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公司的路上,方余还惦记着这件事呢,幽怨地看一眼恨不得离他远远的邵清竺,主动挪动身子凑了过去。
“干什么?”邵清竺本来就因为尴尬在躲他,半天眼睛都没往他那边看,一直偏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本以为这样能安生点,谁知道现在的方余是个看不懂眼色的呆子,没明白他盯着车窗的潜台词就是拒绝打扰,还眼巴巴地凑上来增加他的烦恼。
“夫君,你为什么不看我?”
方余还想伸手去摸他的脸,但被邵清竺及时制止了。他本想呵斥两句,看见方余露在衣领外头的吻痕,又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抿了抿嘴唇说:“我在忙你公司的事,心里很烦,只想清净清净。”
当初他们两个结婚的时候,方余的爷爷怕他受欺负,就把自己手上的股份转让给了他,还给他挂了公司副总裁的职务,也算给了脑子糊涂的孙子一个警告——邵清竺是他认可的孙媳,只有他能进方家的门,别的阿猫阿狗都别想别想打方家家业的主意。
这也导致了本就对邵清竺不满的渣男更加认为他是为了钱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婚后态度比之前还要恶劣,甚至不许邵清竺碰公司的半点事务,像防贼似的防他。
现在想想,幸亏当初没傻兮兮地听了渣男的花言巧语,把手头的股份还给他,也没有乖乖听话做个家庭主夫,不然若是这个方余没顶替渣男,指不定那王八蛋要怎么整治他!
“哦……”方余听见师兄说烦就安静了许多,没等邵清竺松口气,他又凑过来说:“夫君,我屁股好痛。”
明明以前欢好过后不久就和没事人一样,可现在他还能感觉从屁股到腿根的肌rou在一抽一抽地疼,稍微动一下就有火辣辣的感觉传来。
还有容纳过鸡巴的小xue,里头一定是肿了,依稀还能感觉到师兄的形状,但更多的是酸胀的钝痛,以及药在里面作用的黏腻不适感。
“嘘!”
一个人的脸色在顷刻间由白转红、还一直红到了耳根子,这可真是件难做到的事。但邵清竺做到了,现在他莹白的脸上满是艳靡的玫瑰色,半嗔半赧地捂住方余那张拦不住话的嘴,又极快地扫一眼装没听见的司机,冷澄澄的眸子里尽是羞意。
“怎么会这样?我走前分明给你涂过药了。”
邵清竺犹疑再三,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关心的语气。
“但是夫君你昨晚做太多次……唔唔!”方余的嘴又被捂住了。
司机已经开始透过后视镜悄悄看他们了,在他即将说出更多不着边际的话之前,邵清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斥道:“再瞎说话,以后就不许你亲近我了!”
“不要!”刚才还闹腾的人立马急得不行,乖乖闭住了嘴。
用方余最怕的东西对付他,总是效果极好。邵清竺总算感觉耳边消停了,这才冷着脸将脑袋转回去,继续思考他的重重心事。
可是真的好痛……方余苦闷地揉了揉腰,感慨幻境竟如此真实。时至今日,他都还没找到破除幻境的方式。
一般来说能撑得起如此庞大场景的幻境应当有幻阵在维持,可他无论如何都分析不出阵眼的位置,也就无法从内部破解蒙蔽心神的幻象。
虽然他与师兄皆是到了辟谷的境界,不必忧虑吃食需求,但总不能余生都耗在这地方吧?
也许是方余的表情过于凄苦,挑动了邵清竺的愧疚心,他忍耐了一会这人可怜巴巴的注视,终于认命地伸手揽过方余的腰,说道:“靠着我,感觉好点了么?”
失忆了的师兄居然主动关心他了!方余眼睛一亮,立刻乖顺地依偎在邵清竺的肩头,满足地笑道:“好多了。”
邵清竺真拿他没办法,就这么一路揽着方余到了公司,在他要睡不睡的时候撤回手说:“下车,我们到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语气较之前温柔了太多。
“喔——”方余困极了,用力挤了挤酸涩的眼眶里盈出的泪水,跟着邵清竺下了车。
此前他还没来过自己的产业,只听邵清竺介绍过几句。如今见了眼前的几座高楼大厦和进出其中的人,不禁感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宏伟奇异的建筑,竟能直入云霄!要到最顶上去,没有一定的修为傍身,非得依靠灵器座驾不可。但为何不见往来的人驾驭灵器,难道楼内有什么传送的秘法吗?”
“不,他们不靠……灵器,靠的是电梯。”邵清竺稀里糊涂地听了一堆,然后否定了方余的猜想。
“电梯?”方余困惑地睁大眼。
“你跟我来便知。”这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清楚,还不如叫方余自己亲眼看一看。
他们两个共同走进公司,招来的目光比早上他独自来这时要多得多。绝大多数人不认识他这个挂名的副总裁,但方余的脸还是认得的,再加上不久前他还到公司召开了高管会议,两人之间的关系和八卦恐怕早在公司内部流传开了。
甭管之前邵清竺的来历有多不明朗,现在众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看过来的惊异眼神就没停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