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姜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看起来和于世玚这种花花公子长相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容貌同样是少见的惊人。一双丹凤眼细而不小,眼尾微微上翘,睫毛浓密,低垂眉眼看人时,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Yin影,遮挡住深处的漠然。
他站在光线灰暗的楼道里几乎要和黑暗几乎要融为一体,从略长挡住眉毛的卷毛,到全身上下黑色长衫长袖的打扮,肤色白得吓人,倘若不是嘴唇尚有一点淡薄的血色,任姜几乎要把他当作死人。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任姜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番,确定自己的人际交往链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长得格外高的男人却没有回答,上下看了眼任姜,眼色黑沉道:“你今天找的道士是假的。”
任姜自然清楚道士不是什么正规道士,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说这些干什么,警惕地抓紧门把手,“有什么事吗?”
男人不接话,“你身边有鬼。”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大概和我差不多高,刚死没多少天......”男人语速缓慢,比了下和自己头顶差不多的高度,瞥到比自己矮上不少的青年的表情时,动作猛地顿住,眉毛一挑,“你知道?”
江愁眠表情寡淡的脸上罕见地出现表情波动,似乎有点疑惑,但他还未再说什么,感到周身的森森鬼气突然暴涨。
他越过眼前的任姜,看到屋内站着一个男人。
二十来岁,身量高大,刚死不久周身黑气很重,动也不动地盯着门边的方向——
正是他嘴里提到的。
江愁眠看不到这只刚死没多久的鬼和他面前的青年的因果线,似乎同在这只鬼生前并没有什么交集,可是他在外面看到属青年身上的鬼气最重,几乎要和那只鬼身上的一样浓厚。
看起来倒不像是为了寻仇。
江愁眠吞下肚子里的想法。他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在戒备的目光中开口:“我要租房。”
“什么?”话题转得太快,任姜弄不明白这人的想法,明明上一秒还在提假道士的事,中间突然又自说自话,现在又提到租房的事。
“我要租房,”江愁眠点了点青年的后面,准确无误地和那只怨气格外重的鬼撞上,“408号房。”
他打断拒绝的话:“我知道这间房空着。”
“嗯啊......”
任姜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那位自顾自到有些无礼的男人强硬地付了408号房的定金后,徒留下一头雾水的任姜,而系统不知怎么也突然出声,惊恐的警报声叫得他发懵,耳朵里全是耳鸣。
来不及等他回过神,后背突然贴上一具冰凉的身体。于世玚蹲在和他差不多的高度,任姜来还未回头便听到一句听不清情绪的话:“你都知道?”
等到他再次有意识时,他已经被仰面按在床上,薄到透的老头衫被人推到胸口,露出白软的肚皮,和若隐若现的两点红缨,细长的手脚无力推搡,奋力扑腾两下就被一手轻松按住,像一只过分弱小的猫崽,任人蹂躏,眼泪直往下掉。
他看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任姜脑子已经开始有点不清醒,看着慢慢靠近他的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泣音:“于世玚......”
“嗯。”高大男人几乎整个人都把他包在怀里了,线条利落而削薄的唇靠近任姜的嘴唇,在覆上去时模糊地应下,单音节的字就被他们吞下。
于世玚的吻技很差,只会简单地追着他的舌尖啃咬,但是任姜的吻技更差,眼里雾蒙蒙含着水汽,从耳朵到脖子满是红chao,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任人索取一般微张,咽不下的津ye从嘴角滑落。难耐喘不上气要瘫软在床上,于世玚大手收紧,任姜便又回到宽厚的怀抱里,双眼失神地被迫索取。
于世玚看着小房东瘫倒在他怀里,脸色憋得通红的模样,无奈地放开亲得红肿的嘴唇,“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意识混沌的任姜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学习的厉害技能,害怕自己掉下去手指无力地抓着于世玚的衣服,猛喘几口气,语气不自觉地嗔道:“你怎么吃我口水啊?!”
于世玚这时候不知道该为小房东奇怪地脑回路说什么了,咬上早就觊觎已久的腮边rou,好气又好笑:“小脑瓜子在想什么。”
他把一手就堪堪握住腰的小房东放到床上,俯下身亲了亲白白软软的肚皮,啧啧作响。从腰窝到颤抖时会凸起的肋骨,再到两个格外显眼的红缨,格外敏感的房东就会发出泣不成声的哭音。
于世玚牙齿磨咬着肤色格外白皙的胸脯上的红点,轻轻吮吸,一股奇异的香味充斥他的鼻间,甜腻得让人发昏,犬牙用力,不管不顾地在胸脯上印出一块牙印。
“呜......”任姜瑟缩一下,奇怪的感觉让他腰背拱起,献祭一般把自己胸前的两个小红豆送到猎人嘴边。
于世玚顺势吻上小房东白细的脖颈,两齿啃噬,吸出一个个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