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这儿!别再歪了!”
梁与星扯着摊在床上的李沉徽,拿出第二个干净的盆摆在床头。
李沉徽支着一侧胳膊伸头到床边哇地一口吐出来,污秽难闻的黄黄绿绿的ye体铺了一盆底。
看李沉徽这次吐完实在没什么可吐,呼吸也平静了一些,梁与星才捏着鼻子把盆拿去卫生间清洗。
等他出来之后李沉徽已经睡过去,衣服裤子皱巴巴地堆在身上,鞋子也没脱,梁与星认命地走过去给他脱衣服。
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梁与星心里骂了声娘:这都他妈的是什么事儿。
反正不要脸的事儿已经干过了,再矫情也没意思,梁与星拿来阳台那条被自己盯着自慰过的内裤给李沉徽换上。
好沉……
换完一身衣服梁与星累得直不起腰,把李沉徽摆正在床上以后,捞过被子一抖给他盖好,正在他替李沉徽掖被角怕他晚上着凉时,李沉徽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睛也睁开,定定地望着他:“馨馨……”
梁与星尝试拽出自己的手腕无果,撇着嘴反驳他:“瞎叫毛线。”
不过李沉徽这样子实在少见,梁与星饶有兴味地拿过小凳子坐在床边看着他。
李沉徽望着梁与星,梁与星望着李沉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梁与星才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蹬开了被子。
见梁与星又要伸手拉被子,李沉徽软着声音说:“热……别盖了吧。”
梁与星动动手腕,李沉徽的声音猛地沉下来:“馨馨,别动了,陪我一会儿。”
梁与星偏不如他的意:“我就要动,你能怎么样?”
李沉徽苦涩地垂下眼,微微扭头不看他:“是啊,我能怎么样……别人都把床照往我脸上拍了,我能怎么样……馨馨,你变得太多了……”
梁与星一副超级大八卦的表情瞪着李沉徽的耳朵,嘴上却不饶人:“那你还叫我陪你做什么?”
李沉徽转过头看着他,认真地说:“你照顾我吐酒,给我换衣服,你现在不坏,可以陪我一会儿。”
梁与星翻了个白眼:你还挺赏罚分明。
“你变了,我也变了,但我从没想过会这样不体面地结束,今后你选择的路与我无关,我只是心痛过去那些年认识的你与如今判若两人,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的错……随你吧,结束就结束吧。”
梁与星仿佛看见一个浑身佛光的小绿人躺在自己面前,他莫名有些生气,硬着声音说:“你有个屁的错。”
李沉徽:……
李沉徽睡着了。
梁与星刚听了个劲爆的八卦,还想着多问点东西,奈何当事人睡得比猪还沉,只好作罢。
不过,李沉徽居然会被甩他的确是没想到的,李沉徽长得帅学习好,一米八几大高个还喜欢运动,人又温柔可靠,表白墙上十个里面就有一个是他李沉徽的大名,就这还被甩了,真是人生无常。
说起爱运动,之前在宿舍他就注意过李沉徽的身材贼好,肩宽腰窄屁股翘,只不过碍于某些原因,他一直没好意思仔细看,今天倒是可以一饱眼福了。
在酒Jing的刺激下,李沉徽的脖子附近还是泛着明显的红,顺着喉结向下,两根锁骨的交汇处凹下一处暧昧的rou窝,形状完美的胸肌随着主人的呼吸慢慢起伏着,两排腹肌并不是完全对称的,看起来像是……梁与星想了想,有点像自己的硅胶柯基屁股鼠标垫……嗯,手感也很像。
!?
靠!你还行不行了梁与星!看看得了还动手,性sao扰舍友会不会校纪委被抓走啊……
梁与星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下一秒笑容消失,他看到了穿在李沉徽身上的湖蓝色内裤,不同于被挂在衣架上的平整轻柔,现在被某人鼓鼓的男性器官撑起了轮廓,起伏的边沿像山川的剪影。
他像是行走在湖边的路人骤然飘忽在湖面之上,湖上雾气迷蒙,只余远处的群山静静矗立,引他前去。
没遇山之前,只觉山是硬的,风是冷的,碰到山之后,才知道山上泥土软热,气味蒸腾。
梁与星着魔一般用鼻尖寻着李沉徽的腰腹蹭到内裤边缘,再过分一些,抵到rou团之上,他的鼻底被鼻尖和唇边撑出距离,李沉徽的味道一阵一阵地往鼻腔里闯,混着洗衣ye的清香和rou棒的腥臊,激得梁与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鼻和唇都完全贴了上去。
他的手腕被李沉徽握着,他的鼻子被李沉徽霸着,好像整个人都在李沉徽的包围下,他自暴自弃地想,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做那种梦,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这样。
喜欢上李沉徽,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好想扒开内裤……
梁与星内心的小恶魔:扒了他!反正他现在单身!
梁与星内心的小天使:不要啊,李沉徽知道了会生气的。
小恶魔:我看他享受得很。
小天使:人家都睡死过去了。
梁与星:……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