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醒了。
他见你流泪,先是惊讶了一下,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是赤裸的,原本被烧得有些红润的脸,迅速变得苍白了起来,他一边努力地忍痛把自己蜷进你怀里,一边同你对视,那双红肿的眼睛里淌下眼泪,像溪流一样沉静,又像刀子一样割伤你的心。
对这样一具支离破碎的身体,你根本不敢用力,你慢慢地把他抱在怀里,你想问是谁干的,你马上就去杀了那个人,又怕学弟继续想那些惨痛的经历,你决定先不问他,自己看看能不能查清楚。
此时此刻,你一如既往的沉默,不是平时那种不想说话的状态,你恨不得自己有一张会说话的巧嘴,能够说出几句安慰的话,但你几次试图开口,都觉得自己能组织起的语言太过苍白。
你知道学弟经历了不好的事,虽然你难以相信,竟会有人这样侮辱一个男子。
学弟长得再漂亮,也是个彻底的男人啊。
你一眼不发、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学弟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掉在谷底,他放松了身体,不再试图缩进你怀里,两条腿半敞着,“很恶心吧。”
你立刻反驳,坚定地说这不是他的错,你会找出那个人,那个畜生,为学弟报仇的。你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把你不会说话的特点发挥地淋漓尽致,你心里想的不是这样的,你想的是把他抱在怀里,吻上他哭肿了的眼睛,慢慢地抚慰他,而不是一再强调他被强jian了、他是个好男孩这些鬼话。
你说了几句,就又把嘴闭得紧紧的,像一只蠢笨的蚌。
你最爱听他叫你学长,像是一道凉爽的风,或是清新的薄荷糖划过齿间,他阳光爱笑,笑起来有两颗虎牙,有时候会同你一起打球,在傍晚的夕阳下,满头汗水亮晶晶的。
你有时候怀疑他也对你有好感,他不嫌弃你沉闷,总是会主动找话题,会在网上同你分享他的生活碎片,像个小太阳一样。
但此时的学弟呈现出一种木然的姿态,“你都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光,目光空洞地同你对视。
你点了点头。
“我放好了水,你……想清洗一下吗?”你试探性地开口。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你帮我洗吧。”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嘶哑,但情绪却很平静,“可以吗?学长。”
你本就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何况他现在脆弱到这种程度。你把学弟横抱在怀里,慢慢地放进了浴缸。
他闭着眼睛,可能是身体无力,你几次试图让他靠在浴缸上,但你一松手,他就像一根面条一样滑了下去,你只得半跪在浴缸边上,一手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为他擦洗。
你拿了毛巾,轻轻地擦拭他的脖颈、前胸,你避开了那颗残缺的ru粒,很快就洗完了上半身,你知道还没到艰难的部分。
学弟一动不动,除了胸膛微弱的起伏,简直像会呼吸的尸体一样,在今晚,你真正意义上懂得了,什么叫做“像破布娃娃一样”,你的眼泪又要控制不住了。
“要洗下面了。”你艰涩地说着,带着一点鼻音。
学弟的眼珠转了一下,轻飘飘地开口,“洗干净一点”,他顿住,“里面,也洗干净。”
你点了点头,开始用毛巾轻轻地搓洗他的性器,那根Yinjing垂软着,缩成可怜的一坨,有些粗糙的毛巾也没让它有任何反应,你把包皮翻下去,松开毛巾,用手指轻柔地洗。
“里面有东西,帮我弄出来。”你震惊地看向他,他却像是在说着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一样,“应该是一根小棍,大概有3cm长。”
他的性器浸在水里,在灯光的照射下,你没有注意到他Yinjing中还有异物存在,学弟指出这点后,又变成了人偶,你明白他承受了太多痛苦,这种痛苦超出他的承受阈值,应该说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于是你动作愈发轻缓。
你在他性器顶端看到了一点金属,但很明显无法用手把它取出,于是你打算去医药箱拿镊子。
你试着让学弟靠在缸壁,刚要站起身,就被他抓住了手,他还是那种沉静的语气,“学长是嫌我了吗?”
你理解他现在没有任何安全感,他的世界刚刚被碾碎,心灵的创口没有愈合一丝半点,“我只是去拿镊子,那根小棍取不出来。”
你摸摸他的头,像以前那样,“我永远也不会嫌你,受伤的地方会好的,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变化。”你很想对他说,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喜欢他、爱他,你心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他。
那双像枯木、像干涸的湖水一样的眼睛泛起了一点水光,又很快消失,学弟半撑在浴缸边沿,“学长快点,我没力气了。”
你连连答应,从出去到拿着镊子回来,一共用了不超过1分钟,你一手扶住他的Yinjing,另一手尝试着用镊子夹住顶端的金属。
手指用力捏住那点金属,却一不小心,镊子从小棍上滑落,碰在了Yinjing头上,学弟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闷哼一声。
你慌忙把镊子收起来,想给他揉揉,又怕弄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