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天听见门栓被拉动的声音,对此没有过多的反应,在厕所闹出的事端让他耗尽心神。他把兜帽放下,脖子上几个红痕暴露出来,把包往椅子上一放,“钥匙。”
乔贝不在宿舍。陈向天看一眼空间不大的宿舍,轻易地得出这个结论。最近乔贝训练的频率有些高,估计之后有比赛,只希望他不会离开太久。
淅淅沥沥的水声终于停下,越风能感觉到他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心想:没关系,反正会有大把的时间给他习惯的。
“好久不见啊,”越风缓步上前,将陈向天扯进宿舍,“想不想我?”他嘴上向来挂着暧昧的话,说着反手轻轻关上门。
张安成懵了,因瞬间分泌的肾上腺素而发昏的大脑渐渐冷却下来。腹部一抽一抽的,后背也因撞击抽痛——又不看他了——他神经质地垂下头,忽地发现自己硬了,比刚才硬的还要厉害,涨得发疼。
“想不想我?”越风又道一声,瞥一眼他脖子上的印记,眉尾轻挑。
……陈向天现在在做什么?张安成的镜片闪着倒映屏幕的冷光,看着自己走神时打下的一行与稿件无关的字,皱起眉,接着毫不犹豫地按下删除键。
意识到自己在脑海飘过了什么,专注地看着陈向天,一瞬不瞬。
半晌,等阴茎冷静下来,他才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缓缓离开。他还有一个活动的稿子没写,但耗费在陈向天的时间上远比想的要多。电动车停在路灯旁,他坐在坐垫上,将钥匙插入锁口,手有些抖,几次都没有插进去。
“陈 向 天……”张安成将这三个字反复在唇间咀嚼,他的神情似有恨意,但细看又能发觉其中的愉悦。
他呼气,稳了稳手,顺利地将电动车开出停靠地。
被张安成抛在脑后的陈向天转动钥匙,打开宿舍的门。几天没见的越风翘着二郎腿转过椅子,悠悠地朝他挥手。
陈向天的双手被铐在身后,就这样被推着进了厕所。
“今天张安成操你了?”越风注意到他的裤头边沿有几滴精斑,便随口提问。
这习惯源自于他
越风对于能掌控陈向天这一点无疑是感到愉快的,站在他的背后,两个人身高相差无几,将下巴垫在他的肩头,哼着欢快旋律,手指拉下裤链,用钥匙解开了贞操锁。
深呼吸几下,他又恢复平日的高效,将无关的情绪从意识中摒除,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出残影。
目标人物迟迟不肯接过,越风的手停在那,等了几秒不见陈向天有所行动,他下令了,“喝水。”当他使用陈述句时,往往意味着不容拒绝。
无论怎样,被人管控着身体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陈向天自从带上贞操锁就有意减少水分的摄入,但也一天至少两次要找越风和张安成解决生理需求。这样每天求着别人的生活他已经过了一周,就算这样,仍旧不习惯,每次上厕所时都要做很久的思想斗争。
越风耸耸肩,被冷对却仍旧笑意盈盈,似乎只要他回答,并不在意他回答的内容,对他来说,能够让陈向天做了原本不想做的事就算得上成功。
身后的人扑哧一声,“他对着你手淫?哈哈,有穴不操……”
他抽出纸巾,帮陈向天擦了擦马眼。
二人一前一后地从厕所里出来。
“那你裤子上怎么有精液。”手捏着阴茎,对准蹲便器。
但令他遗憾的是,陈向天不再说话,视线也从他身上抽走。张安成呼吸一滞,好像空气随着陈向天视线的离去而被抽空。视线中那双绷紧布料的结实小腿取代了陈向天的脸。他站起来,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手淫。”
越风很爱向他提问,并且要求他一定要回答。开始陈向天并不搭理他,但这样的后果就是在上厕所的时候常常被找茬。在这一点上,张安成明显比越风更讨人喜欢——不发疯时他的话少。
黑暗笼罩整片天空,教学楼的教室窗口散发出微光。旁边的路灯电路老化,有些接触不良,打在他身上的灯光一闪一闪,他的面容在明亮和暗淡间来回切换。
“没。”
陈向天明白如果不回答,越风就不会轻易交出钥匙,“不想。”简明扼要的二字体现了他有多不愿和越风交谈。他盯着越风,打算他再说一句就扑上去揍人。
他从脚边的快递纸箱里拿出重新定制的银色涂漆的手铐,手铐间用较短的金属链连上,内部厚厚一层橡胶垫,连手铐的边沿都覆上,这样能避免陈向天挣扎的时候再把手腕勒出血。
陈向天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手指微微一动,但终究没有选择给自己倒一杯水喝。越风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偏过头,朝他递了满杯水过来,这水杯是他自己的。
到了自习室,他将电脑打开,对着屏幕打下几个字又删去,十几分钟过去竟然只写了寥寥几字。这对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现在应该沉下心神完成任务,但一向习惯按计划行事的张安成发现自己很难抽离情绪,注意力似乎还放在早就离开的陈向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