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在宽大高速上行驶,前后左右的车都跟他保持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车内如去时那般安静,车厢里开了一盏低亮度暖色的灯。但气氛莫名低沉,没人先打破这份沉默。
周渊冷峻的表情较以往更显冷漠,下颔紧绷勾勒出优美的线条,但此刻透露着当事人当前的的不耐。
周渊舌尖顶了顶腮帮,手机在他两手之间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正欲开口,赵质却抢了先,只是喘出的气息不太对劲儿。
“周总,你能把我放下吗,随便哪一家酒店都行”气息快却不稳,甚至有点喘。
赵质了解徐涛这人jian诈狡黠,但他没想到他能大庭广众之下在那杯酒里下药。
也是,如果不是在酒里下药,他怎么能那么容易放他走。
只是他没想到药效会这么快,从别墅出来也不过十分钟,浑身就已经开始燥热难耐。
他急需药剂镇定,但是由头呢?而且看着发挥药效的速度,不如找家酒店更来得快。
周渊轻笑,淡淡道:“可以。还需要帮你找个服务人员?”周渊和前方司机一对视,司机立马识趣地将车厢中间的隔板升起。
赵质颤颤巍巍抬起眼眸,半shi润的眼里方才的惊慌失措还没有散去,一双凤眼显得楚楚可怜。
赵质穿在内里的白色衬衫洗脸时被水打shi,但是外套还套在他身上。周渊丢给他的外套反而被折叠得四四方方放在他的腿上。
“周总……我热。”他的额头发出细密的汗,每说一句话,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色诱的意味,哪怕他不是故意的。
赵质扯了扯领带,把眼镜也丢了,现在戴上头只会更晕。他急需一场冷水浴,他的Yinjing隐隐抬头。
周渊忽然靠近他,吓得赵质往后退,周渊:“发情?”
“不,不是的。”呼出的热气扑打在周渊面庞,周渊切切实实感受到赵质的焦灼,赵质:“徐涛在酒里下药了,我不知道。”
周渊想起那条短信以及那个熟练的口活,继续问道:“和徐涛认识?你和他那样多久了?”
赵质垂下眸,掩藏了某些荒诞黑暗的情绪。
周渊自然不会逼迫他回答,只是退回到了合适的距离:“赵质,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但是现在代表的是周家。刚才厕所里的事情,你关上门怎么玩儿是你的事情,但在公众之下,希望你有一个成年人的体面。”
赵质一听慌了,急忙解释:“徐涛是我大学同学,我和他,和他……大三开始的——但是我没有愿意和他那样,他强迫我的……”
说到后面,几乎是咬着牙说完。
“我……”赵质喘息的声音逐渐慌乱,言语甚至哽咽,“有一次洗澡,门坏的还没修结果被,被看到了。还被拍下来了,他威胁我,我没办法…哥我没办法,我真的不愿意和他,和他那样!”
情急之下,赵质喊了他声哥,或许也是希望他能看在这声哥,别误会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从他手里见到了光,赵质就是不想让周渊误会,误会自己是个随时随地能和别人在厕所打炮的人。
周渊当然相信他不是自愿,如果是,他也不会砸厕所的门。
“后来毕业就断了,但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哥,你信我!我……我没有想丢周家的脸。”
酥麻已经从脚底板爬上了指尖,赵质颤抖着将周渊的外套往腹腔位置提了提。
但是他的小心思还是尽收周渊眼底。
“哥,”赵质头抵在窗户,望着外面绚烂的霓虹灯光,呼出的气在漆黑的窗户上转瞬即逝。
“求求你,帮帮我,把我随便扔在哪个酒店吧。”赵质说话的气息微弱,他不敢动,他浑身都在冒汗,压抑按捺着。
听完赵质的解释,也不知道周渊信了多少,但周渊适时地泼一盆冷水,“这里是高速,最近的酒店也有三十公里。”
赵质已经缩成了鹌鹑,企图卷缩能减少在身体细胞里翻涌的情欲。可他连拳头都握不紧了,还能坚持多久。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叫嚣,“我要做爱,快点做爱!”
三十公里,三十公里……赵质一口咬住手指,“啊……”也不知道是手疼的,还是身体难受的,赵质还是溢出呻yin。
周渊不经意地得一瞥,结果就看见了赵质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出血!
“你疯了!”呵斥归呵斥,周渊倒是打开了两人位置中间的隔层,拿出常用药。
他知道赵质现在经历着什么。正如他在他们新婚那一晚,即便是赵质主动,但那晚上周渊还能仗着身高体型,以及,周家的权势疏解欲望。
但赵质不能。
周家工具人,挂牌女婿和妹夫,微不足道人,不能也不敢。
微弱的灯光下,赵质脖颈都冒出了汗,细密的汗凝聚在一起成了汗珠滑进领口。
他的皮肤很白,但现在白里透红,他也不敢脱衣服散热。只能憋屈的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