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阿姨刚刚做好饭,正准备走,林季青跟她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他习惯先回家洗个澡,清爽干净的吃饭。
而且今天小腹一直不太舒服,里面很热,可能是第一次宿醉留下的后遗症,他没多想。
飞快脱了衣服扔进脏衣娄,开始淋浴,不经意间瞟见镜子里自己覆着一层薄薄肌rou的白皙小腹,上面有着淡淡的红痕,不像是不小心划得,圈圈绕绕的,他凑近了仔细看,像是从rou里面长出来的,不是浮在皮肤表面的。
可能是过敏了,他经常过敏,过敏药家里常备。
他随意摸了摸那一片乱糟糟的红痕,不摸没感觉,一摸还挺痒。
穿上睡衣,找出上次没用完的药膏,先开上衣露出那一小片红红的肌肤,随意抹了抹小腹。翻身上床,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朦朦胧胧之间,一丝丝淡淡的香气拂过鼻尖,他睁开双眼,略显迷惑。
有机会问问今天那人用的什么香水,很香,这香气在他身上就很符合他的气质,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他头一次觉得香水和男人如此相配。
夜色渐深...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薄薄的被子,轻轻触上林季青裸露在外小腹,指尖于皮肤相触的那一刻,红光乍泄,那红痕如同活了一般,渐渐由小腹内部慢慢升到皮肤表面,像是朵种在血rou中的花,在得到主人允许的那一刻,开始了疯狂的滋长,在黑夜中泛着猩红的光芒,渐渐地,一道道红痕在白皙的小腹上延伸,连成了一个复杂奇异的花型图腾,在白皙的皮rou上熠熠生辉,奇香四溢。
在月色的照耀下那只手的动作清晰可见,它沿着猩红的线条在皮肤上轻轻滑动,动作无比之轻,像是对待稀世之宝一般,那红痕现以皮肤表层,实则长于皮肤之下的血rou之中,二者交融于一体,生生不可分割。
久久之后,那只手才恋恋不舍的从林季青的小腹上离开。
那双手的主人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在床上睡的人事不省的林季青,粘腻的目光舔过皮肤的每一寸,那目光带着久远的深意,浓郁的爱意在黑夜里疯狂滋长,然而他并不着急,期盼了这么久的猎物此刻就在他的眼下,不久之后,他就会永远属于自己。
高大的身影渐渐与夜色交融在一起,消散在夜色当中。
林季青此刻正在梦魇中挣扎,他正在以第三人正看着梦中的一切,红色的血海仿佛吞噬了一切,断掉的头颅,残肢碎rou满地,人间炼狱。
造成这一切的恶魔站在他面前,用双手将最后一个活人硬生生的撕碎,脑袋与脖颈以下分离,滚烫的鲜血喷溅在林季青的脸上,那滚烫的温度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眼前的情景突然无比真实起来,他仿佛切身经历过这一切,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瞬间席卷全身上下的毛孔和细胞,毛骨悚然,浑身颤栗,头皮发麻,脑袋嗡嗡的。
那个恶魔正缓缓的看向他,抬起脚向他走过来,鲜血和星星点点的碎rou模糊了他的相貌,根本看不清五官,但林季青就是可以感觉到他在笑。
太恐怖了,林季青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爆炸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抖颤栗,在那人向自己伸出手的一瞬间,他突然睁开双眼。
猛然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冷汗被空调风一吹,冷的他打颤。
噩梦中的恐惧感延伸到现实中,他还没缓过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梦中的一切正在模糊,他想抓住点什么,却无从下手,不一会儿,就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是个噩梦,很恶很恶的那种。
接下来的几天仿佛一切重归平静。如果忽略他大大小小连绵不断的噩梦的话。
这天他照常下班回家,坐电梯直接到地下二层停车场,江桐照常在那儿等着他。
刚出电梯,他就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在拉拉扯扯,还很激烈,因为他看见那几人的脚下有一大滩血,几人身上多多少少的也有些血ye,他没靠近,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边掏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在这个停车场停车的基本上都是他公司的员工,他可不想在新闻上看到有关他公司的负面报道。
在他说出地址的时候,电话那边的接警员说已经有人报过警了,他想了想可能是江桐。
江桐是他朋友介绍的一个退役军人,一米九的高个儿,一身腱子rou,星目剑眉,非常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本想让他在公司内部找个职位给他,结果他不行,非要当他的司机,好言相劝不行,他也没强求,尊重他的决定。
走到车边看到江桐站在车前,抱拳饶有兴致的他来的那边看,林季青心想,他想的没错,那电话就是江桐打的,他这人看着有些桀骜不驯,但其实他特别老实。
江桐见他来了,眼前一亮,看着他笑,像个等主人夸奖的小狗,江铜帮他打开了车门。
坐上车后,林季青问他:“那边怎么了?”
车缓缓加速,林季青透过车窗看见那边已经没人了,车辆渐渐驶离停车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