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常远现在正在偏殿内等着他们,他在犯愁该怎么处置景帝的这个小儿子,虽然当初是他带兵推翻的景帝,但这都是那狗皇帝咎由自取,要不是他残害孩童,置百姓与水火中不管不顾,宁常远也不会起兵谋反,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怪那狗皇帝自己!不过,他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大皇子的死宁常远还是挺自责的,要是自己早点发现的话,那孩子也不会死在宫里,现在景帝唯一的儿子被找回来了,他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死,自己毕竟杀了人家父亲,所以宁常远现在特别苦恼,到底是杀了他,还是留下他!
“皇上!人已经带到了,现在正在门外等候呢!”,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宁常远汇报着。
宁常远揉了揉眉心,烦躁的说,“带他们进来吧!”
“是,皇上!”
小太监领完旨就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人就带了进来。
宁常远看了一眼台阶下站着的两人,一位肤如凝脂,男生女相,还有一位面容俊朗,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这一看应该就是景帝的儿子了!
“草民拜见皇上!”
宁子良跪了下来,恭敬的行了礼,一旁的景君卿迟迟不肯跪下,腰背直挺的站在原地。
旁边的小太监看不下去了,生怕皇上发怒,大喊道,“大胆!看到陛下还不跪下!”
“无碍,你们都下去吧!”,宁常远挥了挥手,示意殿内的无关人员都可以退下了。
几名护卫听到皇帝的指示犹豫了一下,他们害怕皇帝和那两人在里面要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但是皇帝已经发话了,也不敢有议,只能跟着太监宫女们退出了大殿,提心吊胆的守在门口!
“你先起来吧!”,宁常远让宁子良站了起来。
景君卿则是一直怒视着面前的杀父仇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像发疯似的大笑了起来。
宁常远看着他,不发一言,他倒要看看这十几岁的小儿能作出什么名堂!
“宁常远!你好好看看站在我旁边这位是谁?”,景君卿一把拽过了宁子良,把他扯到了怀中,宁子良想挣脱开来,但是被景君卿死死地从背后扣住了双手。
景君卿蛮横的扯下了宁子良脖颈处的玉佩,把他丢给了高位的宁常远。
宁常远接住了他丢过来的玉佩,摊开了手心,景君卿如愿的看到了宁常远脸上浮现出震惊兴奋的表情,这一切同他预想中的一样。
宁常远把玉佩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巍巍颤颤的站了起来,来到了两人面前。
“你,你真是我儿宁子良?”,宁常远满脸激动的看着宁子良,已是混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紧张。
宁子良看着眼前与自己一点也不相像还很陌生的皇帝,点了点头,“回陛下,草民是叫宁子良,但陛下应该认错人了,草民怎可是陛下的儿子?”
“你就是我儿啊!”,宁常远拿着手中的玉佩红着眼眶对宁子良说,“那年我与你母亲生下你,你还没过百日,我就被官府抓去当兵了,后来过了几年,我再回去的时候,家已经没了,你母亲和你我都找不见,那段时间家乡发洪灾,别人都说你们娘俩没了,我死活不信,一直都在寻找着你们,到了部队也一直拖亲朋好友打听着你们的消息,爹足足找了你十几年啊,我的儿!”
宁常远越说越激动,老泪纵横,宁子良呆呆的听完了所有,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爹爹!他从来不敢想有一天能见到自己的父亲,那多年过去了,原来父亲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过自己的念头,这一点让宁子良心里很是感到温暖!
“…爹!”,宁子良声音颤抖着喊了宁常远一声。
这一声爹,宁常远足足等了有十七年!
就在父子二人准备接近的时候,一直等候在旁的景君卿瞬间抽出了腰间藏着的软剑,直直的横在了宁子良的脖颈上。
“你!”,宁常远惊愕的瞪着男人,“你要干什么!朕警告你最好别乱来,你要敢伤他一分朕就让你生不如死!”
“呵!你现在没资格威胁我,宁常远,你自己摸摸自己的良心,我父皇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当初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要不是我父皇看得起你封你为定远侯,赏你金银,赐你宅邸,你到现在连条狗都比不上,你说你妻儿丢了,请我父皇满城贴了告示,寻找他们,我父皇也给了你面子照做了,而你呢,你是怎么报答他的?你杀了他,还将他的尸首吊挂在城墙外!”
景君卿气红了眼,说到最后大吼了起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算死都对不起我父皇对你的恩德!”
宁子良怔住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景君卿计划好的,故意接近自己,睡了自己,现在又利用他来威胁自己的父亲,宁子良扭过了头,看着男人那熟悉又陌生的脸,眼泪潸然而下,“原来你和我在一起的这一个月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景君卿没有低头看他,他不敢,怕一看到宁子良满是泪水的小脸心就会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