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醒来的时候,头晕脑胀,喉咙干哑。
手在身边摸了摸,一片冰凉。
脑子里面慢慢闪现昨晚的记忆,他不知道别人的初夜是怎样的,但是他的初夜,真的是要了命了。
“嘶!”
岑溪刚动,全身就跟散了架一样,腰背的酸软倒是其次,就是后面承欢的地方,太痛了,简直痛彻心扉。
“哥!”
“傅哥!”
他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可能因为昨晚叫太大声,有些嘶哑。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岑溪自言自语:“难不成上班去了?可是已经放假了啊。”
他本是想等傅靳回来的,这种做爱后小夫妻都会有一段非常甜蜜的温存时间。
昨晚他没撑住晕了过去,现在补回来也行。
后来他等了一上午,实在憋不住了,肚子跟打架一样,咕噜噜响个不停,连忙去厕所发泄。
只是这一拉,可把他折磨得够呛。
公寓没有马桶,他蹲下去的时候差点腿没断了,谁知道后面才是真的痛苦。
岑溪第一次做爱,之前也没看过片,就买了两样东西,结果就也没用上。
“啊!”
“我Cao…”
就拉个肚子,屁眼儿跟二次开苞一样,痛得他死去活来。
手指在地上用力抓着,指尖泛白,骨节凸起,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岑溪是从厕所爬出来的,从中午折腾到傍晚,身心疲惫。
他强撑着去客厅拿了手机,眼睛瞥到茶几上的塑料袋叹了口气。
“早知道昨天一起拿进去了,关键时刻还能掏出来用一用。”
岑溪嘴上嘀咕中,拿了手机立刻给傅靳打电话。
对面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岑溪得意的扬着下巴,也不知道是扬给谁看。
“傅哥~”
他带着情事后慵懒虚弱的嗓子喊了一声,娇滴滴道:“你去哪儿了啊,我好想你,早上起床怎么不叫我啊……”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而才说话:“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我是傅靳的妈妈。”
岑溪一个激灵,反手就把电话挂了,欲盖弥彰的痕迹十分明显。
他没想到傅靳会回老家。
不过往常也是,一放假他就会回老家陪母亲。
傅靳的妈妈因为年纪大,三年前就退休了,不愿意在大城市孤独,就回了老家,没事养养鸡打发打发时间。
从城里到乡下的路程不远不近,开车要三个小时。
岑溪瘪瘪嘴看了眼时间,估计他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什么啊,爽完就不管了,渣男。”
不过虽然这么想,他还是时不时傻笑一番。
感觉做了这事,自己好像和傅靳更近一步了,他们现在是身体负距离的关系了!
一想到这个,岑溪就觉得那点小痛不算什么,他这叫为爱牺牲!
结果他牺牲有点大了,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家庭医生给他看病的时候,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少爷,做完没清理?”
“啊?”
岑溪一开始没懂,直到医生挑明:“内射后要把Jingye掏出来,不然会发炎感染。”
“啊…是吗,我忘了…”
岑溪尴尬的挠了挠脖子,恨不得钻进地缝。
医生叹了口气:“这种事,应该在上面的人来做,而且,下次还是带套吧,安全一些。”
说完医生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离开。
岑溪有点难为情,但更多的是不高兴。
自己是少爷,是他的金主爸爸,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的。
但是他自己都不承认,他内心是有点小小的不高兴。
傅靳已经三天没接他电话了,打过去不是在忙就是断线。
他又不知道傅靳老家的具体位置,只能忍。
这一忍就忍到了年后学校要开校的日子。
老师要提前几天安排,岑溪掐准时间守在傅靳的公寓门口,电梯“叮”一声响起的时候,他一下就冲到了门口。
“你什么意思啊!Cao完就不管了,电话也不接!”
“你当我是什么,一夜情的小鸭子?还是你情欲上来的发泄对象,我跟你说,这事……”
岑溪拿出一副不解释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上来就机关枪似的,一阵突突。
直到傅靳的剑在眼前放大,嘴唇上一凉,一颗已经被含得只剩一点的薄荷糖被舌尖推进嘴巴,他的声音一下就断了。
傅靳起身,摸了摸他的脸,又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口:“你继续说。”
岑溪一下就熄了火,那人家都这么哄你了,你还能怎么办?
于是他话音一转,接过傅靳手里面的行李箱:“傅哥辛苦了!”
他转身率先开门,傅靳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