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有件事你需要知道,很残忍的事,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郝大洪跟着沈韶君来到一个陌生的房子外面,开门之前,沈韶君说了这段奇怪的话。
“你究竟要带我见什么人?”
郝大洪打开了门,眼睛瞬间瞪圆了——
“杨一阳?你不是在国外当侦探吗?不是,韶君,他怎么被绑起来了?先给他松绑吧!”
沈韶君摇摇头,只是走过去撕下了杨一阳嘴上的胶带。
“很抱歉告诉你,这个被你视做发小的人,正是你这一年来所有不幸的源头。杨一阳先生,我花费这么大力气将你请过来,向你的好友坦白罪行吧。”
“……”
椅子上绑着的男子消瘦又颓废,低着头不肯和郝大洪对视。
“什么罪行?他干什么了?”
“好吧,他开不了口,那我简单总结一下。大洪,楚星是不是用送水公司亏空了巨额税款来要挟你?”
郝大洪点点头,一夜破产的噩梦,他永远都记得。
“楚星拿到的证据,都是这位杨先生提供的,而你‘逃掉’的税款,其实全都进了杨先生的口袋。并且数额也没有三五百万那么多,他编纂了一份完美的假账。”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郝大洪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可能呢?差点把他坑死的人居然是他最信任的发小杨一阳?
郝大洪竟然从没怀疑过他。
“杨一阳,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缺钱缺到要坑害兄弟吗?”
郝大洪激动地晃动杨一阳的肩膀,终于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晃得抬起了头。
杨一阳呲牙一笑,眼中冰冷:
“兄弟?你想当我兄弟,可我想当你爹。”
“你他妈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呵呵,从大一那年夏天开始,我就恨透你了。”
大一,十九岁,夏天……郝大洪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原来你也会觉得羞愧啊。我还以为你一边享受着继母,一边被男人Cao屁眼,毫无廉耻之心呢。”
杨一阳的话语像一把尖刀,捅破了几人埋藏多年的秘密:
杨一阳这小子,在青春期就喜欢上了邻家的年轻阿姨,也就是郝大洪的继母黄慧玲。他经常借着来找郝大洪玩耍的借口,见见自己的暗恋对象。
本来这份感情应该很自然地随着他的成长而代谢掉,可就在那个该死的夏天,杨一阳照常来郝家,却在窗缝里见到了男女乱lun的场面,赫然是他的发小和暗恋的阿姨!
于是杨一阳的心态就崩了,就黑化了。他憋了这么多年,终于在郝大洪即将收获幸福的时候,摧毁了他的未来。
狗血的真相,令郝大洪痛彻心扉。
“我居然会看错你!你演了这么多年就为了报复我?值得吗?我们二十年的情谊……在你这就一文不值吗?”
郝大洪的质问显得如此外强中干,杨一阳甚至大笑了起来:
“当然值得!你这个天真的傻狗是不会懂的。嗯,我再讲个小秘密吧,就当是报答你这份深厚的情谊,哈哈哈你弟弟啊,真的是个人才……”
“郝时泽?你把他怎么样了?”
“哈哈,我可不敢对他怎么样。前年,我在你家过年,我喝多了起夜,就看到你弟正压着一个男人猛干!你能想象吗?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相jian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们这么yIn乱的家庭!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沈韶君都被这八卦惊得愣了一下,郝大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你就编吧!”
“我要会编这个,我就去写小说了。你弟从小就只黏着你,长大后看你那眼神,傻子都看得懂。呵呵,你是真的毫无所觉呢,还是装傻充愣呢?”
郝大洪每次和郝时泽一起过夜,都会觉得自己睡得死沉,醒来还累得要死,直到今天他才从别人口中知道了真相——原来自己那好弟弟每晚都给自己下药,翻来覆去的Cao他。
“我要去找他。”
“大洪,你冷静点。如今真相大白,对你其实是好事,至少你清白了不是么……”
“可这他妈比五百万更要命!”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郝大洪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现在只想亲手刀了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白眼狼崽子!
“好吧,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去,别冲动。”
……
郝时泽正坐在工坊里,望着实验表格发呆,他最近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那张阳光健气的小脸稍显憔悴。
他想他的哥哥了。
“阿泽,有人找。”
郝时泽懒懒抬眼,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只是他哥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郝大洪愤怒地冲了过来,手高高扬起,却在看到郝时泽的黑眼圈后略转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