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瞬间明白了何黎的迟疑——这人怀疑自己有性病。
他在好气又好笑之余,也感激了何黎的多疑,不然说不准会被怎样羞辱对待。
何黎看出了顾真松了一口气后恼怒不已,情/欲在站起身时尤为明显,裤裆处顶了一块。他大概越想越不甘心,过了会儿拿了一根不知从哪里拆来的电线,一端绕在手掌上,充作鞭子,劈头盖脸地朝着顾真抽了一顿发泄怒火。
顾真哪里想到这个人竟然搞不成功还要泄愤,只好用手臂遮住头脸要害,身上皮肤被抽得火辣辣发疼,不过一会儿伤处就浮现道道纵横交错的红痕,映衬在赤裸的身体上。
这一切越发让何黎欲/火中烧,他扯开裤子拉链,青筋虬结的阳/具蹦了出来,热气逼人的硬物贴顾真脸颊边,恶声恶气道:“你给我舔出来,我就暂时先不打你了。”
顾真怎么肯给男人舔鸡/巴,他避之唯恐不及,但是手被锁在水管上,挪腾余地有限,不管怎么避让都被何黎制住,反而脸颊脖颈上蹭了不少阳/具前端渗出的透明ye体,shi漉漉的越发显得情/色。
见到这样的情状,何黎喘息更是粗重了,捏住顾真下巴,粗壮的Yin/jing就要往里送。
也不知哪来的情急生智,顾真在最后一刻匆促道:“——性病是体ye传播的。”
何黎顿住了,情/欲和犹豫在他脸上交替出现,再没硬要将丑陋粗壮的rou柱塞入顾真口腔里,至少给他争取了时间。
顾真赶紧补充道:“口……口活也是可能传播的……”
这个道理何黎也懂,只是刚才太过急色,忘了防护,可他是享受惯的,要隔着安全套口/交也不乐意,一时之间又火气上来了,目光乱窜,只想着拿点什么趁手的东西折腾顾真泄火。
眼见何黎目光落在了一个直径约8-9厘米,装着浴盐球的玻璃器皿上时,顾真也忍不住悚然哆嗦了,赶紧忍着羞耻开口道:“我……我给你摸出来可以吗?”话里不无讨饶哀求之意,他明白那物件如果当真塞进他体内,那距离没命也不远了。
何黎掂了掂粗长的玻璃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Yin/jing,大概估摸着xue/口被器皿捅松了之后自己也享受不了,于是勉为其难道:“摸不满意我还是要搞你的。”
见他同意,顾真抖了抖手铐,锁链和水管发出清脆的金属敲击声,示意他先摘了桎梏。
何黎也不含糊,解了手铐后丢在一边,甚至坐在浴缸边缘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趾高气昂等着被服侍。
顾真当真伏跪在何黎双腿间,试探着先摸索上了对方线条利落的腰身,看他没有反感的意思,大着胆子向上抚摸而去。
何黎睁开那双百般难描的漂亮眼睛,自持地看着顾真讨好的动作,颇有几分期待,甚至夸了一句:“让我爽了,给你钱也不是不行……”
接下来的话语被扼在喉咙中,顾真掐住了何黎的脖颈朝后用力,两个人栽倒在浴缸中,发出沉重的碰撞声,躯体交叠在一处。
对何黎来说祸不单行,顾真额上浮现青筋,不无痛楚地发动了掠夺能力,在熟悉的一片黑暗中不顾一切地尽力掠夺,即使两人很快情势逆转,何黎在他最脆弱的腹部顶起膝盖猛击也不肯停止,直到对方翻身压在顾真身上拧开手臂用电线将人完全捆住才算暂时告终了搏斗。
浴缸里处处红色ye体,刚才两人几乎以命相博,都打出不少外伤来,其中尤为受伤的是顾真,毕竟之前先被施业磋磨了一场,营养和体格也不及何黎,脸上和身上伤痕累累。
何黎这回再也没了之前的戏谑和自若,在顾真脸上打了数个耳光,气急败坏道:“怎么回事,贱/货。”
顾真第二次掠夺了何黎的能力,这回熟悉的悸动又回来了,由此确定了一点,何黎的能力发动确实是有周期的,没有意外的话他很快能回到原本的时空。心里有了底气,他冷冷嘲笑道:“你自找的……”
这显然不是何黎想听到的话,又是几个耳光甩在顾真脸上,甚至铁箍一般的掐住了顾真脖颈,那张原本英俊漂亮的脸上面目狰狞,所有的优越感全数褪去了:“你到底是什么能力。”
顾真被打得口鼻出血,沿着唇角和人中淌了下来,因为被扼住喉咙面色涨得通红,即使想说什么也挤不出来,喉口咯咯作响。他明白过来何黎并不指望从他的嘴里听到答案,那人现在只想纯然泄愤。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是缺氧的前兆,假如没有意外他将会就此被掐死,连同未尽的执念和这莫名其妙的一生。
在濒死间,顾真模糊地想到,他这样算是拯救世界了吗?
这次何黎从2022年开始丧失了时间回溯的能力,再也不能将人类的历史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假如自己这样也算拯救了世界,那么也算死得其所,不辜负应急指挥中心、戴巧仪和先知等人为了他付出的一系列牺牲……
先知……假如是这样,先知为什么要耗尽最后的生命警告他不要发动能力?
顾真在警觉中,恢复了一点意识,努力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