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项耀衣喊破了音。
况青挨了两下下,立刻转过身,一脚将小混混踹到地上。旁边的人见状,赶忙上前将小混混按住,以免他继续伤人。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警铃声。反应过来的小混混们纷纷逃走,临走时还不忘将周围的东西一顿打砸。
项耀衣托住况青,眼睁睁看着几道血从他的头顶流下来,流了满脸,腹部的伤口将衬衫浸红,血迹缓缓扩散。
他心里着急,扶着他往外,“阿青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况青的耳朵里传来阵阵耳鸣。
他直勾勾地盯着项耀衣,视线被血染得模糊,红红的一片。
他听不清项耀衣在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开一合,满脸惊慌失措。
他倒在项耀衣怀里,任凭他紧张地抱着自己,将侧脸靠在他的颈间。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鼻腔里满是血腥味儿和项耀衣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他觉得很安心。
感知消失之前,他想:头好痛,要是能就这样失忆了该多好……
……
医院走廊,项耀衣着急地来回踱步。
况青被推进去缝针已经过了很久,这会儿不知道情况如何。刚刚他为自己挡下那个酒瓶的时候,项耀衣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停止。
“你在做什么舍己为人的蠢事啊!你清醒一点!我是你的仇人!你没必要替我挡刀!”项耀衣扶着况青往酒吧外走,嘴里念叨个不停,仿佛这样才能让况青保持清醒。
况青眼神浑浊,气若游丝,“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如果我死了,就不能强迫你做,那些,你应该开心,才是……”
项耀衣张皇失措,声音都在发抖,“我没告诉你我其实是个变态,我就喜欢你强迫我,喜欢你用大几把Cao我,知道吗阿青,我最喜欢你的大rou棒了。”
况青艰难地勾了勾嘴唇,忍俊不禁,“你……在说什么……你被我调教得……”
“是,是,我被你调教得没有大几把就活不下去了,你一天不Cao我,我的屁眼就像有蚂蚁在爬。”项耀衣口不择言地开玩笑,“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的仇还没报完呢。”
“嗯……”况青轻声答应。
……
况青的声音还在耳边挥之不去,项耀衣双手握拳,忧心如焚。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项耀衣侧过头,发现是况青的那名助理,司式。
司式跑向他,脸上非常着急,“老板情况如何?”
项耀衣:“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口很深需要缝针。”
司式:“已经进去多久了?”
项耀衣:“大概两个小时。”
司式“好,好,麻烦您了……”
……
两人相顾无言。
直到急诊室的灯熄灭,医生一脸倦容地走出来,他们才打破尴尬,不约而同地跑上前询问状况。
医生安慰道:“你们放心,没有大碍。不过病人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等他醒了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项耀衣终于如释重负,“谢谢您,我们可以进去看他吗?”
医生:“可以,不过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不要打扰他。”
……
办好住院手续,项耀衣拉住司式,率先开口:“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他。”
司式有些犹豫,“这……”
“你还有公司的事要帮他处理吧?他现在昏迷不醒,大小事务都得靠你,你不能累垮。”项耀衣劝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
司式似乎并不知道况青和项耀衣之间的恩怨,只知道自家老板跟这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并且他们还住在一起,便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有什么事情请随时跟我联系。”
项耀衣:“好。”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司式去病房稍微看了看况青,便匆匆离开。
不久,有警察过来做笔录。
几人在走廊上交谈完,警察吩咐,“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们。”
项耀衣点头,“好,谢谢您。”
送走警察后,项耀衣终于得空,将椅子搬到病床旁坐下。他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况青。
况青现在整个头都被包住,一半的头发都剃没了,嘴唇苍白,看起来很憔悴。
项耀衣拿起桌上的棉签,沾了点水轻轻涂在况青的嘴唇上。
病房里很安静。
项耀衣渐渐地,觉得眼皮打架。他握着况青的手,眼睛艰难地开合了几下,便沉沉地睡过去。
……
天刚亮的时候,走廊里有一些细微的脚步声。
况青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头部和腹部传来阵阵刺痛,况青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心里紧张——我失忆了吗?头上遭到重击,一定会失忆吧?如果失忆了,我就能忘掉仇恨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