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定数。
用在禄戎身上,看似合适,可只有禄戎清楚,这几个字到底存了多少不公平。
寒冬,他卯时之前出门,在雪中使着木剑,即使是手背爬满冻疮,也不情愿成为真正的废物。
伏暑,他顶了满头大汗,趁着午时歇息的几个时辰,记着书中的招式。
这两百九十多年他能学会的都学会了,能付出的皆付出了,唯独天生的灵脉不通,堵死了他的全部可能。
这还真是凡事皆有定数……
禄戎醒来时,全身酸疼,脖子和胸膛,布满了吻痕,就连稍微动下手指,都有几分吃力。
他头疼的扶着额角,想撑起身。
垂在床榻边的素色衣袍滑落。
禄戎狠狠吸了口凉气。
他又躺了回去,轻轻叹了声气,这个时辰恐怕没法练剑了。
他已经整整三日没有碰过剑了。
在第一次剑灵出来,一声不吭的对着他勾了勾嘴角。
那是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是见到了仇人,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禄戎这些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晚他朝着那只剑灵走了三步。
他出声询问了句。
“我叫禄戎,请问您的名讳是?”
话音刚落,胳膊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吓得禄戎倏忽后退了一步。对方抓着他的手臂,他退无可退,那张冷冽又透着一丝鬼魅的脸贴了上来。
金色冷眸死死锁在他的脸上。
禄戎活了这么久,妖魔鬼怪见过许些,而对方身上,并没有那些气息,证实了对方确实是名剑灵。
但对方身上的眼神和气息,却让禄戎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
很奇怪。
这只剑灵尤其怪异。
禄戎想给师父传个消息,没被拽住的手藏在身后,做了个传达话语的手势,在心里默念着一串咒语。
还没念完,一团黑雾就缠住了他的左手。
禄戎霎时抬头,撞进了那双金色的眸孔里。
他挣扎了两下,“你……”
对方说了两个字,声音沙哑的简直没法听。
对方的喉咙,犹如被火烧过,吐出来的字眼,根本没法辨识。
禄戎没听出来那两个字是什么,可他感受到了几乎能将他吞没的恨意。
他活的这些年,下山的次数少之又少,按道理来说,不太可能有什么仇家。
更何况眼前这位剑灵,他未曾见过一次。
禄戎深深吐出一口气,毫不畏惧和这只剑灵对峙。
尽管他袖袍下的手臂,被剑灵身上气息压制地颤栗不止。
对方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没有再开口,而是凑的更近了些,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
禄戎打算问他要如何,就被男人骤然横抱起来,他诧异地去看那双金色瞳孔,却在深处窥探到了似爱意、似执念的感情。
那双望着他的眼睛,好像爱恨交织。
若不是禄戎理智尚在,这会估计要误以为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感天动地的情。
禄戎被扔在了床榻上,直接扔的那种,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禄戎后脑勺撞的疼,他撑起身,想抽出床头那把流滢剑。
那团缠着他手指的黑雾扩大了,直至桎梏禄戎全身。
一道Yin影压了过来,是那只剑灵。
他压着禄戎的小腹,墨色的长发垂坠在禄戎脸上,柔顺冰凉,缓缓下滑枕边。
禄戎蹬了几下腿,然后脚踝也被那团黑气捆住了。
试图叫喊,却发现声音全无。
对方封了他的哑xue。
他惶恐地望进对方带着冰冷笑意的眸子。
烛火下,那只苍白劲瘦的手,覆上了禄戎衣领,使劲往下一扯,那素色衣袍直接成了一块破布。
禄戎的眸,是浅色的绿,是万物回春,嫩草冒出的绿。
烛火映在他的眼眸上,犹如一颗被光照着的稀有绿宝石。
白色里衣和外袍遭遇了相同的下场,禄戎没法出声,就在心里不停谴责这名不知羞的剑灵。
他被对方剥了个干净,而对方并没有吻他。
手指胡乱在体内搅动,禄戎咬着牙,不停吸气喘气,对方的脸上没什么情欲,但那双眸子,死死定在禄戎脸上。禄戎不敢抬头,倘若这种时候对上那双眼,只会让他感觉到耻辱和羞赧。
他没法宣泄疼痛,咬着被角,雾气在眸子是覆盖了薄薄一层,汇集成泪水,划下眼尾。
对方明显故意的,手法粗鲁,细长的手指不停探至深处,撑开柔软紧致的甬道,碾磨着细嫩的xuerou。
每一下带给禄戎的只有疼痛。
这就连泄欲都算不上,仅仅只是单纯的报复。
在禄戎疼的昏过去前,听见了对方那又粗又哑的声音,那是一句话,对方说的缓慢,禄戎隐约听清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