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人生到目前为止第一次感受到万众瞩目的滋味,实话实说一点都不好受,或者说,实在是糟透了,好像自己是追光灯下的一盘烤鸭,好在段霄安排的位置类似卡座,前后左右并没有邻居观众,不然恐怕我已经因为过于热烈的视线融化在了当场。
不知是否因为段霄在【夜色】的特殊身份,并没有围观群众上前搭话,他们只是在自己的座位附近窸窸窣窣地低语,眼神似有若无的飘过来。虽然是一样的令人坐立不安,不过总好过被盘问簇拥。
话筒发出的电流音让场中有片刻寂静,随后我看到他。
段霄缓步自舞台后方上前,他的身形从台下看来更加高挑健硕,质料上乘的衣物包裹出颀长匀称的身形,暗金色的面具在灯光照射下熠熠闪烁,蜿蜒的花纹在一片光影中枝蔓蓬勃,他不急不缓地行走,听不到的脚步声在我耳畔踢踏。
“很抱歉要在今晚的展示表演前占用大家一些时间,上周由于本人监管不力而导致的契约失误大家应该还记得”,段霄微笑道,“具体的缘由是我个人的一点家务事,家里的小朋友被我宠坏了,我已经对他进行了应有的管教,在此就不赘述,他很害羞,希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
场中发出友善的哄笑声,能感觉到人们的视线里带上了揶揄,也许是好奇我被怎样“管教”了吧。
随后,段霄接着说,“至于唐宇飞先生,作为入会多年的高阶会员,上次的情况显然违反了俱乐部的条令,蒙骗新人、诱导对方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基于此,俱乐部应给出相应惩罚”,他顿了顿,“但鉴于事出有因,双方达成了和解意见。今天在这里在各位的见证下,作为当事人之一,我将对引诱我sub的这位先生施予对方知情同意下的惩戒。”
段霄话音刚落,唐宇飞便出现在舞台的另一侧,他今天穿得十分简单,纯黑的衬衫松松套在身上,过于柔软的布料让他内里肌肉的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他在台中站定看向台下,看到前排中央的我的位置,唐宇飞远远朝我露出转瞬即逝的微笑,随后背对着段霄下跪,他宽阔的肩背在单薄的衣料下显得消瘦了些许。
一瞬间,整个大厅都寂静下来,而段霄只是自一旁的器物架上看似随意地挑选出一根深色的长鞭。
然后,我听到鞭子破空的声响——
“啪——”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段霄挥鞭,为了行动方便他脱下了外套,衬衫袖口解开挽至手肘,深色的鞭柄被他握在手中如同权杖,在发力的瞬间,我几乎能感受到蓬勃的力量是怎样顺着肌肉借由长鞭输送出去……
一个do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中被另一位do鞭打,不知道这场景的罕见程度能在俱乐部中位列多少,在不紧不慢的十次鞭打中,众人的视线纷纷在台上的两人与台下的我之间游移个不停。
说真的,连我都惊呆了。
若不是自己就是身处其中的当事人之一,我都要觉得这是什么狗血八点档的三人行情感纠葛故事。而硬撑着脊背接下段霄十鞭的唐宇飞,那张因为疼痛而冷汗涔涔的面孔意外地让我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戏谑洒脱之下的一丝脆弱的性感。
结束时,他微微侧过身子,汗湿的额发黏在脸上,那双总是闪着笑意的眸子异常明亮,因疼痛而生的生理泪水让他的视线模糊无法聚焦,人在接受疼痛和快意时候的表情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总会被自己曾经的sub纠缠,那种强硬中闪现的柔软的确令人着迷。
…………………………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虽然面具和项圈都已经取了下来,但被束缚了一晚的脖颈仍能感受到不存在的压迫,轻微的、却无法忽视,我不由地轻轻摩挲自己上下微动的喉结。
“喜欢?”段霄在一旁笑问。
“……也不是,有点不习惯。”
“小笨蛋”他分出一只手拍拍我的头顶,“俱乐部的事告一段落,之后都不要再去了。”
“嗯,不去了。”我点点头。
“再两个月就考试了,有没有目标学校?”
“嗯……就在离家近的几所里挑一个,分数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专业到时候再选。”
我在副驾驶上将本地高校一个一个数过去,路两旁的灯光一闪而过在车厢里留下稍纵即逝的影子,段霄一面开车一面听我讲个不停,偶尔与我附和几句,直到回家……
“这个给你。”
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后段霄交给我一个盒子,有点眼熟。
“什么啊?”我顺手接过来,发现居然是之前那个密码盒,当然现在已经不再有锁,打开后里面是那只银白色的金属项圈。
“这个……”
“随你处置。”
段霄笑着说,“晚上是不是吓到你了,会觉得爸爸是个暴力狂吗,一言不合就抽人鞭子?”
“……没有啦”,我挤进他怀里,被段霄紧紧拥住,项圈在手中沁出微凉的温度,“不过你们俩怎么谈的啊,当众被抽,作为do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