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怀胎十月也没能阻止凌霜乱来,所幸这次用不着挨饿受冻,孩子生下来也比一般的女孩看着结实些,取名凌怡然。小怡盼坐在床上将妹妹圈在怀里,对这个正在把玩自己的头发,片刻不得安生的妹妹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原本吵闹的妹妹因着这一下亲吻瞬间安静了下来,吮着手指呵呵呵呵的笑。笑了一会儿后,怀里的小家伙突然不安的扭动起来,怡盼想了想怕是饿了想吃nai。凌霜还在睡觉,白日里基本没有睁眼的时候,这么多天一次nai也没喂过,怡盼也并不打算将她叫醒。她隐隐有些嫌弃凌霜,总觉得自己这个娘亲的身子不洁,夜里刚被那些恶心人的男人含过,怎么能再入妹妹的嘴那。
小心翼翼的将妹妹放在自己仅有的两件棉衣上,怡盼一边去端灶上热的羊nai,一边思忖着要不要求隔壁的李二娘教自己学些针线功夫,好把棉衣拆了给妹妹做套小铺盖。刚出生的孩子嫩的很,自己的床对她而言有些硬了,每每将她放下后总要哭闹不止,学了针线后等妹妹长大了也能帮她做几件衣服,有自己这个姐姐在,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同自己一样,穿的全是别人不要的。
将羊nai端过来后,怡盼打了盆水仔仔细细的将手指洗净,沾了几下羊nai后便送到妹妹嘴边让她吸吮起来。妹妹太小,不会喝nai,只懂靠着孩童的本能吮吸,这方法虽有些耽误功夫却是小怡盼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凌怡然小小的一只看着柔弱,力气却是一点也不小,常常吮得怡盼指间又麻又痒。半碗羊nai下肚,小家伙砸吧了两下满意的睡着了。
生活中突然多出了一个牵挂,小小的凌怡盼紧张的不行,生怕一个不注意让自己的小家伙受到什么委屈。娘亲虽然靠不住,但幸好有李二娘对自己多加照顾,如今有了凌怡然,更是免不了要对李二娘多多讨扰,求人教自己针线功夫自然是不能空手去的,不如明儿个去山上采点蘑菇带去,虽不值钱,但好歹也是一片心意。
第二日,凌怡盼拿床单将凌怡然系在胸前,在院子里走了两步,确定不会摔着妹妹后,才拿了把扇子带着小家伙朝山上走去。临近九月份,天气虽然算不得热却还是有些太阳的,凌怡盼怕晒着妹妹,边走边用扇子替她挡着,既是挡太阳,也是挡灰土。扇子虽然不重,却足足有凌怡盼两个脸大,举得时间长了胳膊也是酸痛的不行。更何况因着胎里受亏,凌怡盼本就比其他孩子瘦弱些,长到五岁也不过才二十斤出头,怀里报个六七斤的娃娃哪里能撑多久。走两步歇两步的,到了山上已接近午时了。
前几日刚下过几场大雨,鸡枞菌长的正好,菌柄粗壮,菌rou厚实看起来十分鲜美,炒着吃或是煮汤都是极好的。
凌怡盼想多摘几种菌子,但又分不清哪些有毒哪些无毒,以防万一还是选择多跑点路只摘些鸡枞菌便罢了。鸡枞多是灰白或灰褐色,顶盖平滑,长的跟个斗笠似的很好辨认,也不用担心万一认错给李二娘吃坏肚子。
怀里的小家伙第一次到山里来,对四周的景物很是好奇,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是有趣。凌怡盼一会儿摘菌子,一会儿逗逗她,只觉得时间过的飞快。等到反应过来时才想起来,怀里的妹妹早就该吃nai了,许是第一次出门高兴的很,竟然也未曾向自己哭闹。感觉摘的菌子也差不多了,凌怡盼便连忙带着妹妹回去了。
刚把小家伙喂饱哄睡凌霜就醒了。看了眼旁边的菌子,表情有些惊奇
“这是哪个送来的?”
凌霜长相清纯,说话却总带着点儿勾人的意味,哪怕是同凌怡盼说话也是改不掉语气的媚意。
凌怡盼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我去山上摘的。”
“哎呦,这我倒是没想到,想吃菌子了?我去做。”说着便要拿起菌子朝厨房走。
凌怡盼踮脚从她怀里一把抢过菌子“这是我拿去给李二娘求她教我针线功夫的,你别乱动。”
凌霜愣了一下“你求人办事儿就拿这么点东西啊?也不嫌丢人。”
凌怡盼也觉得这点菌子是寒颤了点,奈何自己只有这点儿本事实在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心里有愧也就不再理会凌霜语气里的嘲讽。
“厨房里有块儿腊rou,一块儿拿去给她吧,这么点儿东西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不好意思那。”
凌怡盼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娘亲一向锱铢必较,这回怎么突然大方了起来?厨房里的那块儿腊rou少说也有个五六斤,肥瘦分明,色泽艳丽,这么好的rou一般人家怕是连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得上,竟然就这么让自己拿去送人了?
“瞧我作甚?让你拿你就去拿,拿了赶紧走,别耽误我睡觉。”
李二娘家离自家算不上远,不过隔上个百八十米,只是两家中间恰好横了条小河,每每过去总要多绕上不少路。凌怡盼抱着凌怡然敲门时,李二娘正在院子里晒药材,看到凌怡盼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凌怡然
“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歇会儿,老天保佑,这大包小包,大娃娃带小娃娃的,竟也没摔着。”
据说李二娘娘家是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