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凑到陈向天的嘴边,聆听他细碎的、不成句子的骂声和呜咽。
“别把别人扯进来,”他将脸埋在陈向天的脖颈处,鼻尖蹭过他的耳垂,失色的唇瓣微微张合,“不然我就把照片放出来了哦……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发骚的样子、这样、呼,……”眼神已经迷离,显然是因为伤势有些昏沉,他晃神间让陈向天夺过手机关掉电击。
陈向天倏地坐在地,手肘仓皇地磕在地砖上,颤抖着撑起身体,张安成昏在他身上,而他的脑子同时也都晕乎乎的,胸膛如海浪般起伏,张着唇尝到了溜进嘴里的汗水,咸涩的味道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缓过气来,他毫不留情地推开张安成,被电到发慌,脑子只可悲地庆幸这次没有失禁……
为了躲避自己的悸动,乔贝早就爬上床去,不管两人的死活。
很快,张安成被人送到医院去,宿舍安静下来,陈向天坐在床上,手脚发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喂。乔贝突然的开口打破了宿舍的安静,他似乎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陈向天沉默着等待他的后话。大概沉默了十几秒,乔贝才再次开口:
“要反抗就乘早吧……”
他当然知道陈向天一直都明里暗里地抗拒那两人,可乔贝依旧觉得陈向天还是对自己的处境认识不够深刻,这个人顾虑太多,想保全面子又想着学业,这样下去难免会走向失败的结局——乔贝斟酌着语气,“再不快点……”他的话半遮半掩,没了声音。
乔贝总有种预感,陈向天要是继续和越风、张安成纠缠下去,下场绝对会很惨。他莫名想起陆振明前些年从野地挖来的花草——在毫无保障的贫瘠的野地能自由生长的花草栽进装着沃土的花盆,没养几个月就被精心照料死了。陆振明当时心疼坏了,直道自己该放个大点的花盆的模样还在他脑里打转。
……那你他妈的倒是帮我啊。脑子被电晕乎的陈向天骂他一声,泄气似的把张安成的手机摔在地上。他尝试解开贞操锁,但没有用,app里居然没有解锁这个选项。
陈向天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这让乔贝怜悯似的一抿唇,住了嘴,但心里还止不住嘀咕:陈向天死定了。但转念间,他的心又安定下来,至少没人和他争陆振明了。这么一想,乔贝突然就有些期待陈向天快点被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