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尘洗完澡出来,荣睿已经到社区外的小门店买了早餐回来,昨天从回到家就一直在耗费心力的聊天,竟然都没有吃晚饭,这会儿饿狠了,彼此也不那么顾及形象,再加上荣睿买的又多,种类也丰富,什么小笼包、小米粥,油条油饼豆腐脑,林林总总摆满了桌子,两人俱是一顿大快朵颐。
吃完饭,荣睿看还有些时间,就又将童尘叫到自己身边,想把昨天一些说了一半的话再说清楚一点。
“我昨天跟你进门,发现你房门的密码是你哥哥去世的日期。”荣睿把自己身前的一杯水推给童尘,对他说,“一直拿这件事折磨自己?”
“算是吧,我……很愧疚,也很想我哥。”
“今年,我陪你去拜祭他。”荣睿说,“另外,我昨天说的都是真的,我去过你的家乡,见到了你的父母,他们对之前的事已经释怀了,也已经可以接受你的性向和性癖,只希望你过得好。等你忙完这一阵的工作,最晚8月中旬,我陪你回一次老家,跟老人家道个歉,以后好好孝顺他们。”
“好……”童尘双手举着水杯,水面有些许的晃动。
“至于沈亚……”
“我已经不在乎那个人了。”童尘抢着说,“我知道他是个人渣,我也知道他说的都是错的,我早就不爱他了,他的名字根本不配被您提起!”
荣睿温和的笑了笑,才说:“遇到这样的人,不是你的错。被他影响你的恋爱观,也不是你的责任,只不过,童尘,爱别人之前,要先爱自己,以后你必须永远记得。”
“爱自己……”童尘重复了一遍,才点了点头,说,“我会记得。”
荣睿知道这是一条很长的路,他只是想先画出这条路的方向,并不急于在此时此刻就看到童尘到达终点,于是他又说:“没关系,我有耐心教你。”
童尘点点头,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着荣睿晨光下的笑脸,自己也笑了。
话谈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两个人各自收拾好准备出门,站在大门外,童尘突然拉住了荣睿的衣袖,一脸幸福的问:“我可以把门锁密码设置成第一次见到您的那一天吗?”
荣睿歪头看了童尘一眼,故意问他:“那是哪天?我记不清了。”
“是去年的4月19号。”童尘说。
“不就是今天?”荣睿笑着问。
童尘恍然,这些天他心里慌乱,竟然忘了时间,忙掏出手机确认,果然!
“您……”他张大了嘴,不敢相信难道荣睿竟然能未卜先知?
荣睿眨了眨眼,没说什么,双手插在兜里,嘴上甚至还吹起了口哨,掏出车钥匙向后摆了摆手。
看着荣睿的背影,童尘渐渐觉得眼前模糊,他又要不争气的流眼泪。他强自忍耐,想着临出门前,荣睿按着他的一只手折在后背把他压在门板上时,对着他耳朵说的那句“晚上玩死你”,简直都不知道该让哪里先流出水……
荣睿回去给他爸当工具人不提,童尘那边整整忙了一天。
本想1比1复刻俱乐部楼上的房间,但是奈何自家客卧太小,装不下那么多家具,只好放弃了双人床,从俱乐部搬了一张刑床。想了想,反正搬一个也是搬,干脆跟佛爷说了一声,给俱乐部的库房做了一个大搬家。
荣睿九点回到童尘家的时候,入眼就是这样一幕。
客厅和客卧的灯都开着,遮光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一个赤身裸体的奴隶,全身上下只有一只黑色的眼罩挡住他的视线,姿态标准的跪立在贴墙的大面镜子前。他的身后,是用一天时间就规划布置完好的调教室,内容一应俱全。
靠墙放着的两大座展示柜,琳琅满目摆满了假阳具、口塞、分腿器和各类绳、鞭,另一面墙的屋顶上垂下来几个铁钩和锁链,正下方摆着一张刑床,看样子除了束缚调教,也完全可以用来穿孔和电击,地面铺了整张的长绒地毯,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双人沙发和一个木制茶几,飘窗旁竟然还有一个三角木马。
荣睿一进门,童尘的全身肌rou就绷紧了,可紧接着却听不到主人走过来的声音。
——荣睿脱掉了鞋。
棉袜踩在地砖上,轻柔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荣睿在门口脱掉了身上多余的衣物,露出里面童尘最爱的一套皮革束具,轻手轻脚的走进客卧。
他像帝王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和奴隶。
他乖巧的奴隶。
房子正中的茶几上摆着他们相识以来荣睿送给童尘的所有礼物,一个口红电击跳蛋,一套带按摩棒的贞Cao锁和一把散鞭,还有,那副傣银的耳钉,耳钉一侧是一套打孔器。
荣睿拿起那个机器研究,说明书上写着可用于在身体各个部位穿孔。
站在童尘的身后,荣睿深深的望向他,奴隶脆弱又奉献的样子,激起他极其强烈的暴虐欲望,他在想一切不可能的事,那些他说过的事。
打破他,重塑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依附,在他身上各个部位标记自己的名字,让他因自己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