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不是他的儿子。
几年前有人对贺璟名说这句话,漂亮男人会立即反驳,细数从贺淮尚在襁褓时便悉心照料,一路拉拔男孩长大的点点滴滴。
可现在他再也没有底气反驳这话了––贺淮的确是他的儿子,但自从两人跨越那道界线起,他们之间似乎又不仅仅只是父与子。
––更何况他早已不希望贺淮只将自己当成父亲。
贺璟名对於身为单亲父亲的事情毫不避忌––早在贺淮懂事那年,从幼稚园老师处听说了有小孩拿这事取笑儿子,男人回家後就把小豆丁抱在膝盖上,读着特意拣择过的绘本,在故事被翻到完结页时轻声道:「小灰狼的爸爸妈妈分开了,但妈妈还是很爱他,给他的爱也没有变少,对吗?」
年纪尚幼的贺淮点点头:「对。」
贺璟名笑着摸摸他头顶,斟酌着措辞:「阿淮就像小灰狼,虽然没有妈妈,但爸爸会像狼妈妈一样,非常非常爱你。」
贺淮一时间似乎没理解过来,傻乎乎地看着他。贺璟名偏着头,正思考要如何再说明得浅显些,就听小男孩道:「爸爸是阿淮的妈妈?爸爸会生小宝宝?」
没想到他思绪如此跳跃,贺璟名怔了怔,在他纯净的眼神下选择避而不答:「……爸爸只是想要阿淮知道,爸爸很爱你,爷爷nainai他们也是,阿淮得到的爱不会比有两个爸爸妈妈的小朋友差。」
也不知道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贺淮疑惑地看着他半晌,而後直起身,在贺璟名蔷薇般的颊边亲了一口:「阿淮也最爱爸爸。」
一下抛开了其余思虑,贺璟名眉眼弯成盈盈月牙,搂住小男孩,在他光滑的额上回吻:「乖孩子。」
兴许是当时的话影响了贺淮,从男孩长成少年的儿子黏人得超乎寻常––早上出门和下午回家要贺璟名拥抱已经是基本,趁着贺璟名做饭或看电视时也老环住他柔韧细腰把人揽到身上,时不时在耳後亲上几口,更别说夜里一直占据着漂亮男人床铺的一边,没有半点要与贺璟名分房睡觉的意思。十五岁的贺淮抽高速度极快,还没上高中就已如修竹般挺拔,自然再也不能被身高只堪堪超过平均线的爸爸护在怀中。於是两人角色就反了过来––自怀抱者转成被搂紧的角色,贺璟名虽然别扭,但两人从贺淮不再睡婴儿床起就一直是相拥而眠,十几年时间形成的制约让贺璟名根本无法独自入睡,就算知道寻常父子间少有这种亲昵,他也始终没有半点要赶少年到其余空房的想法,一直这麽默许了下来。
他一味纵容着少年,却疏忽了最重要的一点––贺淮是个男孩,还是发育远远胜过同龄者的健康男孩。於是在某个清晨里迷迷糊糊感受到顶在自己腿间的粗硕後,贺璟名不到一秒便清醒了过来。
「……阿淮?」
本能地轻唤出声,贺璟名愣愣扬眸,瞧向正用幽深目光望住他的少年。
「爸爸。」
贺淮见他抬眼,脸上神色瞬间掺了些委屈:「我这里好涨。」
彷佛是怕贺璟名没注意到性器有多兴奋,他说着还挺了挺胯,难以忽略的坚硬隔着轻薄睡裤抵在纤细男人腿根处。贺璟名霎时红了脸,手足无措地别开眼:「阿淮,爸爸先出去……」
是啊,阿淮毕竟是男人,总会有成熟的一天––贺璟名虽然赧红了脸,也没想太多,手指按在少年胸口轻轻推了推,示意他松开环住腰肢的手臂。贺淮却不如他意,牢牢锁紧那截纤腰,将贺璟名软绵推搡的手引到滚烫下身:「爸爸别走。」
「阿淮……」
听清他的话,贺璟名锁骨都红了,深深浅浅的粉色从睡衣领口蔓延开来,攀着脖颈向脸蛋前行:「……爸爸在这,你没法自己解决……」
贺淮凝视着他,眼底满满是他说不出含义,却莫名令人悸动的奇异神采。
「爸爸帮我好不好?」
父子角色在这时似乎倒错,贺淮才结束了变声期的嗓音沙哑而低沉,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雏形,诱哄着他:「我不会自己解决,爸爸帮我弄出来吧。」
贺璟名杏眼圆睁,指尖传来的触感像无数小蚁,蚕食着他的理智。脊柱在少年迫近的灼热鼻息下酥软麻痒,他想抽开手,却和被施了药物般,腕上使不出半点力气。
「爸爸?」
少年的话音和恶魔低喃如此相类,羞红了眼角的贺璟名飞速一瞥,见贺淮脸上满是殷殷盼望,贝齿咬着唇瓣,沾上细碎露水的羽睫颤动着:「阿淮……」
他还在挣扎––从贺淮幼时起,他就几乎不曾拒绝过少年任何要求,若非贺淮生性自制,怕是早被溺爱成了饭来张口的孩子;这回也不例外,贺璟名实在无法说出坚定的不,像只被困在蛛网间的蝶,试图进行微弱又徒劳无功的逃逸。
「爸爸。」
醉人低音飘入耳畔,少年高挺的鼻尖蹭着他的,贺淮绵延不绝的细吻落在那张昭示主人内心拉扯的红唇周遭:「帮帮我。」
脆弱围篱在少年熟稔的撒娇下溃不成军,贺璟名安静片刻,从鼻子里软软地「嗯」了声,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