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郎是他的第三个徒弟,也是最小的一个徒弟,三脚猫功夫,记性还行,道经烂熟于心,于是李道长让小徒弟跟着他讲道。
某次,皇帝宣他们入宫讲道,李道长寻思半天,还是决定把小徒弟给带上,一来开阔眼界,二来增加名气。
乐郎自是听从师父安排,穿起崭新的道袍,将发髻挽正,整个人换了新气象,更加Jing神。
李道长看着他顺眼多了,心道平时懒洋洋的小徒弟拾掇拾掇起来竟也是个相貌不凡的少年郎。
宫里规矩大,每句话都要先在脑子里过一遍才能说出口,李道长是这方面的高手,乐郎修为不够,所以闭口不语,只讲道。
皇帝对道法颇感兴趣,带着宠妃和皇子公主在旁听道。
太子对道法表现出来的兴趣更多是装给皇帝看的,有些时候父子聊天总要寻些共同话题才能聊的尽兴。太子的目光一直放在年轻点的道长身上,听介绍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乐郎,心想挺好的名字很称他这个人。
还未出嫁的和东公主则面带桃花的望着俊秀的少年郎,她一贯喜欢这样纤细的男孩,可是宫里的太监都是些无根的东西,玩起来没有意思,等讲完道就派人请他到自己宫中单独探究道法好了。
乐郎拘谨的很,面前那是公主,师父再三叮嘱他,不可逾矩,叫他时时记得自己的身份,他谨记于心。
所以当公主拉下自己肩膀的衣服时候,乐郎深觉气氛不对捂住了眼睛,猛地站起身就要跑走,可是房间的门早就被从外面关住了,他大声的唤人,人也被清走了。
公主从身后抱住他,两团柔软的压在他后背上,轻轻的诉说自己爱意,把小道长吓得不轻。
“公主…”乐郎推开她,跑到另一边,很想劝她,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逼出一个称呼。难得挽正的发髻也弄乱了,长发垂在脸颊,给他秀气的面庞添了分脆弱的神态。
“在你身边,我不是公主,你可以叫我玉华。”玉华把自己衣服脱下两层,仅着一件半透的亵衣,绰约可见里面的曲线,朝着捂住眼睛不断后退的小道长缓缓走来。
乐郎进退两难,被绊了一跤,向后倒去,倒在了暗香迭起的床榻上。
玉华暗喜,把两边帐子放下,上了床去扒小道长的衣服,眼中柔情百转,说,“小道长,你就从了我吧,你我欢好一夜,做一对幸福鸳鸯。”
乐郎手还没把身上的人推开,就被抓着揉搓对方的胸脯,脸皮薄的他露出羞怯神情,泪光浸shi了眼眶,泪珠顺着脸颊一滴滴掉落在粉蓝色的床单上。
公主愈发得意了,觉得小道长是她嘴边上的rou,随时都可以一口吞下,反而不着急了,她要多玩弄一会,逐步击破他的防线,这样愉悦感才满足。
李道长在小徒弟前脚被请去探究道法,后脚就跑到东宫搬救兵去了。他素闻和东公主恶名,也疑虑过是否要带小徒弟入宫,但他看着小徒弟长相猜想应该是入不了公主眼里的,凡事真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太子是和东公主胞兄,应该能规劝一二,如果闹到皇帝那去,指不定小徒弟得担个惑乱宫闱的罪名,那样还不如咬咬牙就当无事发生好了。
太子不知替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处理了多少小太监的尸体,想着母亲死的早,没人疼她,便纵着她由着她,现在连道长都上手亵玩,她难道忘记了父皇最看重道家了吗?
太子听完,先是安抚李道长,让他回去等信,自己一定会把小道长带回来的。
随后脸色不虞行色匆匆的带着亲信把和东公主宫殿围住,把殿门关死。但凡是擅离职守的宫女太监都找了个由头处置了,最可恨的是那几个在公主身边伺候的,非但不劝着,也不来他这里提前禀告,全都拖到了殿内杖责五十。
房外的门被锁锁住了,一个侍卫掏出从宫女那收缴上来的钥匙,把门锁打开。
太子一个人走进房间。
房间灯熄着,床上隐约可见交叠的人影,还有哀求声,低泣声,以及女子的娇笑声。
太子平静的掀开床帐,把女子拖下了床,给了她一巴掌。
玉华捂着脸怔怔的看向面前的兄长,委屈极了,兄长从来没有打过她,从来对她都是百依百顺。
不算黑的房间里,小道长紧皱眉头,裸露在外的身上尽是青紫斑驳的咬痕,其实太子心里早有预料到眼前的场景,毕竟处理的多了,那些小太监身上有的比这还要狰狞百倍,可他心里还是勃然大怒。
“玉华,母妃去的早,你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自认四书五经女学都有请最好的先生教授你,可你如今养成这个性子,残害人命,无法无天,”太子顿了顿,疲惫的说,“我对你很失望。”
玉华瘫坐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凉,听兄长的语气是要让她自己承担后果了,她哭求道,“皇兄,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太子摇摇头,脸上没有表情,态度坚决道,“每一次你都说你错了,可是还会有变本加厉的下一次,这次我替你遮掩,但你听仔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