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合上门,许川泽揽着她的肩膀往电梯口走。
她勉强维持的从容神态一下子垮了下来,握着一条素绢拭着泪,清洗过的素白面上不一会又布满了泪痕。
景景不信我们,阿泽,我真是要伤心死了。
许川泽揽着她的肩膀低声宽慰道:景景流落在外面的时候太小了,不信我们才是正常的。
我知道,我最伤心的是,她看我的眼神,阿泽,你看到了吗。
电梯门打开,陈卿拉着许川泽往旁边站了一步,避开里面要出来的人,才缓缓走进去:景景其实是想认我们的,我给她看照片,她是高兴的。
但她害怕
许川泽会意地点点头,孩子受苦了。
阿泽,这些年景景去了哪里,都跟些什么人生活过,我们做父母的得有数
电梯门慢慢关上,江屿洲回过头,站在黑暗的廊道里若有所思地看着电梯下降。
顾影把自己接陈卿和许川泽进门时候踢进床底下的酒瓶重新拿出来,用垃圾袋装好,提到门边。
门轻轻被叩响了两下。
顾影随手把垃圾袋塞到门后,打开门,见到是江屿洲,微微讶异了一下。
怎么现在来了?
你昨晚又没回来。江屿洲扫了眼她家里没有别人,站在门口就搂住她。
顾影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不答话,只静静给他抱住。
江屿洲不动声色地苦笑了下,把她的腰身带起来一些,让她的视线和自己平齐,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宝宝还记得,要补偿我吗?
记得。
准备怎么补偿我?
江屿洲走进来两步,随手掩上门,把她压在了墙上。
玄关昏黄的光线让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顾影近距离欣赏着他肤白唇红的美色,咽了咽口水,想都不想就想暗示他。
除了做爱。
顾影撇了撇嘴,伸手掐了下他的脸,我想做爱。
这样迷离的氛围,江屿洲比她还按捺不住躁动,手探进衣角抚摩她的细腰。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又甜又媚的表情下,漂亮的琥珀瞳有些情绪复杂。
心情不好?
还好顾影被撸着肚皮,拱起了脖子在他的脖颈处钻:不做爱,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可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江屿洲纵容地让她把自己蹭硬了,指尖上推到裹持着绵软的双ru的胸罩处。
没有为什么。顾影喜欢在前戏里被细致地抚摸身体,不过闻着他的气息被摸了几下,花xue就有了微淡的shi意,她翘起tun部张开双腿盘住他的腰。
宝宝好像,很少提到自己的父母。
顾影从爱抚里回过神来,微笑着睨他。
怎么这么说?
只是忽然想到以前也是这样。
你也很少跟我提到你的父母。
只是两个没有太多资历的上一代圈内人,从小培养我学古典乐,父亲严厉,母亲和蔼,很平常的一对父母,加上一个叛逆期成了流行歌手的我,是很平常的家庭。
江屿洲手停住,看着她的眼睛讲给她听。
本来如果一切顺利,他早就带她去见他们了。
这样啊顾影听他讲着,想象着他的家该是什么样的,隔着空气试图触摸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温馨感。
江屿洲摸摸她的脑袋,宝宝,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光靠做爱发泄,这不是真正的快乐。
顾影来不及捉他,他就从她的衣角抽开了手。
烟酒更不是。
江屿洲放下她,让她踩在地上:想不到怎么补偿我的话,就把今晚交给我吧。
顾影下意识地点点头。
要出门吗?你等等我拿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