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一道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许若飞快的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快步去开门:“师兄。”
沈疆一身白衣,玉竹挺立般立在房门前,温和又仿佛不经意般的问道:“若若刚才在干什么?怎么出来的这么慢?”
许若不敢说实话,又不敢随便敷衍沈疆,只能赔着笑尽力解释道:“天机不可泄露嘛...等时机到了师兄自然会知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疆自然也只能揭过,无奈的笑了笑:“青鸟回来了,房间里寻不到你,正满屋乱窜呢。”
“是吗?我迟早得把这秃毛鸟给炖了。”许若踏出一步,伸手握住沈疆宽厚的手掌,掐了个诀,俩人一起回了寝殿。
她做魔尊不过刚刚三百余年,没有侵略人界或仙界,却依旧让魔界民众的生活好了起来。
前不久,她所掌管的幽州出现了与冥界相连的裂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冥界之主一起封印住,两人约定用青鸟传信,时刻查探封印有无异样。
这一只便是从冥府飞向她魔域的青鸟。
满屋子乱窜的鸟儿一感受到魔尊气息后就乖顺起来,老老实实的立在鸟架上,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豆豆眼盯着许若看,一点也看不出调皮捣蛋的样子。
青色的羽毛光洁亮丽,一看就知道被养的很好,赤红的脚踝上绑着一个小卷筒。
许若解开绳索,拿出卷筒里的信纸,借着天光去瞧信。
“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响起,许若立刻放下信纸,皱着眉担忧的看着沈疆,道:“师兄。”
当年沈疆自废修为,烙下了属于她的奴印,还种下了媚骨,此生不论是神魂还是躯体都受她控制。
一代惊才艳艳的正道剑修沦为供魔尊亵玩的炉鼎,失去自保之力的沈疆成了一株只能依附许若而生的菟丝花。
美丽也脆弱。
自废修为并不是如人饮水那般轻松,沈疆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废除的,若不是流水一般的天材地宝供养,以及许若磅礴灵力的支撑,他是绝不可能稳稳当当的活到现在的。
所以但凡沈疆感冒发烧打个喷嚏,都能让许若把心提到嗓子眼里。
一件毛茸茸的大氅轻飘飘的搭上沈疆削弱的双肩,这是用许若亲自猎的银雪狐,剥其心口皮制成的。
整整三百只银雪狐,许若眼睛都不眨的就杀了。
类似这样奢靡的东西还有很多,哪怕是被她这么Jing心养着,沈疆也很难拥有做剑修时那般强健的体魄。
不过好在沈疆没有因为根骨问题就放弃锻炼身体,总的来说,身体还是比刚自废修为时好了很多。
许若深知沈疆的身子骨不好,给他披大氅时顺带分出一缕灵力从他腰间游走至全身。
沈疆眨了眨眼,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腰间灌入。
“...嗯...”
火灵根的灵力总是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热度,他几乎是瞬间就软了膝盖,软软的倚靠在许若的身上,刚刚出门时被冷风萦绕在周身的寒意瞬间离他远去。
许若自然的用手环住沈疆,免得他真的被刺激的倒下去。
沈疆眯着眼靠在许若的怀里,被暖流烘得微红着脸,头枕在她的肩上哼哼,像个肚皮被挠得爽了的小猫儿。
“嗯...嗯...若若。”
“嗯...若若...我要站不住了。”
这句话并不是说谎,即便没有奴印,他身上还有以魔气为食的媚骨,许若此举虽然探查他的身体,但同时也让媚骨躁动起来。
媚骨依附魔气而存,只要许若稍微靠近,沈疆体内的媚骨就能激荡起来,若是魔气勾动媚骨又不得解脱,他就会受焚烧之苦,日日生捱这种痛苦。
可若用魔气给了媚骨解脱,那媚骨就会更加依赖魔气,下一次会激荡的更激烈,更频繁。
他们还没心意相通的时候,身为魔尊的许若最爱的,就是用媚骨折磨沈疆这个正道弟子,一次次给予他极乐,让他一步步滑落到不可逆转的深渊里。
仅一息的速度,他的额头就冒出密密的汗珠,白净的脸上漫出绯红,指尖颤抖着捏着衣角,尽力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可身体的主人很清楚体面之下的变化,后xue粘腻的感觉开始浮现,酥麻感遍布全身,尤其是大腿内侧更是有些酸软。
双ru也隐隐的涨痛起来,连带着整片腰腹都敏感起来。
望向“始作俑者”,沈疆满心满眼都是语言都无法企及的爱意。
“若若...我又难受了...若若......”
“若若...尊上...奴难受。”
夕阳洒落的金光透过雕花木窗,倾撒在房间里,映照在沈疆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他冷白的指尖抚上少女脸颊一侧,刚披在身上的大氅悄然落地。
他今日着的是烟青色长衫,腰间并未佩玉,而是垂着一个小荷包,看起来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