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脾气也是不好的样子,被突然截断了动作,顿时一脸怒气的站起身来,可因为身形比接近一米九的席桉要矮了一截,生生让气势少了一半,他冷着脸去看席桉,“你是谁啊?”
席桉把男人的手掰到一边,即使没有Jing神力的压制,他周身的气场也足够让这些过着安生日子的人不敢再乱动,他的声音冰冷又低沉,“我是他男朋友。”
说完又嫌弃一般的甩开对方的手腕。
“席桉。”白柊不知道这位新同学想要干什么,闻言不由得皱起好看的眉角。
见白柊真的认识这个人,那男人冷哼了一声,端着酒杯离开了。
席桉顺势坐到了吧台前的椅子上,手肘拄在吧台的瓷制桌面上,一只手掌抵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看向白柊,仿佛刚才满脸冰霜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好巧啊,同桌。”
面前穿着黑色马甲站得笔直的人突然弯了弯腰,稍长的发尾耷拉下来,眼皮微微下垂着,以俯视的姿态去看着席桉。
这个角度让席桉想到在虫族的时候,他们对视的很多次。
“席桉,你跟踪我。”白柊开口,嗓音带着属于这个年龄的清灵,语气平平。
陈述句。
“我说我只是来喝一杯酒你信吗?”席桉侧过头去看白柊的脸。
对方没有再回答这个话题,只是递了一个酒水单过来,“想喝什么?”
听到这句话,小腹处手术刚拆线的地方似乎都开始隐隐作痛,医生警告过在恢复期是不能碰酒水的,席桉却并不在意似的,指尖在酒水单上划过,落到了一处名字上,“我要一杯‘柊’情。”
他格外加重了钟这个字,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暗示什么。
可惜的是白柊并不接受这个暗示,从一边找了酒盅,向里面加了底料鸡尾酒,蓝莓气泡水,还有一些其他的ye体,酒盅在指尖回转,动作优雅又娴熟,又有一种格外帅气的气场。
现场显然有很多人是为了这位酒保来的,视线聚焦在他们这里,在白柊抛起酒盅的那一刻发出了一片高呼的声音。
席桉的视线完全没办法从青年身上移开,此时的白柊还没有成年,脸庞都带着些年轻人特有的青涩和朝气,比他在虫族见到的白柊要多了一丝不同的生气,又少了点老成。
冰块落到高脚杯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席桉终于回过神来,白柊已经把调好的酒倒了进去,两指抵这杯底推了过来。
“钟情”,一如其名,ye体是透亮的粉红色,闻起来也是带着一丝甜味,满满都是恋爱的感觉,席桉端起来浅浅品尝了一口,随着甜味的气泡感,似乎还有一些酸苦夹杂在里面,但这味道却并不惹人讨厌。
像是真的爱情一样,多数时间是甜的,即使有酸和苦的瞬间,品尝的人却是甘之如饴。
一口下去又回味无穷。
席桉向白柊抬了抬杯子,“我很喜欢。”
白柊拿专用的清洗剂将酒盅里残留的ye体洗刷干净,轻飘飘的看了仔细品酒的人一眼,“你成年了吗?”
当然没有,虽然他在虫族都已经成年挺久的了,但这时候的席桉才上高中,怎么可能成年。
“没成年就不可以吗?”说罢他又喝了一口。
没什么不可以,白柊自己也没有成年,当然没有立场去多管其他人的事。
等一杯酒全部下肚的时候,席桉终于是感觉到身体的反抗了,小腹处灼痛感不断传来。
他轻啧了一声,这副身体比雌虫的身体要差太多了。
对他来说,这种疼痛其实在忍受的限度内,但不妨碍席桉要拿这件事去向未来的雄主卖一下惨。
——
白柊一天能工作的时间只有下午和晚上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酒吧这种地方是开一整晚的,因为白柊的特殊情况,老板给的下班时间是凌晨十二点。
席桉提前给管家发了消息说了这天不会回家,就一直坐在吧台等着白柊工作结束。
十二点一过白柊就放下手头的东西,交给另一个酒保,转身向换衣间去,席桉便结了账往外走,在酒吧门口等白柊。
夜里的霓虹灯格外的量,把一整条街都照得通明,席桉百无聊赖的靠在墙上打量着这里的建筑。
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称得夜晚的风更加shi冷,等待良久才见白柊背着书包从酒吧里出来,身上依然是那一件高中校服。
青年推门而出,也发现了外面下起了雨,从包里掏出一把纯黑色的雨伞撑了开来,抬脚准备要走。
“白柊。”席桉终于开口叫住对方。
白柊这才注意到身后站着的人,转头对上席桉的目光,对方站在屋檐的Yin影里,只有偶尔闪烁而过的霓虹灯打在脸上才能看得清表情。
“你还没走?”白柊问。
“下雨了。”席桉从Yin影里走了出来,凑到白柊身旁,小臂抵着对方的小臂,“你带我走一段吧,我没带伞。”
此时两个人靠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