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姜被吻到意识都开始昏沉起来,手指无力搭在江愁眠肩膀上的时候,男人追着他舌头勾引交合,偶尔被扫过地牙尖搔动舌rou,留下一些浅浅的印子,有些呼吸不能地张大了嘴巴,却让江愁眠有机可乘,温热交融,退出发红的唇瓣时扯出透明的津ye。
“你好香。”
江愁眠亲昵蹭上脖颈,在肩胛骨处看到浅不可见的牙印红痕。
他一直知道任姜的皮肤格外柔嫩,轻轻用点力就能留下印子,过去一个星期或许还能窥见点零星的印子。而留在这种略显隐秘,只要靠近的时候就能看见的地方,几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留下的、与野兽圈画地盘无异的痕迹。
江愁眠浓长的睫毛低垂,鼓动的心脏或许因为与他人紧紧依偎,而显得比平日无比鲜活,炽热的血ye从四肢末端回流到脏器的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恶劣的想法——像小孩子一样,争着也留下自己造访过的痕迹。
江愁眠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他也不是太瞻前顾后的人,陌生的冲动出现的时候,几乎没有多想,他就去做了。
或者说,更坏心思地做了。
“嗯......”
任姜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他不知道男人的头埋在他脖子间想了什么,适应不了沉默的气氛到忍不住想要推开时,男人却猛地弯下身,重重叼住他的皮rou,咬下。
抵在肩胛骨上的人不知使了多大劲,任姜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但八九是流了血。
“好痛。”体内的高热没办法让人冷静下来,被野兽一样的人咬出血,疼痛好歹让任姜勉强恢复一点清醒,喘着热气推了推恨不得整个人都把他包住的男人。
尖牙染上红的江愁眠抬起头,看着那块皮rou上重新烙上去的印子,完全盖过了之前的浅红,不知是不是受了艳鬼攻击的影响,竟然心生一股满意的感觉。
他舌尖舔掉血丝,面不改色地道歉:“抱歉。”
他的道歉从来都显得没有真诚的样子,没有起伏的语气和永远一个表情,表达歉意时似乎只是在下达一个通知,不管是否被接受。
一副唯我独尊,看得人火大的模样。
但是任姜却呆愣住,视线不受控制地盯着男人撩过牙尖的艳红色舌头。
有时候江愁眠身上的鬼魅气息太重,这没办法单单归结于他苍白的肤色和黑色Yin郁的眼睛,薄唇大多数时候是毫无血色到发乌,但是只要出现一点艳红的色彩的时候,任姜甚至没办法分清比起于世玚,还是江愁眠身上的鬼气重一点。
血丝被舌头卷掉,眼前的人好像才是那个诱惑人心的艳鬼。
任姜眼神直愣愣,发僵的大脑一瞬间忘掉了想说的话,无意识盯着江愁眠,直到一声叹息附在他耳边,把他惊醒。
——“小色鬼。”
江愁眠从之前就隐隐察觉到了,怀里的人会无意识盯着他的脸看,眼神发直的模样活像哪个嫖客看小姐,呆愣愣得嘴里口水都要流下来。
被当场捉包的人瞬间面红耳赤,他也不想这样的呀!
任姜羞得不敢再看江愁眠,他以后一定要系统帮忙找个正常点的身体,喜欢盯好看的人放在平常倒也罢,被当场捉包真的很丢脸呀!!
恨不得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任姜推开男人无果,又害怕真的推开了自己就会掉下去,尝试几次后只好把脸塞进江愁眠的怀里。
江愁眠只是突然打趣,并无羞辱的意思,见人受不了贴上他的身体,感到胸膛那块的皮肤被人滚烫的脸颊热得发烫,连带着吐出的呼吸也热起来。
他伸手拍了拍手里的屁股,还不轻不重地捏两下,“别撒娇。”
江愁眠把人抱到桌子上,房间里唯一的床和沙发太小,睡不下两个成年男人,他也不想直接在地上做,那样看起来太脏,最后干脆挑了客厅的小桌子。
玻璃的材质,任姜被放上去就觉得一片冰凉,温度和他身上的体温差距太大,被刺激得忍不住瑟缩一下,整个人都要缩进男人的怀中了。
江愁眠拍拍他背,耐着性子安抚,“等会儿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江愁眠却只把人的屁股放上去,没有让任姜的后背贴上。
虽然是夏天总不至于太冷,但任姜不想趴在硬直的桌面,拉着江愁眠的手轻轻摇晃,两只眼睛圆溜溜从下往上看,“我们去床上好不好,这里好冷,背会疼。”
江愁眠表情无喜无悲,只有听到“疼”字眼神才变化一点。
无奈地叹口气,“床太小了。”
任姜装没听见,抓着江愁眠的手重复道:“去床上好不好?”
放在平时任姜肯定不敢这样对江愁眠,但或许是毒素发作,本就不太灵光的大脑没有考虑后果,只把江愁眠当会无条件迁就他的于世玚一样。
所幸江愁眠只是抬起黑沉沉的眼眸,淡淡瞥他一样。
...........
任姜第一次进入江愁眠的房间,和客厅没有太大差别的风格,唯一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