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给了一条新的玉链。
原来的那条因为承受不住于世玚身上的鬼气,在厕所小隔间里被亲到shi漉漉时断掉了,玉珠子散落一地,被于世玚碾成粉末。
时间紧急,新选的一条不如原来那么剔透,但品相也是上乘。
任姜还记着那天晚上被做到醒来又睡去,翻来覆去到天明才好的仇。男人蹲下来给他戴上的时候,脚一抬,踩到肩膀上,一双漂亮的眼睛不高兴瞪着:“歉礼收一次就够了。”
他指的是在江愁眠房间里被骂的事。也是在表示自己的愤怒。
江愁眠也不生任姜出格动作的气,俯下身亲了亲一只手就能包过来的脚,指甲圆润粉嫩,被他压下唇印时不适地蜷缩。诱哄道:“乖,安全第一,我们先戴上再说。”
任姜讨厌他这副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表情,低垂眉眼的模样和晚上压在他身上隐忍的模样重叠,一想起来就来气,“唰”地抽回来脚,也不看人:“我不要。”
十足十的窝里横了。
江愁眠丹凤眼微微上翘,长直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Yin影。他从来不是会道歉的人,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也不需要向谁道歉,可是一个月没到的时间内,他已经对着床上看起来温温顺顺乖乖巧巧、实则脾气骄矜又爱生闷气的人连连道了好几个歉。
这次也不例外。
江愁眠业务非常熟练:“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错。”
他嘴里吐出的话和昨晚再次重叠:“是我不知节制。”
可是语气平淡,完全没有要反省,大有还敢再犯的意思。
任姜被噎得好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昨天还骂得话转眼被江愁眠用在自己身上,气得他干脆一转头,不管江愁眠再哄什么也不肯搭话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
最近的新闻里都是关于于家的事。
从股票跌涨到家门八卦,头条事无巨细,大有把于家里里外外都扒出来嚼上几下的意思。
于世玚的脸也连连出现在电视上,任姜起初还会稀奇,坐在沙发上看男人几个模糊又短促的远镜头,后来见得多了也不起兴趣,不再守在电视前看网上对于家的分析。
江愁眠对于世玚的脸没有兴趣,开始还会陪着看于家报道,到现在察觉任姜慢慢失去兴趣,已经可以做到秒切台的程度:“近日,长泉街地段多发连环车祸,已造成6人受伤,一人死亡......”
窝在沙发另一头的任姜冒出。
【系统,长泉十字路,是不是我之前跟警察随口说的地方?】
未等系统回复,被迫窝在沙发另一角的江愁眠先出了声:“最近不要乱跑,待在我身边不能隔五米。”
五米。要一眼就能看到的距离。
地方新闻里最近多了许多起意外事故,从追尾车祸到工地意外,江愁眠看完后总得要转头叮嘱他不能乱跑。
从一开始的视野范围内,到现在的五米。
如果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还要压着任姜乖乖应好。
虽然江愁眠总是说要待在他身边,但是最近的频繁程度和江愁眠非得他答应的模样,让任姜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剧情里间接促使于世玚走向极端的极Yin时刻即将到来。
系统的回复也格外严肃:【是的。】
顿了顿,补充道,【这里毕竟是灵异世界,为了安全着想,您最好还是跟在江愁眠身边。】
江愁眠总是说于世玚在他身上留的鬼气太重,会吸引其他恶鬼吞噬掉。可是自己把Jingye射进来的时候却绝口不提,只在事后要求人跟在身边。
真的很不讲理了。
任姜撇撇嘴,不太高兴地去看懒洋洋歪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居家服让男人多了几分平易近人,可趴在头上的卷发在深邃眉骨上留下浓重Yin影看起来又格外Yin郁。
室内老旧的风扇和低功率空调在吱呀吱呀地转,混着电视里主持人的噪音很大,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爬上江愁眠的无Jing打采的侧脸。
任姜头枕在扶手,蜷着身体:“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于世玚?”
想了很久的问题一直没有答案,在江愁眠看起来格外好说话的时候,仿佛只是问了一句家常便饭一样,任姜歪着头问。
“没什么理由。”江愁眠转过头,他这些天不被允许上床,就算不要脸地蹭上来也会被赶到角落里,睡眠不好让他眼下浮起青乌的黑眼圈。
削薄的嘴唇语速缓慢:“看不出来吗?”
“什么?”
江愁眠看着沙发另一头的人表情呆愣愣,又圆又幼的眼睛想不通问题时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圆溜溜地瞪着人,漂亮又金贵。
“我在讨你的欢心。”
身材欣长,五官如雕刻般分明而惊人的人,慵懒躺在沙发上,好像说出的话只是一句“今晚吃什么”一样稀松平常,可是盯着人的眼睛专注又认真,说出的话实在不像平常作风。
心脏在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