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空气不流通，胸口发闷，脸上的水珠尽数蒸发，喉咙也变得干涩。
轻柔的吻落在李秉矫眼角，上衣被尽数褪去，高挺的鼻梁，湿润的唇瓣，棱角分明的下颚，脆弱的脖颈，清晰的锁骨…
俞佘空一进门就拿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就往喉咙里灌。燥热非但没得到缓解，头脑愈发的不清醒。
无他，成年前酒局去多了，练出了快速分辨的能力。
“张总过奖了。”俞佘空挤出笑容，给王明华打手势制止他出声劝解，他知道，张霖是铁了心的让他喝，顺着他，或许一杯两杯，别人一劝，不喝醉是过不去的。
眼睛看不清楚，听到声音，俞佘空往李秉矫身前凑。
能不能好好洗个澡了。
“小俞啊，我很看好你。”张霖拍拍他的肩膀，手指用力，重重捏了两下，“来，干了这杯，我敬你。”
酒场上的权色交易不在少数，王明华是个直男，又不知道自己是弯的，张霖动作做的隐晦，当场发作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和你有缘交个朋友，是不是看不起我”反咬一口，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张霖跟身边的人说笑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道：“大家既然都齐了，那就碰一杯吧。”
还是个主动型的
好烦。
俞佘空只想当个透明人，吃完饭赶紧离开，不想跟这里的任何人扯上关系了。平静的生活就那么难吗？俞佘空在心里叹了口气。
李秉矫愣了一下，记忆不自觉回到那晚。
李秉矫发现他站在门口，语气不佳，“干嘛?”
记忆到这里再次中断。
也是挺有意思，第一天来这里是李秉矫在外面盯着他洗澡，今天成自己盯着他了。
“是你啊。”俞佘空突然笑了，和之前李秉矫见过的他全然不同，像是看到了心爱的东西，心情和烤箱里的小面包慢慢膨发。
应该是到家了吧。
李秉矫举着酒杯，用拇指、无名指和小指牢牢握住杯脚下方，中指扶着杯脚，食指轻搭在杯脚与酒杯连接处。
俞佘空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双手按在大理石台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俞佘空揉了揉太阳穴，打算休息一会再继续回忆。
俞佘空走到浴室门口。
被劝酒是无法避免的，俞佘空也不是滴酒不沾，谁料张霖亲自拿着酒瓶过来，一边说着“就到一点，不多喝，高兴嘛”，一边给他倒满。
李秉矫扫码购买旅馆的避孕套。
张霖大笑起来，手也在不知不觉间移到后背，“痛快，就喜欢你这样的，再来一杯。”
“你在这。”俞佘空看过去，李秉矫倚着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烟，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有了李秉矫的经历，俞佘空不动声色的侧身，避免和他的接触。
“嗯?”俞佘空在想别的，自然没听见李秉矫在说什么。他扯开领口，方便冷空气流入，缓解身体内部的燥热。
一杯白酒下肚，强烈的灼烧感刺激的他反胃。
俞佘空满是歉意道:“张总，我出去一下。”
酒桌上的谈判技巧，俞佘空也懂，就像李秉矫现在，标准的敬酒姿势，又不失上位者的仪态。
俞佘空走到客厅，拿出出门时买的蜂蜜，泡了杯蜂蜜水。
他天生喜欢男人，虽说没有实际上手过，但之前跟喜欢的学长表白前还恶补过知识，该知道的都知道。
“俞佘空你不满上。”
“李总。”
俞佘空不耐烦的从床上坐起来，单手解开扣子，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喜欢什么姿势，花样，有要求提前说。”
刚做完就去冲澡，他别再脱水了。
只是成年前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始终是他过不去的阴影，之后竟是一场也没参加。
李秉矫无所谓的瞥了一眼，俞佘空的长相是李秉矫钟意的，多一分显得太粗犷，少一分显得柔弱，刚刚落在他狩猎圈喜欢却难得的那类。
俞佘空立刻意识到，那杯酒不对劲。
俞佘空罕见的没换衣服躺到床上，随模糊的意识放空。
俞佘空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怕你脱水。”
听他这么说，饭局上的人纷纷拿着酒杯。
“张总和王总聊得正开心呢，要不要出去走走。”李秉矫和俞佘空身高相差不多，气势上却是压了俞佘空一头。
李秉矫熄了烟，“走吧。”
俞佘空的父母原本也是程序员，因此从小就交给他这方面的知识。当然和他现在这种初级的不同，在大公司干了几年后出来自己创业。谈生意的时候带着他一起。
“别睡了，起来。”李秉矫推俞佘空起来，又不是捡尸，没人回应的性爱他才不要，求着他上的男男女女一大堆，不过是因为这张脸在还有兴趣时纵容一会。
俞佘空听到流水声，李秉矫在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