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岁短暂的晕过去一会,这极短的时间内,又清醒过来,只是眼睛像被水雾蒙住一样,看不清。
窗帘和窗户都开着,外面的天空已经暗沉下来,夜色浓烈侵袭着没有开灯的屋子,月光朦胧,眼前像被一团化不开的黑雾缭绕。
入了秋,已经开始感觉到萧瑟,空气中都开始夹杂着冬天的寒,凉丝丝刺痛着裸露的肌肤。
衣服尽褪,余烬岁赤裸着被迫躺在梁年面前,如同被一点点剖开挖掘的内心,毫无隐私可言。
止疼药的效果比疼痛针剂的效果要快,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可是梁年撑在他身上,那沉如寒霜的眸光所带来的压迫感却一点没有消失。
手被手铐紧紧的铐在床头,余烬岁知道,梁年并没有就此停止对他的教训。
当神智恢复,被搅乱的思绪自然也跟着归位,渐渐明白梁年的心思。梁年同样的害怕和怨恨着他用自己的生命去试探,他也害怕孤独。其实早就在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嗅到了彼此身上同类的气息。
“哥。”
余烬岁微微抬眼,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梁年,眸子变得清澈透亮,那泛红的眼尾末端红红的,白皙的脸蛋有了血色,整个人像重新活了过来,却又带着无限的委屈。
梁年眼神微微一顿,抚着他腰的手顺着他的身子往上,直到手掌拢住他纤细的脖子,拇指的指腹流连在他的脉搏处。他用拇指的手指背挑余烬岁的下颌,低头下去,轻轻的咬在了凸出的喉结上。
余烬岁一抖,溢出一声闷哼,那凸出的青筋一下子暴露出他的伪装。梁年伸舌又舔舐着不太明显的牙印,在喉结周围打转。
他翻身在余烬岁的身上,下半身挤在他的双腿中间,细细的吻,轻轻的舔,一路向下,直到锁骨。骨窝深邃,从头到尾都很匀称, 凸出的锁骨秀气,像翅膀一样延伸到两边肩头,俊美中又透出些性感。
梁年吻的很轻,顺着那上扬的骨头,直到肩膀,又重重的一咬,两边同样如此,仿佛生生的摧毁他欲飞的翅膀,禁锢在他怀中。
余烬岁在经受了之前的痛感拷问后,在止疼药的效果压制下,身体处在一种疲软的状态。但是梁年这时重时轻的挑弄,一点点又唤醒他的每一根敏感神经。就像是被他摧毁本能感觉后,重新一点点随着他的喜好来调试出自己满意的作品一般。
他身下的Yinjing已经硬得像块炙热的铁,顶着陷入床垫里的tun,蠢蠢欲动。余烬岁自己开始勃起的欲望被他压在小腹上,那微微凸出的八块腹肌,挤压着他。
他松开被咬破的肩头,如同刀削般硬朗的下颌微扬,他看着他的眼睛,薄唇微微一勾说:“以后,还咬我吗?”
余烬岁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喘息着说:“可是,你喜欢不是吗?”
“呵呵,恩,挺喜欢的。”说着,他撑起身子,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揽着肩头,把他彻底翻了个身。
月光斜着投射进屋子,地板上像铺了一层银霜。
被拷在床头的手被这一转,手铐晃动做响,梁年从后面双手钳制住他的两边腰,用力一拉,他整个趴跪在他面前。受伤的手被他往后一折,被他按在身后。
“帮你拉着,不然伤口裂开了,待会又要疼哭了。”
余烬岁紧紧的咬着唇,紧靠着一手支撑着,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他面前。
混蛋!
撕下所有的伪装,他在人前阳光开朗的哥哥,也不过是个被欲望驱使的恶人一个而已。
梁年轻轻一笑,低头看着他塌下去的腰,紧实的皮rou覆在骨架上,能清晰的看到一节又一节的脊椎骨,尾端接着陷下去的小小的腰窝。食指弯起,顺着脊柱一点点滑过,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在他细嫩的皮肤上特别好看。
“呃……你,放开我……哥,我不要这样……”他开始有些害怕这样温柔到了极致的梁年,因为他很清楚,这Yin柔的背后,藏着能把人弄死的欲望。
梁年没有理会他的话,俯下身子,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裸背,光滑细嫩的皮肤像一块上好的丝绸,好像真的可以揉进身体里。美人在骨,余烬岁的骨架生得好,紧紧贴着的时候,能感受到他的骨头,心脏跳动,彼此震撼。
梁年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外围,含笑说:“那你想要什么?小岁,你刚才是在心里骂我吗?”
心有灵犀,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余烬岁咬着唇不说话了,没有了伪装,反而变得越发倔强,好像真的能守住自己最后底线似的。
“别急,待会再骂,上次就说了,这次不会轻饶你,谁让你惹我。”
梁年小腹下方的欲望顶入他夹紧的大腿内侧,硬生生分出一条缝。因为刚才出过汗,那薄薄一层的汗水,成了最好的润滑剂,他做着交合的动作,摩挲着大腿的嫩rou。重重一顶时,还能碰到他被撞得乱晃的Yinjing,余烬岁就会下意识的夹紧。
“呃呃……啊……哥,我,额……疼。”他被撞得支离破碎,每次他想躲,就环着小腹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