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酬秦没有说完，只是睁着那双半睁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莫忞，就足够让莫忞脑补出下面的话。莫忞压住内心的狂喜，情绪太过起伏，甚至让他的心脏都感到一丝不舒服。
莫忞更加热切地啃噬着对方的唇。
庄酬秦伸手，插入了莫忞的后脑勺，紧紧地将他压向自己。这是他第一次与人亲吻，还有些不熟练。庄酬秦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张开了唇，呼吸有些喘。但是感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甚至亲得他都有了些反应。
两个人胡乱地亲着，有些口水不知不觉地从两人的嘴边流下去。
庄酬秦是半跪着分开两腿在莫忞坐的椅子上的，看起来要比坐着的莫忞更高些，因而不得不低着头与他亲吻。
“唔……”庄酬秦微拧眉瞪视对方，因为对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害得他有些疼痛。
莫忞连忙拉开距离，握住了庄酬秦的手，神情带着忐忑，眼神饱含愧疚：“抱歉，我……都怪我，你怎么样了，我看看。”
庄酬秦低着头看着他的动作，微妙地没有抗拒，只是垂着眼睫静静地凝视他：“还好，不过，确实有些痛。”
“张开嘴我看看。”莫忞有些焦急地仰着头看他，又不敢伸出手去摸他的唇，仅仅只是看着他，兀自焦急。
“啊……”庄酬秦被他的神情逗笑了，配合地张开嘴，露出了舌头。莫忞愣愣地看着他，本就俊朗的脸上染上了薄红，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羞怯的情绪，他摇了摇头，将满脑子旖旎思想丢掉。
“没有流血，还好……我下次注意。”莫忞低声道，眼神认真又专注，让庄酬秦的心尖一动。
“你凑过来点。”庄酬秦开口道。
莫忞下意识地凑了过去，被庄酬秦的主动给亲了个满嘴。
“唔。”莫忞瞪大眼睛，本以为庄酬秦刚才指不定要给他来几下拳脚之类的，这一下又被亲了，一时脑袋晕乎乎的，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主动点。”庄酬秦微微拉开距离，眼神直直地看向莫忞，将他的神情映入眼帘，见他这般不专心，有些恼火地凑上去一咬他的嘴唇。
莫忞被这么一下给召回了神，庄酬秦咬得不重，咬了一口就松开了。但是莫忞总觉得那上面被咬的地方像是有些灼热的残留。
莫忞伸出手碰了碰嘴唇，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一种奇异的不真实感。他不太敢相信能有这么一日可以与庄酬秦这样子接近，不敢置信庄酬秦也会有这样子对自己的一日。他早已经见识过了庄酬秦那些恶劣的嘴脸，却在看到他的温柔后有些茫然无措。莫忞甚至感到荒谬，但再如何荒谬，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呼吸是真的，情感也是真的吧？
庄酬秦伸出手想要狠狠拍下眼前尚未清醒的人，但手一伸出去就被抓住了。他抬起头看着庄酬秦，喃喃道：“庄酬秦，你别玩弄我啊……”
庄酬秦内心冷笑，表面上却一派平静，甚至还露出了温柔笑意：“我不喜欢做那一套。那有什么意思？”
莫忞闻言，也没有仔细分辨语气中的情感，只是为了确认真实地狠狠抱住了庄酬秦：“我，我，你骗我也没关系。骗的话就骗一辈子好了。”
庄酬秦轻轻地回抱住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突然道：“在这里好累，把我抱到床上去吧。”
莫忞没有任何抗拒，一把就将他抱起来往床上走去。庄酬秦的体重并不算轻，但是对于莫忞而言算不得什么。
“帮我脱衣服。”庄酬秦在被抱上去后，突然开口道。
“？”莫忞表情一僵，神色莫辨地看了他一眼，却见到他的神情十分地认真。
“我说了，帮我脱衣服。”庄酬秦靠在床上，床褥还是很清新的，显然有日日换洗。庄酬秦重复道，音量也提高了些，神态却很随意。
“过来。”庄酬秦招了招手。这次，莫忞终于动了，庄酬秦见他已经到了可以触碰的范围里，索性一把伸出手去揽住了对方，将对方拉到了身前，眯着眼审视着对方，“你还有些害怕吗？”
庄酬秦有些乏味地伸腿一踹他，用的劲还不小：“不敢上，就滚远点。没劲得很。”
莫忞被踹得一个趔趄，本就不稳，竟是差一点头朝地摔了下去。
“摔了没？”庄酬秦懒懒开口，见他一把拽住了被单，没有摔倒，笑了起来，“还挺灵活。”
莫忞抿紧唇，眼睫微闪，压下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这才是庄酬秦，莫忞很想苦笑一声，但是方才的那股子虚无感却顿时消失了。
“没事。”莫忞将紧紧地控制着平稳的那只手松开。因为攥得太紧了，青筋都迸出，一直到松了手，手中的那股子紧绷感都未退，让他有些手麻。莫忞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但是大概是不甘心。
莫忞起身，一点一点跪爬到了庄酬秦身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耳际，语气轻轻地：“不害怕。”
“我现在不害怕了，庄酬秦。”
庄酬秦抬起头，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