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风划过一片静寂,泛起层层的虚无的涟漪,清乐居住的屋子一片幽暗,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进来。
冷风顿时灌了进来,来人将门合上,步履沉稳的走到床沿边,一双深邃的黑色眸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紧紧盯着床上的人儿,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清乐睡眠本就浅,离开了墨怀津后,更是时常睡得并不安宁,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许是白天睡得多了,清乐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掀开被褥想起身倒杯水喝,却意外地看到床边站着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带着一丝不确定,试探性地轻启唇瓣,“王爷?”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脸,动作也很轻柔,没有了平日的暴戾。
这样温柔的举动对清乐来讲是一种奢望,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思念墨怀津了,才会连梦里都是他,也只有梦里的墨怀津,才不会那样粗暴地对待他。
“我又梦到你了……清乐好想你。”清乐情不自禁地将身子朝他贴过去。
墨怀津没有推开他,反而顺势将清乐推倒在身后的大床,欺身压了上去。
“王爷……”清乐没有丝毫的挣扎,任凭墨怀津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shi热的吻,三两下便脱去彼此身上仅存的衣物,急切地进入清乐的身体里。
“嗯……”下体熟悉的撕裂感传来,让清乐忍不住发出几声闷哼,主动地将双腿分得更开,方便了身上男人的动作。
“呵——”黑暗中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在清乐身体里发泄着性欲,一下比一下更为猛烈地cao进甬道,里面地shi热紧致爽得他差点交代出来,许久没有发泄,没想到身下人儿对他的影响力竟然这般大,莫名地有些恼火,更加用力地蹂躏清乐。
“慢点……太用力了……”身下的痛是那样真实,清乐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一场梦,可他不明白,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墨怀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压着他做这种事,他们……不是已经再没有关系了吗?
“婊子,这样cao你爽不爽?”墨怀津恶意地羞辱他,每一次挺入抽出的动作都是又凶又快,几乎要把清乐玩坏一般。
清乐只能扭着身子在男人身下承欢,毫无保留地敞开身体接纳他,黑暗中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可墨怀津身上独有的气味让他觉得留恋,只想紧紧地抱住他,哪怕会遍体鳞伤。
“王爷……王爷……要我……”一声声地低唤充满了爱意。
不知道这场性事持续了多久,等清乐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亮起来了,清乐翻了个身,从被褥里钻出小脑袋来,缓缓转醒了过来。
清乐撑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侧早已空无一人,有些呆愣住,昨晚发生的一幕在他脑海里回放,清乐以为这次又是和从前每一个夜晚一般,梦里总会出现墨怀津,可是私处传来的疼痛却很清楚地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王爷,昨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还同他做了那种亲密的事?
清乐低头看着自己左肩上的烙印,一个明晃晃的津字,咬了咬唇,如同墨怀津所言,这个烙印,会伴随着他一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曾经是怎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墨怀津总是轻蔑地羞辱他,把他当成下贱的婊子一般,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从头到尾,都只有过王爷一个人。
为什么总是狠狠地折磨他,就因为他不是他心里想要的人吗?
接下来的几日,到了深夜墨怀津也没有再出现,清乐把那场性事当成了一场意外,继续过着他安静的小日子,虽然墨怀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住处,但清乐也没有搬走,想来那一次只是墨怀津一时兴起,之后再也不会来找他了。
毕竟对墨怀津来说,自己永远都只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不值一提。
可几天后的深夜,正当清乐躺在床上闭目睡觉的时候,墨怀津再一次出现了。
一如之前一样抱着清乐行欢好之事,明知道这是深渊,清乐还是忍不住沉沦。
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可他从来都拒绝不了墨怀津的索取,只要墨怀津想要,他都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他。
清乐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会这么的痛。
可面对着的人事是墨怀津,对清乐来说,当初如果没有墨怀津,他早就和其他勾栏院的双儿一样,只能被迫不停地接客,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清乐忘不了,是墨怀津把他带了出来,他是真的爱他,更不愿意推开他。
只要能再见到他,就算墨怀津只是想要他的身子,他都无怨无悔。
后来每次一到夜晚,清乐竟开始期待起了墨怀津的到来。
这一次两人缠绵过后,即使已经累到全身乏力,可清乐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直接昏睡过去,见男人起身穿着衣衫,急忙撑起酸软疲惫的身子,抓住男人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