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看白子琛正倔强地一瘸一拐往卫生间挪。
他根本使不上力,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上。看着他脸上的怒火越烧旺盛,像是一只炸毛的布偶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我不小心笑出了声。
“闭嘴。”白子琛冰冷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像冬日里的三尺寒冰,冷的让人瑟瑟发抖。明明就很无助,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坐那别动,我来帮你。”我两三步走上前,一把抱起白子琛,向卫生间走去。也许是为了讨好一下我的金主吧,希望他看在我这么见义勇为的份儿上继续让我当他的家庭医生,又或许善心大发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一下瘸腿的小猫咪,毕竟他这副样子我也出了不少力。
白子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我一把抱起,身体都不自然地僵硬起来,反应过来后两条腿直蹬,像是要把我踢出去的架势。
“别动,真掉下去了。”我抱紧了怀里的身体,白子琛的骨架并没有特别粗壮,也没有像女性一般纤细,而是介于两者之间,薄薄的一层肌rou覆在身体上,流畅的三角肌和人鱼线,白皙的皮肤比大多数女性都过犹不及。
白子琛也觉得再乱动真的要掉下去了,容忍了我的公主抱,安分地乖乖待在怀里。
我将他放在马桶上,准备脱掉他的裤子。
“你干什么!”白子琛厉声阻止了我的动作,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冰山脸被气出一片涨红,特别可爱,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又或许两者都有。
“帮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受伤,顺便把Jingye弄出来。”我安抚着他。
“我自己可以!”白子琛恼怒地拍掉我放在裤子上的手,手背立刻被拍出一片红印,指甲还刮出了一点破皮的地方。
看到我手上的伤口,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然后又扭头闭上了。
“让我看一下,万一受伤了呢。”我不顾白子琛的反对,执意脱下他的裤子给他检查。
冰凉的手指伸进红肿的花xue,立刻引起了一阵战栗,白子琛大腿僵硬得一动也不动,手指在xue里进进出出,xue内的Jingye随着手指的搅动流到大腿上,我观察了一下,没有血迹流出,也没有破皮,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好了,待会让你秘书去我那拿个药膏,每天睡前上一次药。”我站起身离开卫生间。我没等他回答什么时候去拿这样的问题,他不一定想见到我,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
“你的手机我放床头充电了,有事记得找我。”回应我的是一声有力而决绝的关门声。
我摸了摸差点被门撞到的鼻尖,看来火气不是一般大。
出卫生间片刻,里面便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流声。看样子他洗澡没什么问题,我放心地离开了房间。
我回到家里,手机上传来岳然的微信,他的头像是一只小金毛,看起来月份不是很大,对着镜头笑得那叫一个璀璨。
周医生,猜猜我现在在哪,后面跟着一个眨眼的表情包,我不禁笑了笑,年轻就是有活力。
一边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手里拿着一大堆东西,从超市买的排骨,洋葱和一大堆调味料,拎着这么一大袋东西,钥匙孔对了好几次都对不准。他很有活力,似乎有用不完的劲,他的热情像紧密的鼓点,直白又大胆地敲击人心,如果早几年,我也许就一股脑扎进这汪洋大海里。
好不容易打开门,我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放到地板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东西落地声和人体排除二氧化碳浅浅的呼吸声。窗帘也被拉上了,黑漆漆的,大白天,却好像身处黑夜。
没有咆哮,没有连串的脏话,也没有锁链的拉扯声。
角落里的人安安静静的蜷缩着,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眼的光亮不适地眯了眯眼。正常人会抬起手遮挡不适的光源,但他没有,反而努力睁大眼睛,直直的目光锁定我,像是隐藏在黑夜里的独狼,下一秒就要将我拆解入腹。
“你开门的时候,我一直在听着。”沙哑的声音在角落里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对于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嗯,所以呢?”我发问,随手将钥匙从锁孔里拔出,反手将门关上,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出声,客厅里又恢复了静谧。
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在两人之间拉开。我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到他跟前。
干裂的嘴唇和沙哑的声音,足以证明他摄取的水分过少。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小狗可以绝食,一天都不喝水,他想以此证明什么,反抗什么呢。很可惜,等我后来意识到这些,早已是另一番光景。
清水像甘霖般流进干哑的喉咙,让冒烟的嗓子熄了火。凌飞扬大口大口地喝着,像是沙漠里渴了好几天的旅人。当水杯只剩最后一滴水时,嘴巴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杯沿。
我把杯子放回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