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谢坐在镜台前,久久发呆。
他很少有胡思乱想的时候,但自打遇上泠钧他便时刻失去一个成年人的稳重,被他搅得慌乱。
有时候他觉得泠钧很可爱,是个很好心肠招人喜欢的人。可有时候他又觉得泠钧十分冷酷霸道,完全不在意他的人格。
自打浮花来了之后,泠钧在床上发脾气的频率直线上升,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真是应了那些将士的话,泠钧十分记仇,并且会想一百个法子折磨让他不爽的人。
把泠钧宣示主权的行为看作是吃醋,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一点……
司南谢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暗暗骂了一句没骨气。
不过这个契约纹,也太明显了。花里胡哨,搞得他有些看不惯自己的帅脸了。
他要怎么讨好泠钧呢,让他一直记仇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泠钧似乎很喜欢在他们做爱的时候惩罚他,折磨他的rou体,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与其做好奴隶,不如做好同伴,若他能造出新式武器,让泠钧的军队如虎添翼,那泠钧自然会对他青睐有加,甚至还会以礼相待。
抱着走仕途的想法,司南谢专注投入到研究军械中,军械库的资料已然不可用,他需要更新的信息。
司南谢直接找泠钧索要,好在书房没有那帮大老爷们儿用死亡眼神默默凝视他。泠钧依旧是那个样子,坐的笔直看东西,听见他来也不带抬头的。
司南谢简明扼要说了自己的想法,有些担心泠钧会不同意,毕竟军机要务,他还思索着如何让泠钧同意时,这位少年将军便毫不犹豫地说:“关于妖族的资料多而复杂,我让易云整理后送到你的器械屋。”
司南谢瞪这个大眼珠子:“你都不用盘问一下,我想作甚……?”
泠钧将手里的书低了低,就是为了露出他被挡住的清冷眼神,微微翻了个白眼:“你都设是我的,司南如此积极为我泠家军,为何盘问。”
司南谢差点就要谢主隆恩:“泠钧大人英明,比云帝还要爽快。”
泠钧被他夸得有些翘尾巴,哼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我们泠家祖训。”
泠钧的手下动作很快,两三日之后便将累积如山的资料抬了过来,司南谢发现那些资料都被完善地分明别类,很好翻找,并且比龙嵊的资料更加新颖完备。
易云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络腮胡,走在司南谢跟前都能比他高半个头。络腮胡冲他露齿一笑:“好在大人下令让我等平日便整理好以备查阅,不然这老些非得十天半个月不能收拾完。”
司南谢甚是感激,络腮胡却笑眯眯地说:“听说司南大人厨艺一绝,咱几个兄弟早就久仰,不知道中午的伙食……”
司南谢道:“易兄放心,犒劳诸位是谢某应当做的。”
谢浮花也跟着整理那些珍贵的资料,被泠钧狠狠收拾之后,他乖巧不少。嘴又甜,和那几个帮忙的士兵很快打成一片。
司南谢从易云口中得出,最近前线恐有异动,泠大人明日便要前往北境界限坐镇,司南谢有些讶异,泠钧从头到尾没有和他提起过。
午膳后趁着泠钧休息,司南谢问他去前线的事。
泠钧习以为常地说只是去巡视一番,很快便会回来。现在两军剑拔弩张,却都按兵不动,可妖族素来心肠歹毒,有可能会使用偷取后方的伎俩。
司南谢道:“需要我陪你去吗。”
泠钧不咸不淡地说:“你在家钻研武器即可。”
“那大人的身体?”司南谢有些担心,“若没有我,该如何?”
“有抑制剂。”泠钧抬眸,眼神清浅,“在你之前,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只是,尝过司南谢的rou棒,得到过他Jingye的安抚后,抑制剂可能也不能完全压抑住他愈发增长的性欲。
“大人,既然如此,我有一物送你。”司南谢连忙从屋子里取出一个长盒,打开后递到泠钧身前,“请看。”
泠钧狐疑地看他那张笑意满面的脸,将目光望向盒子里。视线接触到盒中粗黑的棍状物之后,他惊异又羞恼地瞪向性奴。
“你这是何意?!”泠钧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
“这叫玉势,我不在你身边时,这玉势便代替我为大人舒缓。还有润滑膏,和一根适合花xue尺寸的小玉势……”司南谢认真解释着,脸上没有一丝戏谑。
泠钧后背挺得笔直,眼神却不断在那粗猛的棍子上转弯,该说什么好呢:“蛮、蛮像的。”
应该是黑玉做的,柱体粗长越往上越细,gui头微微翘起,柱身经过Jing雕细琢,将怒涨的筋脉也刻画的淋漓尽致,光是看一眼便让人红面赤耳,浮想联翩。
怕是能有他的小臂粗,手肘那么长。
司南谢笑着弯下腰,在他耳根低喃:“那自然,一比一还原,保证与大人那处,榫卯契合。”
男人暧昧轻浮的语气令泠钧的脑子炸开,他猛地把盒子盖上,巴掌拍在上头,低呵:“你放肆,谁许你做这般不知廉耻的东西。若教