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归来后的小一段日子,三人生活过得难得平静,将军每天没什么事情做,就愿意跟在俩人身后晃悠,逗逗皇帝,逗逗丞相,等两个人都不理他了,再厚着脸皮挨个道歉求原谅。
他看起来没什么底线和原则,脾气也反常的好,上床的时候经常压着丞相嚷嚷着要跟他搞,好几次手都伸人家屁股上了,却被丞相差点废了命根。
他本意只是讨个乐呵,没想着来真的,如果真要让他去Cao丞相,他自己也下不去那个手。
俩人的关系极度微妙,说亲近也不如和皇帝那般亲近,说水火不容,但在皇帝累的不想动的时候俩人还能抱在一起一边亲一遍帮对方发泄。
将军不晓得丞相对他是什么看法,他只知道,每次他摸丞相的屁股的时候,丞相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一旦找准机会就翻身压倒他,握住粗长的东西往里顶。
将军活这么大,头一次感受到被侵犯的滋味,尽管没真顶进去,但也撑得后头又疼又痒,难受地他说不出话,只能泪汪汪地去够皇帝的脚踝,让他救自己。
将军毫不怀疑,如果做好了润滑和扩张,丞相当真能挺腰插进去Cao他,不含情欲和爱意的,就是单纯地给他个教训。
将军这人吧,又拗又固执,摊上事儿死不悔改,挑衅从来没停止,挨打从来没落下,就一臭德行,就连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丞相对他的耐心全部消磨在床上了,将军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心里还挺不是那回事儿的,曾偷偷跑去跟皇帝告过状,皇帝想了想,看将军的眼神一言难尽。
“这你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将军心想,我有什么问题,他心肝眼小是我害得?
不是,我那么慷慨大度的人,一直在努力地兼容下他和他的臭脾气,他总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
将军得出这个答案以后,屁颠屁颠地去跟皇帝说,皇帝告诉他,“朕再有些日子就要进山了,你和丞相该磨合磨合脾气,这段时间朕不在,也不干涉你二人,你们试着敞着心扉对待彼此,总得把问题解决。”
进山是国家千百年来传下的传统,在每年的腊月朔,当朝国君必须到山上的司音庙吃斋念佛到月晦,意为百姓祈福,为国家祈平安。
每年的这个时候,除了御林军封山保护皇上的安全,旁人一律不许靠近,更不许陪伴左右。
将军和丞相必然也被留在了宫中。
皇帝走后,俩人有一段时间的尴尬期,碰着面了几乎没得聊。
因为前段日子将军口无遮拦地说丞相屁股很翘,摸起来好舒服,导致人到现在看到他都恨不得拔剑砍他,说什么也不要跟他共侍了。
皇帝在还好,能两边调和着关系,今天跟将军睡觉,第二天去跟丞相睡觉。
跟丞相睡觉的时候,将军总闲不住地跑过来要往床上挤,在丞相摸向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前一刻,皇帝就得赶紧出来把人往地上推,生怕一个不小心真伤了人。
他好声好气哄着人,有的时候也怪累的,这次进山他比往先年提前了两日准备,把两个人留在宫里面面相觑。
将军嘚嘚瑟瑟地几次想靠近丞相跟他套近乎,在被人十三次用刀架到脖子上以后,他也老实了。
丞相就是单纯地烦他,将军老实了几日,他气也慢慢地消了,恢复了一惯的冷清,再看到将军,至少面上的和平还能维持地住。
虽然见丞相态度不那么抵触和厌烦了,可将军也失去了折腾的兴趣,因为最近他想皇帝想地厉害,做什么都恹恹的,经常坐在梁上盯着远处发呆。
或许是思念作祟,又或许是默契使然,在一个布满星辰的夜里,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在同一时刻,回到了三人休息的寝殿。
上床后,俩人各占据床的一端,双双地丢了困意。
将军能闻到丞相身上散发的味道,是清冷的木香,存在感很强,将军脑海里不适宜地炸起来烟花,绚烂和喧嚣过后,他想起了皇帝走前跟他说的话。
俩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这么安安静静躺在一起了,他又想,最近闹得属实不好看。虽然将军不后悔,但也不想一直这个样子。
而且他确实有话要对丞相说,这个时候刚刚好。
将军手指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最后无力地摊开放在床上。
他在黑夜里叹气,轻声打破僵局,“皇上走之前跟我说,咱们应该把咱俩间的问题解决一下。”
丞相声音凉凉地,却很坚决,“我没问题。”
“怎么没问题?”将军从床上一下子翻了个身,他趴在丞相身边,目光很亮,“你应该改变一下你对我的态度,我总没安全感,所以想逗你,逗你你又生气,这不就是问题的根源吗?”
“你要什么安全感?”丞相大概是觉得他说这话可笑,偏着头看了他一眼,“我和皇上上床,你吃谁的醋?”
“不吃醋,都现在了还吃什么醋,上就上,反正我也上,诶不对,错了,不是这个事儿,我说的是你对我的态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