又安抚了面前这毛头小子两句,就让人退下了。年轻人心思太浅,他一眼就看出屈生是被逼来的,提起自己亲手送来的“礼物”也是不甘不愿,但他并不多放在心上,反而对自己到手的猎物有点好奇。
正好这时去验收的宫人回来,眼神奇异支支吾地开口:“陛下,那位顾氏罪人他……他,他穿了女装,还被下了发情药。”
栾安暨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失笑摇头:“屈家那个老狐狸,真够狠的啊。”
身边得宠的宫人看他心情好,接话道:“是啊,虽说是罪人,可好歹是身份高贵,奴听说这位殿下还和杨大人家的小孙女有婚约呢,居然让女装前来……”
“杨庭的孙女?”栾安暨突然笑了:“这老东西拖着不表态,骨头倒是硬,不知道他孙女婿够不够硬,也别浪费了屈家主的好意,直接把人送到后殿吧。”
后殿是寝殿,这就是要受用的意思了。
宫人小心的观察主子神色,自有人去安排,他已经跟随了这位主子十几年,十分清楚主子对身边伺候的下人并不坏,却唯独对在床笫之事有些特殊的爱好,被在床榻上玩坏的也不少,此刻看主子的神情就知道不妙。
栾安暨当然见过顾嘉瑞,那时候这位金尊玉贵的小殿下才十六岁,代表皇室出席世家的宴会,还是个小少年的小王子殿下意气风发眉清目朗,和跪在自己面前这个气质温驯的“高门贵女”完全是两个人。
但这偏偏就是一个人,权利是多么美妙啊,它轻而易举的扼杀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把他变成了一个婊子。
栾安暨发着感概,他皮rou松弛的手抚摸顾嘉瑞长长的假发,顺滑的长发在那那双苍老的手心拂过,皱了皱眉头,道:“到底不是自己的头发,以后不要戴假发了,留长头发吧,寡人喜欢长发。”说完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