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满意了吧?”,司洛走到众人中间,看着司焕文和司伯涵垂头丧气,他不觉得快意,只觉得涩苦,“司焕文,睁开你的眼看看,你终究把我逼成了和你一样的人。你仗着家族苛责于我,我的朋友又借权势还到你身上,你看,根本是相同的路子,你逼我向你摇尾巴,也会有权位更高的人这么逼你。”,司洛蹲下,眼里只剩怜悯和悲哀,“没想到吧,用权势压人的人现在也被权势压得喘不过气儿。”
“你攀上再高的人,不还是贱货!”,司焕文瞪着司洛,全然变成强弩之末。
“是,我是贱货,我以为只要忍着就能完成我妈妈的遗愿,到头来不行就是不行。”,司洛从袖口捏起自己的一根头发,“你想藏着的那个秘密…”
“你敢——!!”
“到了现在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自己是无Jing子症就生不了孩子,可你错了,司焕文,无Jing子症不代表一定生不了孩子。从我进家没多久,我就去做了亲子鉴定,说来讽刺,只有我是你亲生的,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不可笑?你口口声声贱货的这个,才是你的种。”,司洛把头发扔在地上,“我妈妈她受你哄骗,一心以为你是她的良人,宁可未婚生子也要为你生下我,可你是怎么对她的?”,司洛闭上眼,泪珠滑落,“你说她犯贱,说她是婊子,说她人、尽、可、夫!你真让我恶心,司焕文,我恶心得要吐了,可她…她临死前都在逼我,逼我发誓会回司家。”
“洛。”,靳悦跪在地上,扶住司洛,让司洛坐在他的肩膀上。
司洛把靳悦从地上拉起来,“笑死人了。”,司洛看了一眼地上被血打shi的合同纸,“我会准备好父子关系断绝证明书,司焕文,我要和你们司家断得干干净净。”,司洛攥紧拳,“雷羽仪这个名字,你不配和她同刻在一块碑上!”
“小洛…”
“别叫我,我觉得恶心!”,司洛踉跄几步,栽到靳悦怀里,“我只要我应得的,这个烂透的鬼地方,留给你们,哈哈哈都留给你们!”,司洛扫过众人,“走吧,我好累。靳悦,你抱抱我~”
靳悦将司洛打横抱起,“是。”,司洛一走,几个人都跟着出来,风一吹,司洛冷得打了个摆子。
“人好不容易凑齐,去我家吧各位?”
“洛…”,席闻欲言又止。
“不想去?行,那就原地解散。”,司洛被靳悦抱着回到车上,阮庭快步跟着蹭进司洛的车,宣炀和席闻各自开车,司洛在倒车镜里瞧见,笑了笑,“走吧靳悦,不理他们。”
“你怎么生气了呀。”,阮庭去拉司洛的手,“是我们做得太过分了吗?”
“我只是有点累,小庭,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狗仗人势的人,可我也…和他并没什么不同,可能这就是血脉吧,我…”
“洛哥,你这么说自己,我会生气的。”,阮庭想抽回手,被司洛抓住,阮庭放软语气,“就算我们没有权势,也会帮你出这口气的,只不过加上权势能出气得更痛快点。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们就直接揍他行么。”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不值。”
“…好吧,对不起。”
“哎哟小祖宗,是我错了行吗?我错了错了。”,司洛靠在阮庭的肩膀上逗他,“我都把伤疤揭开给你们看了,别和我闹别扭好不好,我现在连呼吸都疼得受不了。”
“好吧,那我不和你生气。”
“真乖。”,司洛缩着躺在阮庭的腿上,“让我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
“洛哥。”,阮庭柔声唤司洛,“咱们到了。”
“嗯?嗯。”,司洛坐起来,揉眼睛,“走吧,晚上都在我这吃一餐饭再走。”,司洛下了车,走到席闻身边,揽住席闻的手臂,“闻哥,别生我的气了行不行?我好疼啊,浑身都疼。”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司洛先生好手段。”
“是,今天怪我,是我让我们闻哥受委屈了。我不识好歹、我狗咬吕洞宾,我错了。”,司洛笑,“要不我现在给您磕一个?”
“嗯,还威逼利诱起来了。”
“…”,司洛给阮庭使眼色,阮庭立马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司洛看宣炀,宣炀错开眼神蹲在地上给阮庭擦鞋;司洛又看向钟靖煜,钟靖煜垂下眼玩手机。司洛长叹一口气,“闻哥,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该临门一脚放了他们两个混蛋的活路~”
“你还知道!我当你不知道呢!”,席闻抬起手在司洛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他司焕文现在已经凉透了!至于他们陆家,我惹得起,也还没放在眼里!”
“可我就是怕这样。”,司洛的手抖得厉害,被席闻握着揣进口袋,“小庭为了我手上染了血,阿煜为了我脏了干净的手,而你,为了我好端端要破坏和陆家的平和局势。我真的不想你们这样,我本来就这副样子了,骂就骂呗,我又不在乎。”
“你一个没心没肺的不在乎可以,但我们在乎!我真是…!再说了,其他人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