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再都正常不过。接任上位,他没有过问萧南溪到底身在何处。萧果本就是设计让萧寒笙身败名裂,结果到头来,他处心积虑,又是让萧南溪嗑药又哄得他说出视频里的台词,又拍的他真的同勾引自己和胞弟等人无两样,这些都不会打动萧寒笙。萧诚说,或许萧寒笙是嫌弃这样的萧南溪脏了,就算留在身边也没有用。
但这番说辞反而让萧果更疑惑,他是绝对不相信萧寒笙没有怀疑过自己。以前有几次玩过头了,萧南溪见了狗就会反应激烈,萧寒笙也曾向自己投来审视的目光,17岁的男孩就这么用冰冷的眼神望着他,那个时候的萧果看的清清楚楚,萧寒笙是怨恨的。
萧寒笙对萧南溪的爱可不是非同寻常的爱,只是因不干净而嫌弃?他不是这种人。他的爱一定是处在一种极度禁锢的状态,一旦爆发才是真正的恐怖。
不管如何,萧果的美梦落空,所有的愤怒都肯定是泄在萧南溪身上。
萧南溪那时候的腿骨重伤,瘸了条腿,被关在地牢里。之后赶上萧果心情不好,他就会邀请萧寒笙过来,让对方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惩治萧南溪。
有一次,萧果直接就扯着鼻青眼肿的萧南溪丢到狗圈里,让那只凶猛的恶狗堵着男孩,想再度重演好戏,试探这位不动明王似的男人是否有动摇。结果那只恶狗已经骑着男孩身上,做出不堪入目的动作,萧南溪双手被捆在身后,不得不承受这种恶心的羞辱。他以前被欺凌过,那次比现在更痛苦,只是一步之遥,他可能就真的被一只兽狗按在地上,至于那只大公狗的已经是情欲上头,Yinjing就差点伸进男孩那处。它若是真的在体内锁上了,那便非常难以拔出来。总之萧南溪极其厌恶,几乎本能地抗拒,但这一次他被蒙着眼,堵着口,激烈地反抗。
萧果拽下眼罩,萧南溪正视着萧寒笙。
“不说点什么吗?”萧果一手推开恶狗,将他阻拦开来,望着萧寒笙。
“没什么要说的。”萧寒笙淡淡道。
至于萧南溪完全陷入了癫狂与迷离,视线所及全是混乱的,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任何的声音。他有呕吐的欲望,几乎下意识弯下身子真的呕吐起来。
再之后,萧果的花样就更多了。其他人自是当萧果对男孩的报复,偶尔他的弟弟萧诚会劝阻一下,更多也是冷眼旁观。
萧寒笙一直很冷漠,他比以前更忙于处理事务,没过多久重遇了陈安娜,那个跟他有一纸婚约的女人。
就在所有人觉得这个事情就告一段落的时候,萧果死了。
准确来说,是萧家父子三人都死了。那是个大雨倾盆的夜晚,盛夏的第一场雷雨闷热又chaoshi,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地牢里的三个人已经倒在血河之中,腹中插着利刃。那个本该绑死在囚笼里的少年不见了,可他是个瘸腿的残疾人,能跑向哪里?
也没人知道他是如何逃脱的。当晚的萧寒笙还在外谈事宜,赶回来的时候开着车,冲进雨幕中。没过多久,他们听到了刺耳的硬物碰撞声,看见了穿着白色毛衣的萧寒笙站在雨中,黑色的SUV,白炽的路灯直射在他同地上的男孩身上。
众人怔怔地看着他,很快的,一个人的身上迅速淌出血。你见过真正的血吗?它是鲜红的,鲜艳的,仿佛玫瑰一般的血色,可以从体内涌出来,不过一会儿便伴随着雨流向更黑暗的地方。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碾后的模样,本该是狰狞的。可少年张着手,闭着眼,曾经美丽的rou体在雨中凋落枯萎,伤痕是最后的献礼,纪念一个生命的逝去。
他们没有上前,一个族人最终还是走过去,胆战心惊地看着绮丽的一幕。
车灯是远光灯,最亮的限度,照的男人们和地上的少年都明晃晃的,如登仙境。讽刺的是,仙境一滩血。
冷漠的男人的双手沾满鲜血,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悲悯又像是得意,转瞬即逝。大雨与轰雷像上天的惩戒,是对这个罪恶家族赫然的控诉。
雨水滚动着冲刷鲜血,也带走了男人的生命。萧南溪的身体很冰凉,一张脸慢慢变成死人般的冷灰色。那位族人微微低身,摸了摸他的脉搏,没有了。
他并不够确定,其实他想再摸一次最后确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同这个少年的对视就是一种莫名的胆战心惊。萧南溪的美哪怕是在伤痕之下,在血泊之中,在大雨里,哪怕在死亡后,都是一种奇异的美感,仿佛他的死是永远凝滞在时光里,在艺术馆的塑像或者油画中。每个看客都只能远远瞻望这样的美化为永恒的静止,最后随时光湮灭如尘埃。
萧寒笙之后是如何处理的他,无人可知。只知道他是死了,那个族人承认了萧南溪的死亡。再后来,众人都认为是萧南溪杀死了萧家三父子,企图逃亡,被萧寒笙发现后碾死了。在葬礼上,萧媚哭得死去活来,他一遍遍辱骂着萧南溪这头白眼狼。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萧寒笙带的萧南溪,但最后又慨然于他的心狠手辣,并不过多谴责。萧寒笙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十分淡漠萧南溪的死亡,处理的家事完全滴水不漏,没有人有异议。之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