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居高临下的视角,何川只能看到方慈的上半身,他的指腹摸了摸水杯,转身走回房间,他现在不是很想看见方慈,两个人见面,方慈总会露出一副充满“奴性”的表情。
方慈终于走到自己房间,他把门反锁住,他撑着门慢慢滑下去,他看了一眼自己下身,突然萌发出一股厌恶来。
这是他从未有的。
简单清理了一下,那里应该是受伤了,里面的粘膜可能擦破了,何川虽然在情爱这方面比较粗鲁,可他也不至于会故意弄伤他,应该是没控制好力度,而他方慈对何川的一切照单全收。
方慈躺在床上闭上了眼,世界不再眩晕的厉害,他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身下的床单被染的脏污,可他已经顾不得了。
何川拿着水杯出了卧室,他已经洗了澡,扭了扭脖子放松一下肌rou,这次做得还是挺舒服的,毕竟家里这位比外面的都紧致一些。他走了没几步,眉毛就拧着了,木色的地板上,有血ye的滴痕,明显的地方甚至是红白混合着的污痕。
何川想起来方慈刚刚上楼的模样,一副被抽空了所有的样子,可是做爱的时候,他叫得那样厉害,恨不得把他的rou.棒整个吞下去,连着睾.丸。
他去下面接了水上来,路过方慈的房间,他停顿住了,他看了那木门一眼,可他连把手都没碰。
第二天,何川依旧是要去公司,他坐在一楼客厅的长餐桌旁,拿着刀叉吃佣人准备的早餐,他坐在主位,一旁的座位空着。
何川问就近的一个马尾女佣:“方慈他还没醒么?”
“他房间门锁着,叫也没叫醒他。”马尾女孩低头说着。
“嗯。”何川点了点头,“他醒了以后把早餐让他吃了,再给他备点补气血的药膳。”
“好的,先生。”女孩对何川笑了笑。
何川问她:“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女孩说:“我是这两天才来的,小慈哥特别照顾我,先生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慈哥。”
何川抬头看女孩一眼,嗯了一声,吃过早饭,他上了二楼,又路过方慈的房间,兴许是昨天楼梯上的血ye让他今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拧了拧门把手。
反锁了,少见。何川松开,放弃了去看方慈的想法,他不会知道方慈在里面烧得厉害,已经没有了意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下楼开着车去公司了。
楼下佣人门谈论着主人的八卦,有一个人说,他今天起得最早,然后把楼梯上的血迹打扫干净了。
众人明白那血是谁的,他们昨晚都听到了外面的呻yin声,可他们心照不宣。
马晓烊也就是马尾女孩,她其实有点可怜小慈哥。
可怜他每天成为佣人嘴里八卦的对象,明明他人那么温柔,那么好,可八卦和谣言并不会因为你人好而停止。
反而因为人的一种摧毁心理,从而得到更广泛地传播。
今天的天气依旧是昏暗的,马晓烊已经第三次端着碗筷敲响方慈房间的门,依旧没有人理她,她有些慌了,小慈哥肯定出事了。
“小慈哥!”马晓烊开始猛烈地拍打木门,“你没事吧。”
里面终于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马晓烊屏息听着,她听到里面的人慢慢向这里走过来。
“先生……”他的嗓子仿佛被碾过,声音喑哑的不成样子,而他每说一个字都感到自己的嗓子在被撕扯。
“小慈哥……我是马晓烊。”
方慈的手指停顿在把手上:“晓烊,是你啊。”另一只手指摸了摸喉结,很难受,就是这里很难受。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马晓烊问他。
方慈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我……没事,能帮我接一杯热水吗?”
“好,我去我去。”马晓烊把盘子放在楼道一旁的柜子上面,她快速地跑下楼,来回一趟特别快,她拿着一杯热水,“小慈哥,你开门,我把水拿过来了。”
方慈垂眸:“好。”
他把门打开,露出一条缝,一只瘦削的手伸出去准备拿水杯。
马晓烊惊叫了一声,方慈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嘴唇和脸色都十分苍白,露出的脖子上面还有掐痕。
“小慈哥……”马晓烊有些哽咽,“你没事吧?”
方慈低着头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去给你找医生,”马晓烊抓着衣摆,“或者,我给先生打电话。”
“不——”方慈看她,微微笑了笑,“别跟他说,我很好没什么事。”
方慈准备关门,但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他犹豫了,他停顿住,缓缓对马晓烊说:“帮我约一下唐医生吧,我想见他。”
“好。”
……
何川是在开会得时候接到王伯的电话的,那头告诉他,方慈约了唐锦丘,现在,唐锦丘已经带着一身行头在门口了。
何川唰得一声站起来,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他注意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