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紧张。”
司洛看靳悦的手笑,“好像是靳警官比较紧张。”
“我紧张。”,靳悦苦笑,“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哦,有,上次你说要和我分手,我也这么紧张。”
“别紧张。”,司洛的脑袋枕在靳悦的肩膀上,“如果我得病,我们就立马分手。”
“司洛!”
“声音小点,这可是在医院。”,司洛像感受不到靳悦的生气,“现在分手也行。”
“我生气了。”
“生病的事不好说,我会控制不了自己抽动,我会流口水,反正就是生不如死,我不要你看见我那副样子。”
“我真的生气了。”
“我到时候就躲起来,一个人生活,也不再招惹谁,死得干净就行。到时候我要住在深山里,一犯病,我就随便找个山头一跳,你说好不好啊?”,司洛回头,靳悦别着脸不出声,司洛轻笑,想抽出自己的手,但被靳悦握得牢牢的,“你是成年人了,别这么天真,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只是伴侣。”
“你再说一个字…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我就…哦!我就跑到岛上和他们签合同,告诉他们如果司洛不要我,我就自愿成为岛上的公用奴隶。”
司洛的脸色有些难看,“谁告诉你的?”
“岛上的奴隶讨论的时候我听、唔!”
司洛恶狠狠捏着靳悦的脸颊,“以后想都不许想这件事,听见没?”,靳悦没吱声,“你听见没?”
“不可能。”,靳悦疼得没有紧锁,“不、可、能!”
“司洛!司洛在吗?麻烦来前台拿一下检查报告。”
司洛松开手,“靳悦,你给我等着。”,靳悦站起身讨好地去拉司洛的手,被司洛狠狠扇了一巴掌,手背立刻鼓起一个掌印。
“您好,我是司洛。”
“这是您的报告单。”
“好的谢谢。”
“洛,我…”,司洛看了靳悦一眼,靳悦低下头站在一旁。
司洛深呼吸两次,看向最后的结果,笑起来,劫后余生的喜悦席卷了他每个毛孔,“悦,我没得病。”
“这真是…”,靳悦想笑,可呜咽声更先传出来。靳悦被司洛揽进怀里,靳悦哭得像是刚拿到冰淇淋还没来得及咬一口、冰淇淋就掉在地上的孩子,委屈、庆幸、后怕、难过,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靳悦哭得停不下来,抱着司洛站在众人面前哭。
司洛轻轻地抚摸靳悦的背,“不哭了,不哭,让你跟着一起担惊受怕了,不哭,我没事,别哭了。”
“嗯。”,靳悦一边哭一边委屈,“可你总说要丢了我。”
“好了,不哭,我不丢下你。”
“你保证。”
“我保证。”
“我不信。”,靳悦越想越委屈,“呜呜呜你总骗我。”
“别哭,不然我现在就丢下你。”,靳悦登时噤声,司洛凑上去亲靳悦,“短短时间哭了这么多次,不哭了,我们去看完主任就回家,好不好?”
“好。”
看完主任,证明确实没得病后,司洛轻松得快要飞上天,突然记起靳悦说的话,把脸一沉,“你跟我走。”
“洛…”
“叫主人。”,司洛冷笑,“或者司洛先生。”
靳悦打了个哆嗦,“主人。”
司洛带靳悦回到车上,把副驾驶的车座推到前面,弯下腰坐了进去,挪到主驾驶后面的位置,司洛用眼神示意,“进来。”
靳悦跪进专门给他留的位置,忍不住想求饶,可司洛和主人能求饶,司洛先生却不能,靳悦道:“对不起主人,狗知错了。”
“门。”
“是的主人。”,靳悦把门拉上的一瞬间,打了个摆子。
“你刚前面怎么说的,再说一次我听听。”
“主人…”,靳悦看司洛,司洛侧着脸看窗外,“奴隶说‘我就跑到岛上和他们签合同,告诉他们如果司洛不要我,我就自愿成为岛上的公用奴隶。’”
“你知道什么叫公用奴隶吗?”
“狗不知道。”
“呵。不知道就敢拿来威胁我。”
“对不起主人。”
“一个字20下。算吧。”
“37个字…是…740下。”
“开始。”
“是,主人。”,靳悦把外套脱掉,挽起袖子,轻声问,“主人,需要狗报数吗?”
“不用。”
靳悦垂下眼,由始至终司洛都没看过他一眼。没有丝毫停顿,狭小的空间里响起清脆干净的巴掌声,很快,随之响起的还有粗重的呼吸声。靳悦的脸已经肿得看不出模样,两个手因为反作用力跟着红肿,就连膝盖也开始像针扎一样疼,可巴掌声还在继续,虐待永无止境。
司洛看了一眼表,时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多少了?”
“回主人话,274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