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他半边儿脸上白且细薄的皮肉,他生的那么好看,黑白分明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菱形薄唇,一切五官组合起来都是这么完美。不说话的时候,淡漠英俊的一张脸,是女生都无法拒绝的吧。
他明明是那种薄情矜贵的长相,可是眼睛直直盯着你的时候,又是那么深情,好像一整片清澈无垠的深海荡漾在眼底,温柔又缱绻,根本无力反抗,只愿沉迷,沉迷至海底,再也不愿醒来。
萧逸,你究竟用这张脸,俘获过多少人的心,连我都不例外。
而现在这张脸就在我面前,用同样沉迷的目光看着我。对于刚刚的那个问题,萧逸点头,郑重地承诺:能。
其实我不是纠结戴不戴套这件事,一直都在吃短效避孕药,是非常保险的。这里作为优思悦的野生代言人,我不得不感慨它的牛逼,除避孕外还有极强的调理激素的功效。我体内激素水平非常不稳定,所以这个药我不是专门为了萧逸而吃,他只是凑巧命好,赶上趟儿了。
如果有个十佳女性之友的评选大赛,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将优思悦投上榜首,第二名我会选择布洛芬。
回到刚刚的话题,萧逸可以不带套,他以前也有内射的时候,但这一切必须经过我的允许。没有我的允许,他的擅作主张就是不尊重,他还敢边射边捂我的嘴,简直不可原谅。刚才是惩罚,他自己心里清楚。
和萧逸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基本都是先戴套做,但是后来又会让他扯下来。萧逸瞅着我的脸色好起来,试探着轻轻吻我的鼻尖,亲一下就瞅一下,亲一下再瞅一下,像只小心翼翼讨主人欢心的大狗勾。我被他弄得面上忍不住透了点儿笑意,他立刻活过来,又精神了。
每次都是开始死活要戴套,做到后来又推着我不许戴,你说你这样图什么,仪式感吗?
他是真的不明白。我也没打算让他明白。
我脑子有病不行吗?我挑眉反问。
行,很行。你说什么都对。
你看,萧逸他多乖。那个在赛场上万众瞩目的,光芒璀璨的,享受众人追捧的萧逸,那个生活里桀骜不驯的,骄矜冷淡的,被无数女孩子宠坏过的萧逸。现在靠在我身边,乖乖臣服着,温顺的样子像被驯服的小狼狗。
男人,真的需要调教。但我知道,萧逸身体里的狼性,永远不会磨灭。因为他生来,就是那样的人,糅杂着血性与戾气,清冷与高傲,永远野心勃勃,永远斗志昂扬,直到死。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愿意被他征服,为他匍匐,从身到心。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在我体内射精。是的,萧逸是唯一一个,可以不戴套操我的男人。
我开始时一定要戴套的原因很简单。怕有一天当我彻底离开萧逸,躺在别的男人床上,会因为习惯性而忘掉。就像当年因为习惯喊错了名字一样。所以我必须,从一开始就培养好戴套的习惯。
萧逸不懂的,我的纠结。有时候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我的工具人,用来泄欲的那种。因为体力好活儿更好,所以在床上他可以对我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还没分手的时候有一次,我让他戴套再进来,那一刻他突然很悲伤地问我:我就是你的工具人,对吧?
能回答什么呢?我知道他想听我着急的否定,但那个时候我们刚在一起几星期,我对他的用情,确实不够深。
坦诚清晰这四个字,是我前司给我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记。就如同萧逸操进我子宫里,精液一股股激射进来时,那样的不可磨灭。所以作为一个极度坦诚的人,我不能违心地否认。
我沉默了。而后来萧逸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就是操,单纯而猛烈的操,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受损了吧,就拼命地想在另一件事上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萧逸也永远不会知道,在后来的某一天深夜,我的答案改变了。
纵是误会自己工具人的身份,萧逸还是在我身边,这点无伤大雅。因为我对他真的很好很到位。床上百依百顺,生活亲亲热热,恋爱感与安全感都给予到了极致,萧逸亦是如此。
坦诚来说,萧逸骨子里是个很简单的人。你别看他前女友很多,但他不花,一点儿都不花。处着对象的时候,他对其他任何女人,别说性冷淡了,他简直就跟个性无能似的,冷淡疏离到了极致。而且他这个职业,深入接触到女生的机会,不算很多。他不比赛的时候,除了出去兜风,其实也有点宅,就更难有其他心思了。
有一次我们和几个朋友去夜店玩儿,坐卡座里喝酒的时候,我在给一个找不到地儿的姐妹发定位,而萧逸靠在旁边看手机,和我隔了半个人的距离。他正好坐在卡座最外边儿,经过的时候谁都能看见他,贼显眼。有个打扮得漂漂亮亮身材极好的妹妹走过来,在他面前撒着娇问:哥哥要一起蹦吗?,说着就往他大腿上坐。
萧逸反应极快,猛地往我身边儿挪,我被撞得抬头。就看见萧逸指了指我,笑得贼甜蜜:不大合适,我金主。
当时在场的人,全体起码愣了有三秒,随后我反应过来,十分配合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